赤井秀一隻是一個轉頭的功夫,蘇格蘭就已經滑落在地。
他著實是驚訝了一下,隨後蹲下身摸了摸蘇格蘭的脈搏。
……很遺憾,已經完全消失了。
可能是吃了提前藏在嘴裡的藥吧。
真是……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他站起身,側眸看向身後剛跑上來氣喘籲籲的波本,整理了一下表情。
“對叛徒,就該回以製裁,是這樣沒錯吧。”
安室透瞪大了眼睛。
……
“抱歉,降穀。
我公安的身份被那群家夥識破了。
我也許隻能……
逃往黃泉之路了。
再見了,零。”
……
明明……自己一收到消息就趕來的……
明明之前組織裡還沒什麼動靜的……
景光……怎麼會……
……
握著槍站在一旁的黑麥,毫無血跡的現場,蘇格蘭已死的軀體。
這是自殺。
在黑麥逼迫下的自殺。
……
眼前的景象碎片般地浮現在他眼前。
“振作點!蘇格蘭!”安室透飛奔上前,俯身試圖想聽蘇格蘭的心跳。
“……可惡!”
“你聽他的心跳也沒用了。他已經死了。
估計是吃了什麼毒藥吧,這些臥底還真是難搞。”
赤井秀一灰綠色的眼裡毫無感情。
“黑麥,你這家夥!”
“你沒聽說嗎?”赤井秀一不緊不慢地收起了槍,“這家夥是日本公安的走狗。
很遺憾,他的手機被自己打穿了。這樣一來他的真實身份就石沉大海了。
就像殺死了一個幽靈一樣,真是不爽。”
赤井秀一毫不留戀地轉身欲走。
就在此時——
“——噠噠噠——”
樓梯上再度傳來一陣腳步聲。
天台上的兩個人都被吸引了注意。
“……啊啊,真是的,明明我也很不爽啊。”
映入二人眼簾的,是一個少年。
帶著黑色的棒球帽,黑色的中長發隨意地披散下來。淺灰色的眸子正不爽地眯起。下半張臉完全被純黑色的口罩蓋住,上麵沒有一點花紋。
穿著黑色的上衣和褲子,同樣是黑色的風衣鬆鬆披在肩上。
黑衣組織標配,一身黑。
“啊……本來以為這次能撈到點樂子的,結果你們怎麼就把人搞死了啊,真是掃興。”
少年慵懶的聲音在空曠的天台上回蕩。完全不把人命放在心上的語氣同時激起了赤井秀一和安室透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