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彆客套了趕緊進來吧。”南淩一邊脫外套一邊說,“地下室是我的診所,沒事彆下去。一樓客廳和廚房,二樓最裡麵那間是我的臥室,剩下幾間客房你可以自己挑個喜歡的。”
“你還有診所啊……”諸伏景光禮貌地打量著他的房子。
“我好歹算是個醫生吧。”南淩轉身看向他,“不知道白鴉的老板有沒有聽說過‘七’這個名字?”
“七?你就是七?”諸伏景光有點驚訝,“我倒是聽過……不過沒想到是你。”
“久病成醫嘛。”南淩輕描淡寫地說。
諸伏景光怔了一下。
因為南淩一直以來表現得對於他的過去不太在意的樣子,導致諸伏景光一時間竟然沒反應過來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作為實驗體在組織內生活了三年啊。
現在想來,那必然不是什麼輕鬆的日子,查特居然還在那時學了醫術……
“啊對了,你這次回來想用什麼假名?”
“白澤悠。”諸伏景光下意識回道。
“挺好聽的。”南淩敷衍地誇讚了一下。
“多謝。”諸伏景光禮貌地回應。
“我本來覺得讓你住我家也沒什麼關係的。不過你既然還經營著白鴉,你最好趕緊找個新的落腳點……你想喝點什麼嗎?”
“這是自然。”諸伏景光說道,“你不說我也會儘快搬出去的……你有蘇格蘭威士忌嗎?”
“我覺得你遲早得改改這喜歡喝自己代號的臭毛病。”南淩吐槽,“你還真是不怕彆人發現你的身份啊。”
“那就來點查特酒吧。”
“……”
南淩感到自己的頭上冒出了一個憤怒的井號。
“開個玩笑。”諸伏景光笑道。“白開水就好。”
“你這種能若無其事地把人惹急的樣子還真像安室透。”南淩無奈地說道。
諸伏景光一下就坐直了身體:“你見過他了?他怎麼樣?組織沒有懷疑他吧?”
“冷靜冷靜。”南淩雙手往下按了按,“我前幾年的時候見了他一麵。他當時挺好的,就是……有點恨我。”
南淩自己說出這話都感覺有點心酸,明明他之前是來救人的好嗎?
“你那天晚上假死來著所以不知道,他還以為我要對你的屍體做點什麼呢。”
“所以……你沒做點什麼吧?”諸伏景光小心翼翼地問道。
南淩感覺自己的頭頂上冒出了第二個井號。
“當然沒有,請你不要擅自懷疑我有什麼奇怪的癖好ok?”他一字一頓地說。
怎麼老是有人覺得自己是個變態?不是女裝癖就是戀屍癖的……
“啊抱歉抱歉。”
“後來我就沒怎麼聽說過他的事了。不過他肯定還活著,不然我一定會知道的。”
諸伏景光顯得有點落寞,又好像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活著……就好。”
南淩看著諸伏景光。
按照他的記憶,諸伏景光在警校五人組裡是第二個去世的。
所以在這幾年裡,剩下那三個應該又死了倆,現在就剩降穀零了。
但南淩實在是不記得剩下的那兩人叫什麼,什麼時候死的,又是怎麼死的了。
所以他也無能為力。
稍微……有點抱歉呢。
南淩有點苦惱地看了看諸伏景光明顯有些低落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