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盜基德預告時間前一小時。
藍鸚鵡台球酒吧。
南淩坐在台球桌上無所事事地看著黑羽快鬥忙碌的背影,無聊地踢了踢腿。
“你這次的目標怎麼是幅畫啊?”
南淩瞟了眼那幅畫的照片。又繼續看著黑羽快鬥整理魔術道具。
“關於這個嘛……”快鬥慢條斯理地戴上白手套,拿過一旁的禮服帽子往自己腦袋上一扣。
“據說在這一部分,”他走到南淩旁邊點了點照片上畫的眼睛部分,“畫家用了特彆的材料哦。”
“真特彆。畫也很特彆。”南淩吐槽道,“但完全看不出來這東西值四億啊。”
“確實挺抽象的。”快鬥看著那幅畫,深有同感地說道。
請恕他們這種凡人完全無法理解這種抽象派的大作。
“啊對了。”南淩想起來最近看到的新聞,從桌子上蹦躂下來之後又溜達到了吧台旁邊。懶懶地半趴在吧台上,一隻手托著下巴,“我聽說那個有名的偵探,白馬探,最近回日本了?”
“不管他是黑馬還是白馬,反正不管什麼偵探都抓不住我的啦。“快鬥輕快地說道,完全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這麼有自信啊?”南淩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看的快鬥渾身起雞皮疙瘩。
“嗚哇,你這個表情好嚇人。”他半月眼吐槽。
“哼哼哼……”南淩發出了幾聲意味難明的笑,“我倒是覺得你應該小心一點才是。”
白馬探和黑羽快鬥,白與黑,偵探與怪盜——光從名字來看都像是注定的宿敵呢。
在南淩的印象裡,白馬探可是給快鬥添過一堆麻煩,下過不少的套。
“總之,既然是有名的名偵探,你可彆大意了。”
南淩披上進來時被他掛在衣架的黑色長風衣,一邊朝著門口走去,一邊對著快鬥說道。
看著南淩作勢要走的樣子,快鬥有點驚訝,“你不和我一起過去嗎?”
“都說了我是來看你表演的。好歹給我留點驚喜嘛。”南淩懶洋洋地靠在門邊說。
“那你還提前過來找我……”快鬥感到有點無力。
“因為我很無聊,所以就過來看看。”
“好任性啊……”
“誒嘿。”
……
南淩按照快鬥推薦的那樣易容成了現場負責守衛的警察之一。
因為這次的表演是不允許無關人員進入這座美術館的,現場除了警察就隻剩警察。南淩也找不到其他的人來易容。
話說回來……
南淩看了看正在下著絮絮白雪的陰沉天空,哈出了一口白氣。
明明他在京都的時候還是春天,怎麼他剛一回到東京就變成了冬天?
這時間線這麼柯學的麼?
他到達美術館的時間比黑羽快鬥稍微早一點,然後順便圍觀了快鬥變裝的全過程。
具體來說,就是他扒了彆人衣服的全過程。
這小子不僅手快還相當熟練啊。南淩搖了搖頭感慨道。
那個被扒了衣服的倒黴蛋現在就在停車場的其中一輛車裡,隻要有有心人注意到這個盲點,然後去搜查的話……
哦哦,自己正念叨呢,那個“有心人”這不就來了嘛。
怪盜基德的宿命之敵——白馬探,正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走出了美術館的大門。
南淩看了看白馬探隻穿著一件卡其色的薄風衣就在雪地裡晃蕩來晃蕩去的行為,特彆想問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