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接了這個任務之後,感覺自己的名聲就被逐漸敗壞了呢。
南淩坐在宮野明美家的陽台欄杆上,糾結地盯著那扇通往裡屋的門。
——事情會發展成這樣,起源於琴酒大半夜打給他的奪命連環call。
因為宮野明美明明已經完成了搶劫,卻仍然沒有上交這筆錢的緣故,琴酒就打電話讓正好在執行監視任務的南淩去詢問一下。
問題是,琴酒打這通電話的時候已經半夜十二點了。
他這會兒大概是剛開始他豐富的敲詐勒索夜生活,但是按照南淩這種養生作息早就已經睡了啊!
南淩幾乎是剛剛睡著就被人從被窩裡叫起來,還得任勞任怨地直接去執行任務。
……酒廠這種365天全年無休的黑心組織還是早點倒閉比較好。
他滿懷怨懟地盯著陽台的門。
……果然這種半夜私闖彆人家的行為就是很奇怪啊!自己可不想被認成變……態。
誒?
他看著宮野明美穿著家居服推門而出,表情逐漸裂開。
啊啊啊啊你怎麼突然就出來了!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啊你等等我!
自己以後是不是得去找快鬥學學如何優雅且禮貌地進入彆人家陽台?
——且不會被認為是變態?
宮野明美打開陽台的門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一身黑衣的人悠閒地坐在欄杆上,雙腿隨意地交疊,被手套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雙手撐在欄杆上,純黑色的大衣隨風飄揚。
好像……烏鴉。
這是她的第一反應。
雖然半夜在陽台上看到一個不明人影這種事聽起來要麼是鬼片要麼是恐怖驚悚片,但宮野明美卻以相當鎮定且略帶諷刺的態度發問:
“請問您有何貴乾?”
南淩先是驚訝了一下她不同尋常的鎮定態度,緊接著就對自己的行為稍微感到了一點不好意思,“深更半夜來訪實在是失禮。”
“你們還會在乎失禮這種事?”宮野明美嗤笑一聲,顯然是對組織的作風相當熟悉,“不必做出如此虛偽的舉動,來我這到底有什麼目的?”
“啊……”南淩實在是懶得組織語言,於是他決定實話實說,“琴酒讓我來問問你任務進度。”
“告訴他,我會完成任務的,不必擔心。”宮野明美皺起了眉頭,“如果沒有彆的事,請不要打擾我了。”
“關於這個,”南淩晃了晃腿,“琴酒想問的是,你不是已經得手了嗎?”
“還有一些雜事需要處理。”宮野明美顯然不想多說,“我自己會處理好,不勞費心。”
“好吧好吧,我實話實說好了。”南淩滿不在乎地說道,“其實琴酒就是想讓我來給你施加一點壓力,告訴你要快點完成而已。”
“這自然不用你說。”宮野明美抱起雙臂,神態防備,“組織裡也有你這麼好心的人?”
“啊,你理解錯了。”南淩聲音充滿了愉快,“我的意思是你應該多少有點壓力,畢竟任務完不成……”
他意味深長的壓低了聲線,“可是會死人的。”
“嗬。”宮野明美無心多說,做了個送客的手勢,“請吧。”
南淩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在心裡稱讚了一下對方的城府。
他本意是想著嚇唬宮野明美一下——就像他之前嚇唬安室透那樣。
結果沒想到對方完全不為所動,這不就一點都不好玩了嘛。
這怎麼行?他今天過來執行任務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他可是過來找樂子的。
他決定再加把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