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你說?你以為我想的嗎?”南淩滿臉火氣,“給老子閉嘴等著。”
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自己出門沒看黃曆嗎?
先是被人從被窩裡叫起來,然後又要臨時加班?還是在半夜?
他現在就想給自己配上一個“i'mfine,fxxkyou.”的表情包。
刺耳的刹車聲響起,南淩從車上跳下來的一瞬間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他一邊皺著眉頭給銀匙他們開門,一邊盯著他帶過來的那幾個人身上大大小小的傷,“誰這麼缺德地半夜搞事情?”
“我說你這作息也該改一改了吧。”銀匙苦笑了一聲,“這邊晚上辦事不才正常嗎?”
“所以我說的缺德是指的對於我來說。”南淩帶著他們進了地下室,徑自去給自己消毒,“你這次怎麼這麼慘……不會這個也不能說吧?”
“啊……這倒沒什麼。”銀匙已經有點意識恍惚了,“招惹上了一個難搞的組織。”
“你快閉嘴吧。”南淩仔細地看了看銀匙,“你自己身上的傷也很嚴重,你心裡最好有點數。”
“我這次撐不過去了嗎?”銀匙一驚。心想我這傷應該沒到這種地步吧?
但是七說出來的話不會有錯……
“不是。”南淩無情地說道,“我是指你馬上就要因為這個花上很多錢了。”
“你可嚇死我了。”銀匙鬆了一口氣,“我記得上次交易之後……應該還剩下兩次半吧。”
“你不會數數嗎?”南淩看了一圈周圍,“你帶來的人這麼多,這怎麼都得多出來兩三個吧。”
銀匙哽住了。
他飛速在心裡算了一筆賬,然後露出了比死了親媽更悲傷的表情。
“……你媽的。”他沉重地說道,“我是不是不該來找你?”
“對。”南淩動作迅速地查看著每個人的情況,“你這麼一大群人應該去那種大一點的地方,你到底是對我多有信心才想讓我一個人處理這麼多病人?”
“地下醫生中立的很少。”銀匙的表情無奈,“既是中立技術又好的,你是第一選擇。”
“是這樣?”南淩有點驚訝,“在渡邊死了之後也是這樣嗎?”
“你知道渡邊的事?就連我也隻是聽說他失蹤了而已。”銀匙的腦子轉的很快,“操……不會就是你乾的吧。”
“啊呀,真是大意了。”南淩語氣如常,相當於是默認了這回事,“他的死……失蹤有什麼影響嗎?”
“影響大了去了。”銀匙歎了口氣,“不過我想你也不會在意這種事,我聽說過你的事跡了。”
“你是說我處理掉的那些人?”南淩一心二用地接著銀匙的話,“他們最好彆再來找死。”
“真不錯啊。”銀匙的表情有點苦悶,“我也想讓那群人都惹不起我啊。”
他們沉默了一小會兒,地下室裡隻餘下了不時的痛呼聲。
“……喂,銀匙。”南淩手裡的動作停下了,“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銀匙在快失去意識的邊緣被南淩一句話叫醒,“……你說。”
“這人沒救了。”南淩指了指已經完全昏迷過去的一個人,“用人話來說,他受到的槍傷破壞了他的心臟外部,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跡了。”
他的手指輕輕放在了對方的左胸上方,“如果是正規醫院,有一整隊醫生加護士,醫療器械一堆,再加上搶救及時的話……有可能,隻是有可能保住命。但我一個人處理不了這種傷勢。”
“是嗎?”銀匙的眼神渙散了一下,“我以為……是你的話……”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醫學?”南淩直接放棄了那個人,開始給一個傷勢嚴重卻並不十分致命的人處理傷勢,“如果醫生一個人就能治療所有傷勢的話,手術室裡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
“也……對?”銀匙有點不確定地回答道。
南淩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不要用那種仿佛常識白癡一樣的語氣說話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