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淩裂開了。
不——要——啊——!大——姐——你——彆——搞——我——心——態——啊——!
他現在就想就地給大家表演一個心態爆炸。
不是,乾嘛啊這是!你殺不了琴酒就要殺我嗎?大家都是被琴酒壓榨的打工人倒是互相體諒一點啊喂!
打工人何苦為難打工人?哭了。
啊,西湖的水,我的淚。
問題是,按照組織對於雪莉的在意程度,再加上研究組的重要性,南淩覺得琴酒要是現在立刻進來,然後二話不說一槍就把他給斃了……
這也不是不可能。
……唉,這都不是不可能的問題,這分明就是可能性很大啊!這讓他怎麼辦啊?
南淩靈活的小腦瓜開始瘋狂轉動。
跑肯定是跑不掉,這裡可是組織最重要的研究所,沒個a藥來給他開個掛他根本跑不了啊。再說了琴酒就在門口盯著,自己還能當著他麵變小不成?
打也是打不過的,這輩子都打不過的,隻能借著掩體稍微多躲一會這樣子。
既然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掉,那麼……
他現在一個滑鏟——抱著琴酒大爺的腿求他大恩大德放自己一命還來得及嗎?
南淩的頭腦風暴還沒完成,琴酒就推門進來了,不過意外地臉色不怎麼好看,語氣不容反駁,“不行。”
南淩悄悄地鬆了一口氣,隨後差點被感動得熱淚盈眶。
這是什麼?這就是同事愛啊!認識了五年之後琴酒終於把他的命當回事兒了,簡直感天動地。
隻不過他大概是高興的太早了,因為琴酒接著說道,“他是組織的重要財產,就憑你還沒法要他的命。”
南淩的同事愛濾鏡剛剛建起來就又立刻碎了一地。
不是,這句話是你口頭禪還是怎麼的?天天就知道財產財產,他一個會跑會跳會喘氣的人,重視一下他的人權行不行?
宮野誌保咬著牙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我不管,他必須得給我姐姐償命。”
她抬起頭盯著琴酒,發紅的眼框裡是讓人心驚的恨意,聲音卻平靜到了極點,好像在說一件和自己完全不相關的事,“不然我是不會繼續研究的。”
琴酒皺了皺眉,“隻有這個不行,換個要求吧。”
宮野誌保雙手抱胸,聲音冷冷,“我不接受討價還價。”
南淩聽著這兩個人就這麼若無其事地討論著自己的性命,有點頭疼地站出來,“哎我說你們注意點場合行不行,我還在這站著呢。”
結果這兩人誰都沒理他。
南淩非常不耐煩地咂了咂嘴,惡劣地提出了一個建議,“我說,既然組織能給人洗腦,為什麼不給她洗一下?”
煩不煩啊一天天就知道要自己死,打打殺殺的多不和氣。不如用一點懷柔的手段,反正組織也不是不會。而且那可是原主親身體驗過的,用了都說好。
啊,因為說不好的都死了。
宮野誌保理都沒理他,反倒是琴酒冷著一張臉給他解釋了一下,“洗腦這種暴力手段可能會影響到思維能力,我們不會冒這個險。”
宮野誌保差點被氣笑了,“所以你們考慮過這件事?”
“我們不會這麼做。”琴酒不知道這件事有什麼好糾結的。
“行。”宮野誌保深呼一口氣,發抖的指尖徑直指向南淩,“既然組織這麼重視我的腦子,那就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