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後麵有台電腦。”琴酒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裡不懷好意的笑越發明顯,“先檢查一下東西吧。”
在這種時候顧左右而言他,這明顯就是要勾著他的好奇心,常用的心理戰罷了。
南淩抬頭看了琴酒一眼,那雙銀灰色的眼睛在這種令人摸不著頭腦的境況下反而露出了笑意,“……好啊。”
兩個字被他說的漫不經心,麵上笑意淺淡,仿佛就算是麵對著琴酒奇怪的態度也一點都不擔心。
琴酒冷了視線。
這種反應……查特這個人確實不好掌控。
但……
琴酒又想到那位先生的手段以及自己之前曾看過的查特的資料。
無所謂,再過一會兒,他大概就笑不出來了——至少不會露出這種令人捉摸不透的笑,真是令人厭煩。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到了一間隱蔽的房間內,南淩就冷眼看著琴酒在電腦上操作,根本就沒有要幫忙的意願。
他還在想琴酒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琴酒發現了他有二心?
不會吧……自己幾乎沒乾什麼事啊。
就算是摸魚劃水甚至是任務完成的不好,琴酒也不應該用這種態度對他才是。
除非他真的確認了他已經背叛——那就隻能是發現諸伏景光和宮野明美還活著。
但如果是這樣,那位先生為什麼還會想見他?而琴酒對叛徒也不會有這麼好的耐心,隻要確認他背叛,南淩絕對會第一時間被他打斷手腳扔回實驗組。
所以到底怎麼回事?
南淩不得不承認琴酒的心理戰還是有作用的。
麵對著幾乎是全然未知的情況,即使是南淩也不由得感到了一絲不安。
“很好。沒有問題。“琴酒拔出了那兩張存儲卡,“現在來談談正事吧。你不是一直很擔心嗎?”
“我需要擔心什麼?”南淩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破綻,十分無辜地攤了攤手,“你不是說東西沒問題?這不就代表我任務完成的很好嗎。”
“你這次這麼儘心儘力,是因為貝爾摩德跟你說了些什麼吧。”琴酒靠在椅背上,“她和那位先生的關係你還不知道嗎?她隻會說那位先生想讓你知道的事情而已。”
言下之意,你彆以為貝爾摩德真的在幫你。所有事那位先生都知道。
南淩偏了偏頭,對琴酒知道這件事並不感到意外,“我可以認為你是在敲打我嗎?”
“隻是個提醒。”琴酒摸出了一根煙叼在唇邊,但並未點燃。
南淩暗暗撇了撇嘴。
這一個兩個的,嘴裡都沒一句實話。
貝爾摩德的話讓他隻能努力乾活——這是陽謀;而琴酒此時在這裡說些有的沒的——此乃陰謀。
還是心理戰。
不過他們要是都說假話倒是也還好了,問題是他們的話裡肯定有些東西是真的。
……媽的,這群人都好心臟啊。
南淩感覺自己受到了職場打壓。
他現在跳槽還來得及嗎?
“好了。”琴酒轉動了一下電腦的屏幕,讓它衝著南淩,“等等吧,那位先生會打過來的。”
南淩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