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完了。”南淩淡淡地說道。
“可不是嘛。”銀匙打了個響指,可憐巴巴地說道,“所以我就得……偷偷摸摸的。”
“你還沒解釋你為什麼非要拉上我。”南淩無情地識破了銀匙試圖轉移話題的詭計,“莫非你是覺得鼠群會看在我的麵子上不找你麻煩?”
“不……”銀匙猶豫了一下,“好吧,雖然也有這個原因。”
南淩盯著他。
“好好好。“銀匙投降般地舉起了雙手,”其實我是想讓你出麵解決這件事……至少,明麵上是你出麵解決的這件事。”
他停頓了一下,聲音越說越小,“如果將來鼠群知道這件事的話,也不會注意到我了。”
南淩笑了一聲,聲音裡卻毫無笑意,“你利用起人來還真是毫不留情。”
“可惜還是被你識破了。”銀匙聳了聳肩,“怎麼樣?我現在可是把事情都說明白了,你去嗎?”
南淩深吸了一口氣,“……你是怎麼在這種情況下還有臉問我去不去的?”
自己的陰謀被看破了之後,不應該乖乖地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嗎?
還理直氣壯地說什麼‘把事情都說明白了’……
“因為你可不是在乎這種事的人。”銀匙搖了搖手指,“對於你來說有意思就行不是嗎?所以你到底去不去。”
“鼠群做執法者不行?我就行了?”南淩一臉嫌棄,“我看你是想把我往火坑裡推。”
“這可不一定。”銀匙的神色忽然變得詭秘了一些,“你不一樣。”
“我有什麼……”
“中立——你有想過它代表了什麼嗎?”銀匙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失去了原本的浮誇,看上去意有所指,“意味著你能做到彆人不能做的事。意味著你的地位是永遠超然的。”
銀匙的聲音聽起來簡直像是惡魔的引誘,“不像鼠群,你是獨自一人,因此也不會被忌憚。所以就這樣成為執法者又有什麼不好?難道你不想體會那種一言就能決定整個地下社會秩序的人生嗎?你不想看到所有人都對你臣服的景象嗎?你不想看到——”
——然後南淩就一巴掌呼在了他臉上,一臉冷漠道,“不想。”
爺,莫得野心,是條鹹魚。
誰,都不能,攔著爺偷懶。
更何況,他又不是沒有體會過那種人生。
……而他轉世過來的事實證明了這種人一向都沒什麼好下場。
“唔唔……”銀匙把他的手從自己臉上扒拉下來,表情已經恢複了正常,“真可惜,我還以為能誘惑出一個地下世界的話事人出來。”
“然後作為你的朋友給你行一堆方便?”南淩嫌棄地看他,“你也就隻能想想了。”
“你真是個大聰明。”銀匙對著他豎起了大拇指,表情真誠。
……然後收獲了南淩的一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