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剛一進門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除了自己以外那個唯一的觀眾就是查特。
不過他還是習慣性地打量了那人一眼,一貫的謹慎心會讓他小心每一個人。
直到對方回過頭看了他一眼,而琴酒剛好還沒從他身上移開視線——然後他們倆就雙雙愣了一下。
南淩一時間後悔得想扣掉自己的眼珠子。
不過既然對方已經看到自己了,他也不好意思當沒看見,便衝著對方招了招手,意思意思打了個不冷不熱的招呼。
結果他就看到琴酒腳步一頓,也不知道是不是誤會了什麼,轉而向他這邊走過來。
南淩還在半空中的手立刻就僵住了。
不是,大哥,我就是打個招呼,沒有叫你過來的意思啊。
你不要過來啊!
結果他這一愣神的功夫,琴酒已經在他身邊坐下了——好吧,說是在他身邊也不太準確,琴酒和他中間還隔了一個座位。
不過這也夠令人難受的了。
“……你會來這種地方,可真是難得啊。”電影還未開始,南淩也不想忍受著令人尷尬的沉默,於是便開口搭話。不過麵對著琴酒,他的語氣還是習慣性的帶上了一點嘲諷的意味,“什麼時候連勞模都開始偷懶了?”
琴酒瞟了他一眼,“你現在應該手裡有任務吧。”
那意思大概就是說,彆說我了,你為什麼這麼閒啊。
……雖然他今天確實隻是隨便逛逛,隻是意外碰到了查特而已。
“對啊,這不是在調查你嘛。”南淩正大光明地說道,毫無遮掩之意。連琴酒聽見他這話都差點嗆了一聲。
不過南淩停頓了一下,突然語氣一轉,變得有些陰陽怪氣,“不過我們兩個什麼關係啊,我怎麼可能會懷疑你呢?琴酒你可是組織的骨乾,於公於私,我可都不想調查你。”
琴酒沉默了一瞬,熟練地屏蔽了南淩的反諷,語氣刺骨地回敬道,“科尼亞克已經把調查報告交上去了,而你……你現在,恐怕連一點進展都沒有吧。”
南淩聽到這話之後,已經快抑製不住自己的吐槽之心了。
他們兩個人,一個是調查者,一個是被調查者,就這麼若無其事地討論起這任務……真的好嗎?
琴酒本人是不是還在催他趕緊完成任務?他到底是怎麼能把這個任務說的似乎一點都不關他事一樣,這合理嗎?
等等,有哪裡不對。
南淩意識到了琴酒話裡的一絲不對勁之處,眸中暗色一閃而過,“你……怎麼會知道是誰在調查你?而且,連我都不知道科尼亞克的報告已經交上去了,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組織的保密程度非常高,按理來說琴酒現在絕無可能知道這種機密情報——更彆說是有關於他的自身的機密情報了。
但這兩個問題的答案也很明顯——幾乎是在南淩問出問題的同時,他已經想明白了答案。
果不其然,琴酒似乎是愉悅地笑了一聲,但又並未正麵回答他的問題,隻是漫不經心地抬了抬下巴,語氣似笑非笑。
“電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