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淩受過專業的訓練,無論多好笑呢,他都不會笑。
——除非忍不住。
“噗……哈哈……哈哈哈哈……”南淩笑得肚子都在抽搐,就差沒在地上打滾了。
赤井秀一已經完全覺得這個人就是個神經病了,比琴酒還神經的那種。至少琴酒還有點理智,而就查特這樣子,把他直接放在精神病院裡也不會突兀。
“咳咳。”南淩好不容易笑夠了之後,順了口氣,直起腰來拍了拍床,覺得這已經差不多到自己的極限了,再這麼搞下去他怕自己因為笑太多而直接暴斃,“……行了行了我搞不下去了。一直這樣仰著脖子也挺累的吧。宮野小姐,可以了。”
那顆頭睜開了眼睛,神情頗有些無奈。
“我可不知道你還放了這些東西。”宮野明美從床下鑽了出來,用難以形容的眼神看著床上那堆獵奇料理,“真的有必要做到這樣嗎?”
“我本來也沒想這麼搞的啊。”南淩攤了攤手,神情無辜,“誰叫他時隔兩年第一次見麵就傷了我的人,還派了一群人抓我。明明我以為我和他那個交易還有效呢。”
他指的是那個‘赤井秀一不傷他,他就會保護宮野明美’的交易。
“真是一點信任都不給我啊,黑麥。”南淩湊到了攝像頭前麵,眼神控訴,“我真傷心。”
赤井秀一很想問他一句‘這就是你傷心的方式嗎?搞彆人心態?’
“彆生氣啊。”南淩似乎預料到了他的反駁,歪了歪頭,“這隻是禮尚往來而已——下次可不要隨便動我的人了,哦,也彆隨便動我。就這麼說定了。”
“這都是用什麼做的啊?”宮野明美還在研究那堆奇形怪狀的吃的。
“管他呢,反正不是人肉。”南淩聳了聳肩,無情地拋棄了被他立在一邊的dv,回到了宮野明美旁邊,對著床上那堆食物指指點點,“我覺得這個不錯,你可以試試看。”
宮野明美的表情扭曲了一下,“……我……試試看?”
這是不是有點過於……過於血腥了。
“雖然看上去……呃……花裡胡哨了一點,但是好吃可是實打實的。”南淩順手就用勺子從那瓶‘福爾馬林’溶液裡挖了一勺,透明的膠質物顫顫巍巍地搖晃著,“我就知道這是果凍。”
“還是荔枝味的。”他咽了下去之後說道。
宮野明美突然有點躍躍欲試。
“我覺得你可以嘗嘗那裡麵‘泡’著的那根手指,”南淩指了指那瓶福爾馬林牌荔枝果凍,“我直覺那東西是軟糖還是什麼的……”
“唔唔……好吃誒!”宮野明美眼神放光。
“我就說吧。”南淩對dk的手藝還是很相信的。
他們又陸陸續續嘗試了彆的料理——燒焦的‘肉塊’是用黑芝麻加工做成的,散落的‘骨頭’碎片是牛奶味的硬糖,一小瓶放在試管裡的‘血液’是加了色素過濾過的草莓汁,一塊完整的‘肉塊’切開之後裡麵乾脆就是千層蛋糕,還是芒果味的;長得像是橈骨的‘骨頭’其實是硬的堪比法棍的餅乾……
赤井秀一:……
受到的衝擊太大他人已經快石化了。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查特到底在搞什麼花活……
就連宮野明美沒死這件事都似乎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而且……
赤井秀一目光複雜地看著兩人愉快地吃吃吃,覺得自己……好像……大概……可能……貌似……也許……
有點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