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淩回想起小泉紅子那句話的時候,還是會覺得十分後怕。
架不住架不住,溜了溜了。
他現在正披著七的馬甲,坐在一間辦公室裡,百無聊賴地等著自己訂的貨物——主要是一些藥材原料什麼的。他配的那些藥劑又不能憑空蹦出來。
雖然酒廠也不是沒有途徑獲取這些東西……但是南淩並不想什麼事都通過組織完成。那樣的話無異於把自己的所有行蹤都暴露在組織麵前。
這種事情就連最忠心的琴酒也不會做。組織裡的老鼠可是數不勝數,想必琴酒正是對此體會最深的一個人。
“七先生。”這裡的負責人名為岸元久,是個年輕但乾練的男人。戴著一副黑色邊框的眼睛,穿的……
南淩總覺得他穿的像個賣保險的。
岸元久提著一個銀色的手提箱,“這裡麵裝的是一些性質不穩定的,剩下的那批貨物我們會按照之前的規矩,給您送到。請問地址還是原樣沒錯吧?”
“對。”南淩打開那個手提箱掃了一眼,“沒問題。”
“感謝您的惠顧。”岸元久敬業地鞠了一躬,“請您下次也務必選擇我們。”
南淩很想吐槽他們這種明明是在做著違法生意,但是愣是和普通企業沒什麼區彆的樣子。
這間辦公室隸屬於一家名為‘川上’的企業,位於東京市中心的一棟寫字樓頂層,采光做的非常好,光線明亮窗明幾淨,一點都不像個違法企業。
……好吧,他其實並沒有在和‘真正的’川上公司做交易。
明麵上,他們就是一個普通的醫藥公司,產品就是一些醫藥原料。訂單量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但是南淩知道他們真正的業務。這在地下世界也並非什麼秘密——他們經營的就是即使是在地下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也最臭名昭著的業務——Drug。
這東西分很多種類。最初始的版本就是從罌粟花裡提取的那種。後來隨著科技的進步,逐漸升級成了化學合成版。不過,當然,對人類的危害也更大了。
南淩一點都不喜歡這個生意。
但他不喜歡也沒什麼辦法,這東西已經存在了超過一個世紀,各個地方的市場龐大的驚人。連國家機關對上他們都很難有成效,南淩也就隻能不喜歡了。
要不是他需要的原料非常稀有,全東京隻有川上公司能搞到,他才不會來這種地方。
於是他合上手提箱,站起身就準備走人,全程高冷得連個眼神都沒施舍給岸元久。
反正‘七’高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然後南淩就在門口停住了腳步。
他看到了什麼?
哇,原來是一隻野生的灰原哀!快使用大師球!
……呸,什麼東西。
南淩眨了眨眼,努力把自己的腦洞封了起來。
今天也是覺得自己的腦洞成了精的一天呢。
“……七?”灰原哀有點不確定地喊了一聲。一旁的阿笠博士冷汗都快下來了。
這人雖然沒穿著一身黑吧……但是你看看這氣場!他,他像個好人嗎?小哀怎麼一點都不把自己當小孩子看啊,就這麼上去搭話。
“……”南淩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抬腿就往外走。
他知道灰原哀對他的身份很好奇——南淩覺得多半是因為自己當初手欠給她留下的那把傘。問就是已經在後悔了。現在他就想穿越回去把自己多管閒事的手砍下來。
這把傘也就做了讓灰原哀的雷達失靈這一件好事了。
灰原哀仍然用著複雜的眼神看著他。而南淩看見她那個眼神就直想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