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走進房間的時候,南淩正在隔壁忙著打電話,一時間沒有注意到。
直到身旁的水上美裡敲了敲他的胳膊,他才看向監視器,把注意力放到了那個帶著黑色針織帽的男人身上。
他捂住了電話的麥克風,悄聲詢問,“準備好了?”
水上美裡聚精會神地看著監視屏,聞言點了點頭。
“那就好。”南淩鬆開了捂在手機上的手,接著開始應付電話對麵的那個人,語氣敷衍,“我說過了,彆來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彆裝模做樣了。”安室透在電話那頭毫不留情地說道,“你我都清楚,組織最擅長審訊的成員是誰。”
安室透在一段時間的努力之後終於成功地聯係上了南淩——不過這其實是因為南淩剛好完成了關於這件事的計劃,目前比較清閒的緣故。
就是他打電話來的時機有點不對……正好是白鴉和赤井秀一約在地獄夜總會見麵的時候。於是南淩就得一邊盯著這邊,一邊敷衍安室透。
非常鍛煉他一心二用的技能。
不過也好,在他的計劃裡安室透本來就是要被牽扯進來的。現在他自己入場,倒是免了他去算計對方的功夫。
南淩沉默了幾秒,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詞,“……按理來說,金巴利的相關消息……應該都被琴酒封禁了才對。你的消息渠道倒是挺靈通的。”
“那你就是承認了知道金巴利的消息?”安室透立刻意識到了南淩話裡的關鍵之處。
“這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南淩開始欲擒故縱,“你對金巴利的消息這麼感興趣。他是FBI的臥底……難道你也是?”
“這個玩笑可不好笑。”安室透反駁道,“倒是你一口一個臥底的,你對組織就那麼忠心嗎?”
“你該慶幸我們現在聯絡用的手機不是組織發放的那個。”南淩輕笑,“不然就憑這一句話,你一天後就會落進我的手裡。”
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就像金巴利現在那樣。”
——沒錯,他就是在故意告訴安室透金巴利現在在他手裡。
不過具體地點就不能告訴他了。
“你用這種手段恐嚇我也沒用。”安室透的語氣帶了點威脅,“彆忘了你自己說的——我們是共犯。”
他們隨時能把對方拖下水,不過代價就是自己也得一起跟著死。
安室透不相信查特有這種魄力。
“好吧好吧。”南淩語氣一轉,“不嚇唬你了。我可以給你提供一點小小的助力……不過,首先我想聽聽你的理由。”
“‘首先’?”
“你總不能空手套白狼吧。”南淩轉了轉椅子,又瞟了一眼監視屏,發現沒什麼動靜之後又專注於和安室透聊天了,“我憑什麼要幫你?又不隻有你的手裡握著我的把柄……這可是一柄雙刃劍。”
安室透沉吟了一下,“你想要什麼報酬?”
“這個之後再說。”南淩岔開了話題,“首先是理由。”
安室透早就編好了說辭,“難道你就不想給自己留一點退路嗎?”
“退路?你在指望FBI?”南淩惡意地笑了笑,“明明我們現在在日本……為什麼不找日本公安?是覺得他們太廢物了嗎?”
他可擅長雷區蹦迪了,多好玩啊。
安室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