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淩非常奸詐地把安室透賣掉之後,他確實感受到了不小的壓力。
作為神秘主義者,安室透日常的行蹤都是保密的。但最近他經常能在自己附近發現悄悄盯他梢的人。
風格非常熟悉——是組織。
安室透立刻反應過來琴酒已經發現自己在打探金巴利的事情了。於是他立刻轉移了自己的重心,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另外一件事上。
雖然因為琴酒的注意,他沒法自己親自去實施那件事了。不過他選擇相信自己的同事們。
安室透還挺期待這個計劃的實現。
畢竟,這可是能坑一把FBI的好機會。
……
“你是誰?”赤井秀一皺眉問道。
“日本公安。”通訊器那頭的聲音非常嚴肅,“我必須警告您,FBI在日本境內不具有執法權。這些人涉嫌乾擾國家公務,我們需要帶走。”
赤井秀一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會……安室透那邊一直沒什麼動靜……是因為他其實不是在忙金巴利的事,而是在忙翠鳥的事吧?
這麼一想,翠鳥不會是公安的人吧?
赤井秀一覺得自己發現了真相。
這麼看來,那個白澤根本就不是什麼情報販子。說不定他就是日本公安偽裝成的人,目的就是利用這件事釣魚執法,把參與進來的FBI一網打儘。
——其實這個想法……對了,但是又沒有對。
因為諸伏景光一開始賣給FBI情報的時候,並不知道南淩還在另外一邊悄悄摸摸地告訴安室透這件事。
他主觀上並沒有這個意圖。但是又在客觀上造成了這個結果,所以他的行為構不構成——咳咳。
南淩按掉了腦子裡循環播放的羅翔老師語音。
不過諸伏景光大概也不會計較這種事——隻要翠鳥不留在組織手裡就行。不管是公安還是FBI,都能保證他的安全。
不過看到翠鳥落在了公安手裡,估計他會更高興一點?
反正都沒差彆。
南淩心情愉快地走進了金巴利所在的房間。
“感覺怎麼樣?”他笑眯眯地揮了揮手,“琴酒現在倒是不在,如果你想見他的話,很遺憾。”
赤井秀一他們襲擊那個研究基地的第一時間,琴酒就得知了這件事,立刻趕了過去,留下了他一個人。
雖然肯定已經晚了。金巴利所處的位置在東京市中心,而那個小破基地則在東京最邊上。等到琴酒趕到的時候,肯定人已經沒影了。
金巴利則一臉驚恐地看著南淩逐漸接近。
誰會想見琴酒啊!查特的腦回路是不是有什麼不對?
說實話他倒是沒親身體驗過查特的審訊……上次他開始審訊的第一句話就把自己的秘密全都暴露了出來。
他當時問——“你是不是知道了M7實驗樓的情報?我猜猜……是生物樣本?”
也隻有這種東西足夠讓他冒著風險去和FBI的人接頭了。
金巴利以為自己沒有反應。
但是南淩看到了他瞳孔的收縮。
於是他笑了笑,“你在研究組的同夥,是不是——”
他說了一個名字。金巴利就更驚恐了。
不是,查特為什麼會知道啊!
琴酒之前明明不知道,還審問自己來著……他們兩個不是一夥的嗎?
還是說,組織已經調查出來了?那自己豈不是沒有用了……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放心,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查特像是看出來了他在想什麼一樣,語氣輕快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