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淩深吸了一口氣。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鹵豬鹵鴨醬雞臘肉鬆花小肚兒晾肉香腸……”
這段貫口簡直就是刻在他的DNA裡。其語速之快,吐字之清晰,翠鳥都聽愣了。
“等等等等。”他連忙擺手,表情扭曲,“彆說吃的。”
南淩每說一道菜他就能嘗到一道菜的味道,現在他嘴裡感覺非常奇怪。
“不說吃的?”南淩歪了歪頭,“這你可就難為我了。”
他再次略作思考,清了清嗓子。
“陛下我叫達拉崩吧斑得貝迪卜多比魯翁,再說一次達拉崩吧斑得貝迪卜多比魯翁——”
翠鳥:……
他一時之間覺得自己可能遇上了個真正的神經病。
“彆唱了!你……你就不能說點正常的話嗎?”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我是想讓你說點跟你自己有關的,比如你的名字什麼的……”
“那你倒是直說啊。”南淩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哪裡做錯了——畢竟是翠鳥讓他隨便說的,“哦……不過我的名字不能和你說。”
翠鳥沉默了一下。
“榛子拿鐵。”他突然開口,“你現在聞起來就像榛子拿鐵。”
酒精的味道已經消失殆儘。
……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本來還以為這人是組織派來追殺他的呢。真奇怪,他還是第一次在不是組織成員的人身上聞到酒的味道。
不過,倒是也有可能是組織成員啦,畢竟也不是每一個組織成員身上都有酒味。
“那挺好。”南淩很滿意,“我喜歡喝榛子拿鐵。”
“彆說那個詞。”翠鳥皺了皺鼻子。他每聽到一次‘榛子拿鐵’就像是能嘗到味道一樣,“我不喜歡喝咖啡。”
“什——麼——”南淩難以置信地拉長了聲音,“你居然不喜歡喝咖啡嗎?”
“怎麼,你有意見?”翠鳥瞪大了眼睛,“咖啡又苦又酸怎麼會真的有人喜歡喝?喝nm咖啡啊喝酒才是男人的浪漫!”
“喜歡喝酒的人才真的奇怪吧!”南淩憤怒地站了起來,“那種東西的味道奇怪的要死到底什麼人才會喜歡啊!”
正常的酒——普通的啤酒白酒紅酒——南淩其實都可以勉強接受。他隻是沒那麼喜歡。但奈何組織成員的代號大多比較偏門,而且男性成員全是烈酒。在南淩因為好奇嘗過所有他認識的成員的代號之後,他就再也不想嘗試第二次了。
其中最難喝的就是查特。
為此他甚至聯係過那位先生想要改代號。
……結果已經很明顯了。
“我【嗶】【嗶】”翠鳥也憤憤地站了起來,開始傾瀉臟話,“【嗶】咖啡隻有傻【嗶】才會喜歡!”
“酒精會損傷中樞神經係統同時會使注意力記憶力下降平衡功能失調精神亢奮還會影響生殖細胞導致後代智力低下——”
“我【嗶】你【嗶】他【嗶】【嗶】【嗶】!”
——赤井秀一和安室透趕到的時候,聽見的就是以上內容。
和現在的狀況完全不搭邊。
赤井秀一和安室透對視了一眼。明白了對方大概和自己的想法是一樣的。
……這倆人到底在乾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