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這個傷口的位置非常巧妙,巧妙得讓他不得不懷疑查特是不是故意的。
過了兩年多都還記得傷口的位置?他是在記仇吧……他肯定是在記仇吧?
“快點快點。”南淩靠在牆上語氣懶散地催促道,完全沒有要幫忙的意思,“這一層樓每一個房間都全是FBI,我們沒時間在這裡拖延。”
琴酒沒理他。
查特又在這種時候摸魚劃水……算了,習慣了。
他有些心塞地想到。
至少查特這次做出了貢獻。
南淩的話很快就變成了現實。
屋外已經能聽見連綿不絕的槍聲,想必是駐紮在隔壁的FBI們都已經聽到了動靜,出來支援自己的老大了。
琴酒皺了皺眉。
他們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機,今天大概是很難處理掉赤井秀一了。
再拖延下去,公安很快也會趕到,到時候就不是他們想不想走了,而是能不能走得了。
南淩的神色也凝重了不少。
FBI的反應比他想象的要快,看這意思,如果他這次不出手相助,赤井秀一也不會有什麼大事——畢竟是頭頂著二號主角光環的人。
於是他果斷地退出了看戲模式,腳步輕盈地走到了琴酒旁邊,低聲開口,“槍。”
琴酒眯起一隻眼睛通過自己的手槍瞄準,另一隻手從腰間抽了一把槍扔給他。
“勃朗寧M1935?”南淩掃了一眼,“我平常可很少用這個,我也沒見到有誰喜歡……哦,你是把伏特加的槍薅來給我了嗎?他真可憐。”
“你廢話真多。”琴酒不耐煩地說道,壓低了聲音,“準備撤退。”
“不用你說。”南淩舉槍看向門口的方向,和琴酒瞄準的方向形成了九十度夾角,而窗戶則在南淩的背後。
那就是他們今天撤離的路線。
“再等等。”琴酒瞄了一眼槍聲傳來的方向,往赤井秀一的方向開了兩槍。後者也毫無反應,絲毫沒有露頭的意願。
房間外的槍聲越來越近,房間內反倒是一片詭異的寂靜,空氣粘稠得像是凝膠。
南淩輕輕笑了笑,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帶著些沙啞的清越聲音打破了安靜的氛圍,像是打破了空氣中一麵隱形的玻璃。
“乾嘛都不說話?好不容易見一次麵,怎麼這麼生分?”
他用餘光掃了眼琴酒的側臉,“我記得你們原來關係不錯的。”
琴酒很不願意承認這一點,但是這是事實。
如果赤井秀一不是臥底,現在站在自己身邊,一起執行清理叛徒任務的就該是他了……而不是一個喜歡偷懶的幼稚話癆神經病。
好在這個神經病在關鍵時候還是比較靠譜的。
在槍聲破門而入的一瞬間,琴酒和南淩默契地同時開槍——一人壓製赤井秀一,一人掩護組織其餘成員的撤退。
槍聲瞬間密集得如同驟雨傾盆,追在後麵的FBI被壓製得連頭都抬不起來,紛紛躲進了牆後。
赤井秀一也沒辦法以一己之力突破密集的彈幕。
“啪嚓——”
南淩回身一槍打碎了窗戶,身形敏捷地直接跳了下去——完全沒有理會從樓頂上垂落下來的繩子。
琴酒看著直皺眉。不過好在樓層不高,以南淩的身手完全可以在樓層之間借力,輕輕鬆鬆就能下到地麵上。
他又對著赤井秀一的掩體開了幾槍,才跟著其餘人一起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