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注意到了他慘白的臉色,視線轉移到了他的手臂上,“這東西效果怎麼樣?”
“很不錯。比預期的要好。”南淩的呼吸有些急促,但是語氣依然平穩,“就是代價有點大。”
血液和衣服接觸之後再轉換為致幻劑的過程……沒有他想象的那麼有效率。所以他沒法提前止血,還得讓血一直流,不能任由它愈合,不然效果大概會大打折扣。
不過那段時間手被拷著,應該也辦法止血。
考慮到他的身體比一般人要好上不少,會出現現在這種反應……
他估計自己已經失血超過900毫升了。
“車上有繃帶。”琴酒拽著他邁步,“彆待在這等死。”
南淩被他拽得踉蹌了一下。
“你就不怕我弄臟你的保時捷?”南淩挑了挑眉。
即使負了傷,他的語氣也還是一如既往的……
欠揍。
——至少在琴酒耳朵裡是這樣。
“嘁。”琴酒不耐煩地睨了他一眼,“你死了會很麻煩。”
“嘖嘖嘖。”南淩意有所指地咂了咂嘴,不過也沒再接著挑釁琴酒。
——畢竟如果現在琴酒想揍他,他連跑都跑不了。他可不想傷上加傷。
於是南淩換了個話題。
“能讓我付出這麼大代價還沒弄死的人,也就黑麥了吧。”
果然,想要對付赤井秀一根本沒有那麼簡單。要麼經過周密的計劃,要麼付出可觀的代價。這次也隻是占了他不清楚自己手段的便宜。
不過,他今天應該也是難得的狼狽吧。
南淩回想了一下原著,發現赤井秀一作為青山剛昌的親兒子,好像還真沒有如此被動的時候。
他突然就爽了。
如果隻是付出點血的代價就能搞定赤井秀一,那一點都不虧——他的身體條件本來就比一般人好上不少,失血隻是小問題。
而且也根本不疼嘛。
“為什麼不殺他?”琴酒漫不經心地開口。
南淩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他躲了一下,我沒戳著。”
琴酒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怎麼,不相信?”南淩的語氣輕飄飄的,“喂,今天我可是付出了很大代價的。我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手下留情。”
琴酒沒接話,看了看自己手上蹭上的鮮血,“你的血有落在現場嗎?”
南淩回憶了一下,“我沒注意,不過應該有。”
雖然大部分血都被衣服吸收了——要說起來這衣服的吸收性倒是挺好——不過如此大量的出血,在現場留下點血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琴酒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以後不要用這件衣服了。”
“你擔心留下證據?”南淩輕鬆地笑了笑,“你不說我也不會經常用的……用一次CD時間太長,大概隻能用在關鍵時候。”
“這次之後,FBI那邊就會留下你的血液信息,不僅是DNA,”琴酒拉開了車門,“我不希望銀色子彈計劃泄露。”
南淩聳了聳肩,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我覺得FBI沒法從那裡麵逆推出來藥的成分。”
“謹慎為上。”琴酒啟動了車子,“繃帶在前麵的櫃子裡。”
“……真夠全的。”南淩拉開了那個置物櫃,發現裡麵繃帶酒精棉簽什麼的一應俱全。
像是琴酒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