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誌保急促地喘息著,身體各處的槍傷灼燒著她的神經,而冰冷的環境以及失去的鮮血卻讓她的體溫越來越低。
她仿佛已經看見了死亡——
而就在這時,琴酒卻忽然半跪了下來。
……麻醉針?
“大哥?”伏特加一驚,“大哥你怎麼了?”
恰好趕到的柯南飛快地躲到了天台一側,借助變聲器模仿著琴酒的聲音,“把她給我丟進煙囪去!”
“誰!”伏特加立刻轉身,槍口對著身後,想要開上幾槍——卻生生愣住了。
麵前出現的,並不是想象中雪莉的幫手,而是完全意料之外的人。
“看來……是我來的不夠湊巧?”南淩倚在天台的門口,笑眯眯地看著他。
自己剛才確實不出意料地在會場中迷路了一段時間,好遺憾,居然沒有看到最經典的那一幕——看著琴酒說出什麼‘我很想你,雪莉’,還有‘黑暗中迎風飛舞的白雪配上滴在上麵的鮮血’這種難得文藝的話。
太遺憾了。
南淩搖了搖頭,沒有理會伏特加怔愣的樣子,步伐輕巧地走到了琴酒身邊。
琴酒略微抬了抬頭,還沒等他說些什麼,南淩就抬手給了他一刀。
手術刀深深地插入大臂肌肉中,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帶來了遠超平時的刻骨銘心的疼痛感。
清醒是清醒了,但是——
“不用謝。”南淩輕快地說道。
名正言順地捅琴酒一刀,他不僅不能對自己動手,還得感謝自己。
爽。
“……麻醉的解藥呢?”琴酒沒有去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廢話,而是聲音嘶啞地直入正題。
查特根本就沒有必要用這種粗暴的手段來解除麻醉的藥性——他平時會帶著很多藥劑在身上,彆跟他說沒有。
“忘帶了。”南淩理直氣壯。
琴酒:……
彆以為他聽不出來這是他之前說過的話。
還有,查特絕對就是在報複他。
“去看看那個人。”他語氣陰沉地說道,“我要知道是誰在幫雪莉。”
“我可不是你的下屬。”南淩聳了聳肩,扔給琴酒一卷繃帶,“身上帶不了太多東西,將就著用吧。”
琴酒:…………
你連繃帶都帶,就不知道帶解藥?
連掩飾都不想掩飾了嗎?
“大哥,人已經跑了。”伏特加看著天台門旁淩亂的腳印,向琴酒彙報道,“應該是去和雪莉會合了。”
宮野誌保早就在柯南的提示下從煙囪處回到了酒窖中。
“你應該也接到了處理皮斯可的命令吧。”南淩低頭看著琴酒——這可是非常難得的機會,“我看你還是在這裡歇著吧,光靠疼痛可是沒辦法完全抵消麻醉的效果的。”
——那你就不能把解藥直接給我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身上肯定帶著?
琴酒的臉色越發陰沉。
等他以後抓到機會了,絕對要弄死查特。
“乖乖在這裡等著我哦。”南淩衝琴酒露出了非常燦爛的笑容——而後順著煙囪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