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不會不知道這種宴會上會有媒體,暴露的風險很大,但是他還是執意讓皮斯可在宴會上動手了……難道他也看皮斯可不順眼?
不過現在發現也沒什麼用。皮斯可已經涼透了,這種情報根本沒地方利用。
“大概是為了引人注意。”安室透推斷道,“三澤龍一失蹤的時間,剛好是在那篇新聞出來沒多久之後,間隔不會超過兩個小時。”
“也有道理。”南淩想了想,“不過……你現在還想這件事乾什麼?三澤龍一的死已經是注定,我們和組織現在明顯是兩敗俱傷的局麵。”
競選的兩個候選人一死一失蹤,這個位置多半是一時半會兒沒人敢動了——肯定也會引起社會上的注意,立案調查幾乎是板上釘釘,一向低調的組織不可能繼續下手了。
“隻要沒見到三澤龍一的屍體,我就會一直找下去。”安室透語氣平淡地說道,“況且……你有沒有想過他被組織收買的可能性?”
“組織要是能收買他早就收買了。”南淩非常確定地說道,“用錢能解決的事,組織是很少動用武力的。”
“如果是武力威脅呢?”安室透接著問道,“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性吧。”
“……這倒也是。”南淩想了想,覺得安室透說的有一些道理,“所以,你想怎麼做?”
“先找到三澤龍一。”安室透篤定地說道,“不管怎麼樣,他都是無辜的。”
“之前可沒看出來你有這麼多愛心,波本。”南淩語氣揶揄,“你現在這樣,還真像那群正義感過剩的公安。”
安室透現在想打他。
“……彆把我和那群走狗混為一談。”他十分勉強地說道,“我有我自己的理由。”
南淩心裡快笑死了,但是表麵上仍然非常和氣,“是嗎?不過,你確實比公安那群小傻瓜聰明多了。”
——看到了嗎?這就是不揭穿安室透公安身份的快樂。揭穿,隻能爽一瞬間,不揭穿,就可以快樂很長時間。
南淩表示自己算是把可持續性發展玩明白了。
安室透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忍住了罵街的衝動。
……一時間竟不知道查特到底是不是在罵他。
“如果你有什麼線索,儘快通知我。”安室透的語氣聽不出有什麼問題,南淩不得不佩服他的演技,“畢竟,你的目的就是給組織添堵,不是嗎?”
“這麼快把自己挑出去可不好。”南淩滴水不漏地回答,“應該是‘我們的目的就是給組織添堵’才對。”
“如果你非要這麼想,我也無所謂。”安室透死活不承認,“彆忘了,摧毀組織是你親口和我承認的目的。”
南淩怎麼聽怎麼覺得不對勁。
“……波本,你不會是在錄音吧。”他微微挑了挑眉,“用這種話來誘導我,是不是覺得我太好對付了?”
果然自己說的沒錯,公安確實是一群小傻瓜——包括安室透。
安室透不得不承認查特說的是對的。
上次沒能留下什麼確定性的把柄,他一直耿耿於懷。隻不過沒想到這麼快就被識破了……不愧是查特。
算了,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你想多了。”安室透立刻轉變了口風,“我可不會在背後捅刀子。”
南淩直接‘嗯嗯嗯是是是對對對’應付三連。
安室透說這種話就像琴酒突然宣布自己是個好人一樣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