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赤井秀一接過了那杯酒,知道是查特到了,隨口問道,“不知道是哪位先生這麼好心?他還說了什麼嗎?”
“他還說——”送酒的人抬起頭,那雙赤井秀一熟悉的銀色雙眸正閃著興味的光,“這麼好心的,當然隻能是我啦。”
“黑麥,好久不見。”
赤井秀一看似一臉平靜,實際上在看清南淩眼睛的那瞬間,暗地裡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冷氣,整個人也往後靠了靠。
太近了。
如果查特想,即使自己並不是全無防備,自己剛剛也已經去了半條命。
而且查特擅長用毒……這麼近的距離,難保他不會給自己下什麼藥。
赤井秀一這麼想著,下意識地又往後挪了挪。
南淩自然注意到了對方的小動作,往前一湊,兩人剛剛才稍稍拉開一點的距離就又被拉了回去,“乾嘛呀黑麥,看到我不高興?”
“我們……能不能說正事。”赤井秀一對於南淩插科打諢的能力早有領教,現在一點都不想聽對方廢話搞自己心態,“冒著風險聯係我,查特,你想要什麼?”
“黑麥,你好無情,好殘酷,好無理取鬨。”南淩痛心疾首,“上次見麵我還救了你一命,你不以身相許就算了,居然還冷著臉對……我。”
他艱難地吞下了‘人家’這個詞,繼續說道,“既然知道我是冒著風險來見你,為什麼還是這麼一副冷冰冰的態度?黑麥,我好傷心,我們以後不要見麵了吧。”
說完他起身就走,被他留在身後的赤井秀一人都懵了。
查特這……又是在鬨哪一出?
他看著查特走到門口,正想著要不要阻攔一下——畢竟查特雖然性格……額……奇怪,但是也不可能無緣無故費勁找到他見麵。
但是南淩顯然不需要他配合。隻見他即將踏出門的時候,站在原地猶豫了一下,忽然跺了跺腳,反身大步走了回來。
赤井秀一還沒來得及開口,南淩已經先發製人,怒氣衝衝又委委屈屈地開口,“我要走了,你都不挽留一下我嗎?你的真心,就這麼廉價嗎?
他說到一半,似乎是覺得氣氛太正好了,伸手指著赤井秀一……
……捏了個蘭花指。
赤井秀一:……
他第不知道多少次,被查特乾沉默了。
如果隻是查特一個人犯病倒也還好了,問題是……
赤井秀一在酒吧裡環顧了一圈。
查特來見他的時候是偽裝成酒保,雖然不能說是五大三粗,但也和他原本略顯消瘦的體型相差很大。聲音加了修飾不說,臉型也變成了普通男人的樣子,甚至還留了胡子——這也是為什麼赤井秀一沒能第一時間認出來。
但是他知道查特是個神經病,不代表酒吧裡的其他人也知道啊!
在他們看來,這兩人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渣男和一個作精……小零。
就彆提查特委屈的語氣和他偽裝出來這個渾厚的聲音有多違和了。
更何況查特並沒有放低聲音。即使這個酒吧剛剛開業,顧客不多,但是周圍的人已經朝兩人投來吃瓜看熱鬨的眼神了啊!
赤井秀一一言難儘地看著南淩,後者正控訴地看著他,眼睛似乎因為氣氛而蒙上了一層薄霧,端的是眼若秋水……
等會兒,為什麼他會用‘眼若秋水’這四個字去形容一個……稍顯粗壯的男人?
赤井秀一的三觀搖搖欲墜。
查特非得這麼……活0活現嗎?
------題外話------
一犯賤我就很有靈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