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把人都殺了。”
“沒錯啊。波本,臥底,死裡麵了。”南淩掰著手指,“朗姆,要謀反,死裡麵了。雪莉,叛徒,死裡麵了……有問題嗎?死的都是很正確的人吧。”
好吧雪莉其實沒死。她的假死是為了徹底打消組織追查她的念頭,原著列車篇不是也乾過一樣的事嗎——當然南淩考慮過要不要乾脆把她也弄死算了,他們倆又不是完全沒仇。不過最後他實在是對著一個沒太招惹他的蘿莉下不去手,就還是按照原定計劃把人給放了,讓她去見她姐姐。
“我的人也死裡麵了。”貝爾摩德陰森森地說。
南淩眨了眨眼。
“沒辦法,”他笑得很開心,“‘凡想要保全生命的,必喪掉生命;凡喪掉生命的,必救活生命。’”
“聖經?我還不知道你開始信教了。”
“不過,你不覺得說得很有道理嗎?”南淩反問她,“還是說你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悄悄原諒了宮野夫婦和所有搞人體實驗的研究員?”
想活下去的研究員現在全死了,而差點死在他們手裡的實驗體則活了下來。這不是很諷刺嗎?
貝爾摩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複仇?”她問,“你把自己當作了什麼,哈姆雷特?”
“不不不。”南淩搖了搖手指,“如果我現在的神情是哀傷甚於怒目,開始自言自語‘生存還是毀滅,這是個問題’或者‘為了要行善,我必須狠毒’這種話的時候,我才是像是被複仇逼瘋的樣子。我現在非常正常,你可以放心。”
“那這是什麼?”貝爾摩德看著那片廢墟,語氣淡淡,“單純的發泄?無意義的殺戮?這裡沒有對你動過手的人,你到底在乾什麼?”
“這和複仇什麼的沒關係,我不是那種會把無關的仇恨轉移到不相關的人身上的人,你看我會去恨宮野夫婦嗎?”南淩搖了搖頭,“我做的也和好人好事沾不上邊,這我知道。死掉的所有人都沒招惹我,甚至他們的所作所為放到法庭上也不見得判死刑。但我不喜歡,所以我都殺了。”
他沒說自己不喜歡的究竟是這群人,還是這群人即使被法律審判也罪不至死的這一點。抑或是兩者都有。
“你……知道你一晚上殺掉了多少人嗎?”
“幾百個吧,我不在乎。”南淩說。
“……你瘋了。”
“還沒瘋呢。”南淩笑了笑,“不過就算瘋了也不奇怪,你也一樣。彆告訴我你很享受你漫長的人生。”
他們之間沉默了下來。
“我答應過要告訴你那位先生重視你的理由。”在長久的思考之後,貝爾摩德打破了寂靜,“我本來沒想真的告訴你。”
南淩聽出了她的言下之意。
“那是什麼讓你改變了想法呢?”
“把我留給工藤新一。”貝爾摩德說,“說不定哪一天那顆銀色子彈真的能穿透我的心臟,我甘之如飴。在此之前,我不想落到你的手裡。”
“怎麼?原來是我讓你感到危險了?”南淩挑了挑眉,“那麼我可以認為你現在徹底站在了我這邊嗎?”
貝爾摩德意味不明地看著他。
半晌,她極其輕微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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