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隻是通宵之後的頭疼而已，這種事他以前破案時熬夜之後也經常有，雖然可能沒有這麼嚴重，不過一般休息休息就好了。
“我陪你回休息室吧？”
“嗯。”
南淩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幅度非常輕微地點了點頭。柯南把眼鏡從地上撿起來之後，想幫忙把南淩扶起來——但他那小胳膊小腿根本負擔不了成年男人的體重，於是隻好看著南淩在地上坐了一會兒之後自己扶著牆慢慢站起來。
這個時候他的臉色看上去已經好了很多，隻是沒什麼表情。南淩這張臉不笑的的時候，神色看起來冷淡又疏離，和他平時給人的感覺看起來不太一樣。
柯南倒是覺得雖然他臉色還算好，但是應該還是不怎麼舒服。
要是換做平時，南淩可不會這麼安靜，早就該說幾句話調侃他了。
“……真的沒事嗎？”
柯南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小心地看了看南淩的手——他的手從剛才開始就時不時地會抽動一下，看上去像是做手術的時候太過疲憊了。
南淩瞥了他一眼，回答非常簡潔。“彆擔心了。”
擔心也沒用。
……
“水無憐奈的病房位置我隻是查出來了個大概。”南淩靠在自己房間裡的窗邊，神色淡淡地看著手中標著‘止痛藥’的藥瓶，“再深入的話，我進去肯定會被懷疑。”
“你不是已經想要放棄這個身份了嗎，”貝爾摩德在電話那一頭問，“繼續掩蓋又有什麼意義？還是說，你居然也會有念舊情的一天？”
南淩輕笑，“隻是還不到時候。而且我不覺得我和他們之間有什麼‘舊情’可念。”
“你要是真的這麼想就好了。”貝爾摩德意味不明地說。
“這和我的想法本來也沒什麼關係。”南淩平淡地說，“隻是從一開始，我們的立場就不一樣——琴酒的計劃呢？”
察覺到了南淩故意扯開話題，貝爾摩德也沒有糾纏，“和你預料得一樣——先是在周圍製造大規模的食物中毒和縱火事件，讓人群湧入杯戶中央醫院，然後給那群FBI寄送帶著炸彈的禮物，最後放出合成的基爾醒來的視頻，這樣FBI就會帶著裝有定位器的炸彈進入基爾的病房……當然，這一切都是為了逼他們轉移基爾，我們才好在路上動手。”
“不愧是琴酒，真是一環套一環的計劃。”南淩說。
他晃了晃手裡的藥瓶，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我沒什麼意見……但我恐怕沒法參與了。”
“你又頭疼了？”貝爾摩德聽見了藥瓶的聲音，敏銳地問。
“差不多。”南淩把手舉到眼前，看著它神經質地抽動，歎了口氣，“希望後遺症趕快過去……”
打開的窗縫中透進來一絲涼爽的夜風。南淩掛掉電話，將目光投向了窗外。(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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