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過敏了。
桃子毛過敏了, 胳膊上又起了紅色的疹子。
櫻桃從一眾藥膏裡麵,拿了對症的藥膏過來。
陸舒虛弱又無力,看著徐遠給她擦著略微有些清涼的藥膏。
陸舒:“如果你成了鰥夫, 你還會在娶麼?”
她怎麼會對男人抱有這種希望呢?
女人守寡的常見,男人一直鰥夫的, 可是不常見。
陸舒:“你打算娶個什麼樣的,嗚嗚嗚嗚嗚。”
徐遠微笑, “你隻是桃子毛過敏。”
陸舒:“早知道,就不摘桃子了。”
徐遠:“你摘什麼桃子了,你是指你想吃, 然後叫我用溪水洗了一遍,又擔心我洗得不乾淨, 用帕子包著帶回來的桃子?”
陸舒:“這些桃子,都是我挑的。”
陸舒趴在桌子上, 看起來更加的虛弱了。
好癢,真的好癢。
沒想到穿越過來, 還是個一個半脆皮。
徐遠:“桃子不吃了?”
陸舒:“吃, 一定洗乾淨,切成塊。”
櫻桃端著處理好的桃子過來的時候, 陸舒嘗了一塊。
又脆又甜, 還有桃子獨特的香氣。
嗯, 好吃!
陸舒又精神了。
徐遠默默的看著她。
陸舒頓了頓,把嘴巴裡麵的桃子咽下去, 對著徐遠露出了一個虛弱的笑容。
之後陸舒繼續吃著桃子。
徐遠:“........”
天爺啊。
在娶了陸舒之前,徐遠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娶一個這樣的妻子。
下午,承恩侯過來了。
承恩侯見到徐遠和陸舒的時候, 發現他們兩個人都是一樣的麵色紅潤。
一點都不像是賭氣在莊子住了一個多月的樣子。
承恩侯:“上次的事情,是我思慮不周了。”
徐遠:“無事,事情真相大白就好,受點委屈,沒什麼的。”
屋內沉默了下來。
陸舒在盯著自己帶著的玉鐲子看著,是她出來的時候櫻桃給她選的鐲子,之前好像沒帶過。
承恩侯:“上次的事情,你為了徐遠站出來,你們夫妻恩愛至此,我也放心了,平日裡多盯著點他。”
陸舒抬頭,“父親,夫君很好。”
剛剛說了夫君是天下第一好的人,承恩侯還指望著她能說什麼呢?
陸舒笑容羞澀,“真的很好。”
徐遠:“........”
承恩侯回去的時候,徐遠和陸舒把他送到了莊子外麵。
承恩侯上了馬車的時候,回頭看了這兩個人一眼。
承恩侯:“來莊子上住著,悠閒是悠閒,但是你娘親和大哥也想你了,早點回去。”
徐遠:“是,父親。”
馬車朝著前麵行駛著,承恩侯摩擦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父子之間門,終究是有嫌隙了。
陸舒和徐遠回了屋,兩個人爭先恐後的躺下了。
許久後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了話。
陸舒:“你還難過麼?”
徐遠:“你真的覺得我好?”
陸舒西子捧心的樣子,表情誇張,“夫君,你竟然如此懷疑我,你不信我!”
陸舒趴在床榻上,“嗚嗚嗚嗚嗚。”
徐遠:“.......”
徐遠哄了一會,陸舒絲毫沒有要搭理徐遠的意思。
徐遠目光在陸舒纖細的腰肢上頓了頓,“我給你按一按腰?”
陸舒:“你輕點。”
徐遠:“哦。”
徐遠半空中的手一直沒落下,他垂著眼眸,好一會乾燥溫熱的手掌才輕輕的給陸舒按著腰。
徐遠回答了剛剛陸舒問自己的問題,“不難過了。”
對他失望過,如果在難過,不是在為難自己?
他隻是想要一個公道。
陸舒醒了的時候,外麵天色都暗下來了。
徐遠在一旁躺著,還沒睡醒。
徐遠醒了睜開眼睛,就看到陸舒趴在床上,雙手撐著下巴看著他。
徐遠睫毛真長。
徐遠:“你在做什麼?”
陸舒:“夫君,我在等你睡醒。”
因為鹹魚,所以知道睡覺不能被打擾。
陸舒:“我等了你好久。”
在陸舒期待的目光下,徐遠張嘴,“你下次,可以直接把我叫醒。”
陸舒:“........”
不解風情的狗東西!
這個時候要感動啊。
陸舒冷颼颼的看著他,站起來從床榻的一側下去,拿著鞋子穿上。
陸舒:“你知道麼,我胳膊都酸了!”
徐遠:“一會,我給你按一按胳膊?”
陸舒:“也行吧。”
陸舒坐在桌前,給自己倒了茶水喝,徐遠坐在床榻上看著她。
徐遠:“晚上吃什麼?”
又到了兩個人每日好幾問的話題了。
提起這個,陸舒可是一點都不困了,還精神了。
陸舒:“今天想吃點湯麵,還想再來一個煎的焦黃金脆的煎蛋。”
晚上用飯的時候,陸舒如願吃到了自己要吃的東西。
夫妻兩個麵對著麵,用飯的時候專注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