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遠:“床頭打架床尾和, 有了床頭才能有床尾!”
陸舒:“........”
徐遠的被子就這樣被扔到了榻上。
小冊子被重新壓回了箱底。
聽到腳步聲,徐遠挺直了腰板,然後一個軟枕朝著他扔了過去。
陸舒:“夫君, 早點歇著吧。”
徐遠翹著腿躺在塌上望著窗外。
這件事情是誰的錯?
反正總不可能是陸舒的錯, 也不可能是蟹黃包的錯, 都是韓姨娘的錯!
也怪他。
叫他嘴賤,叫他嘴賤!
一陣冷風吹來,徐遠打了個哆嗦,趕緊把窗戶關上了。
陸舒自己獨占一張大床,本來以為會很舒服的, 結果沒有她想象中的舒服。
因為已經是風裡都帶著涼爽的深秋了。
陸舒怕冷, 但是徐遠不同,徐遠整個人都很暖,這個時候和他躺在一張床榻上, 非常的舒服。
陸舒抱著自己的緞子麵的棉被到了榻上的時候,把被子往上一扔, 然後躺下了。
嗯, 舒服。
徐遠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的時候, 還幫陸舒習慣性的掖了一下被角。
又要睡過去的時候, 他睜開了眼睛。
徐遠:“嗚嗚嗚嗚, 娘子,你果然是原諒我了。”
陸舒:“我冷。”
徐遠:“我也有點冷。”
陸舒發出疑問, “你冷,你冷什麼?”
徐遠:“我心冷。”
陸舒:“要不,我去叫櫻桃給我灌一個湯婆子。”
徐遠:“........”
徐遠又給陸舒掖了一下被角,“睡吧。”
承恩侯最近心情不好, 聽說還訓斥了府裡麵的管家。
侯府裡麵伺候的人,最近都是戰戰兢兢。
承恩侯去了韓姨娘那邊幾次,但是似乎都不太愉快,畢竟如果兩個人很愉快承恩侯也不會是一副老子失戀的樣子。
陸舒倒是不受影響,天冷了,她不願意出去,每天在又春院裡麵做自己的鹹魚。
徐遠日子也可以,因為上次撞破了承恩侯醉酒後的樣子,聽到醉酒後說的話,以及最近學業和從前相比更是突飛猛進,承恩侯不會挑他錯處。
又是一次新的茶話會。
侯夫人看起來氣色紅潤的樣子,笑盈盈的和陸舒還有陳芷說著話。
陳嬌過來請安的時候,氣氛有些不對,但是在座的幾位都是不為難人的人,很快,大家就繼續說起了話。
陳嬌不愧是女主,竟然開始自己找話題,試圖哄著侯夫人。
茶話會早早結束了,陳嬌回去的時候多看了陸舒一眼。
陸舒和陳嬌拘謹緊繃著不同,她整個人慵懶的坐在那裡,大家說到她感興趣的,她才會聚精會神的聽一聽,否則旁邊的點心好像都比和大家說話更有吸引力。
走在院子外麵,風吹落了樹葉,樹葉都有些泛黃了。
秋天了,落葉了。
陳芷似乎有些濃厚的悲傷的情緒。
陳芷:“秋天了。”
陸舒:“是啊,秋天了。”
陳芷看著陸舒,以為陸舒和自己有著相同的情緒。
陸舒:“又可以吃涮鍋子了,秋天的梨膏,冰糖燉雪梨,還有蜜藕,白切鴨也可以。”
陳芷被陸舒逗得拿著帕子捂著唇角笑了出來。
陳芷:“是啊,還有這麼多好吃的。”
這會兒陸舒才懂。
哦,麵前這位大嫂,可能是一位古代版的文藝女青年,他們想的不一樣呢。
陳嬌倍感被這兩個人冷落了,她想要搭話。
陸舒著急回去吃蜜藕,就這樣從要說話的陳嬌旁邊走了過去。
陳嬌回了自己的院子,就趴在床榻上哭了好一會。
徐言回來的時候,陳嬌極力掩飾,還是紅著眼圈。
徐言:“這是怎麼了?”
陳嬌恢複了冷靜,搖了搖頭,“沒事。”
既然是嫁到了侯府,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們都不會滿意,都會瞧不起的,更彆說,那兩個嫂子,也不是他們這一房的。
徐言:“去和嫡母請安了?”
徐言沉默著,情緒也不是很佳,他想著,自己一定要拚出來一個前程才可以,不能因為自己是庶子,就連累著陳嬌也跟著被看不起。
陳嬌:“既然我嫁給了你,這些我都是想到了的,我不怕的。”
徐言:“今日發生了什麼,你仔細和我說一下。”
櫻桃都沒和陸舒一起回去,直接去灶房那邊點蜜藕了。
等著蜜藕的時候,陸舒在屋裡麵坐了一會,又去院子外麵的秋千上坐了一會。
阿棗在後麵給陸舒推著秋千。
阿棗:“夫人,在過段日子,棗樹上的棗就能吃了。”
陸舒握著秋千兩邊的繩子,被阿棗推起來的時候,仰頭看著棗樹。
徐遠從老師那邊回來,遇到了徐言。
徐言見到徐遠,兩個人彼此看著都不太順眼。
徐遠要回去的時候,徐言說道:“我知道二哥不喜歡我,但是出了侯府,咱們就是一家人,這句話也勞煩幫我轉告二嫂。”
徐遠:“........”
他什麼東西,他回去轉告陸舒?
他真敢回去轉告陸舒,今天彆說外麵的塌了,他今天直接睡在書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