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侯飲酒過度, 有些傷了身子。
徐言聽完之後,整個人都是一副心虛的樣子。
侯夫人看了徐言一眼,沒有多言, 隻告訴大夫給承恩侯開了藥, 又叫人去煎藥。
大夫回去的時候再三叮囑,承恩侯最近不能再飲酒了。
既然承恩侯沒事了, 侯夫人也回去了,陸舒和徐遠也跟著一起回去,隻留下已經醒了酒的徐言自己在那。
陸舒和徐遠兩個人這個時候倒是不好回莊子上, 兩個人晃晃悠悠的回了又春院。
陸舒這會兒功夫已經熱出汗了, 消了汗趕緊去沐浴,出來的時候清清爽爽的,這才覺得舒服。
徐遠還沒洗完。
又等了一會,徐遠這才回來。
兩個人湊在一起,研究著傍晚要吃些什麼, 但是陸舒發現徐遠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覺。
陸舒:“你是擔心父親麼?”
徐遠:“沒有。”
陸舒看了一眼徐遠,徐遠已經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了。
第二天, 陸舒就叫人燉了湯, “去看看父親吧,總歸是你父親。”
徐遠好一會才說,“你和我一起。”
兩個人晃晃蕩蕩的到了承恩侯那裡的時候,就知道徐言也過來了, 同樣徐言也帶了湯過來。
聽說徐言昨天就一直在這裡伺候著,今天回去了一趟, 然後又過來了,還帶了湯過來。
陸舒:“那,我們喝?”
徐遠笑了一聲, 他戳了戳陸舒的額頭,“好。”
陸舒:“你在做什麼?”
徐遠:“我在發瘋。”
陸舒:“哦。”
兩個人到了涼亭,徐遠給陸舒盛了湯,兩個人麵對麵坐著,慢悠悠的喝著湯。
徐墨和陳芷也去看了一趟承恩侯,他們回來的時候見到陸舒和徐遠,就過去和他們打招呼了。
徐墨看了一眼石桌上的湯,已經猜出來是什麼回事了。
徐墨:“還難受呢?”
徐遠:“難受什麼,誰難受?”
徐遠似乎被踩到了痛處,追著徐墨,兩個一時之間雞飛狗跳的,倒是熱鬨。
陸舒看了一眼,然後問陳芷,“嫂子,你要喝麼?”
陳芷笑著搖了搖頭,“你啊。”
陳芷:“徐墨和徐遠不一樣,他更苦一些。”
陸舒耳尖動了動。
陳芷:“當初徐遠特彆粘人,父親去江南任職的時候是帶著徐遠一起去的,他親自照顧徐遠教導他,後來父親回來以後韓姨娘有了徐言,之後父親對徐遠就不同了。”
“在徐言之前,得到父親偏愛的是徐遠。”
陸舒真的不知道還有這些事情。
陸舒:“謝謝大嫂告訴我這些。”
陳芷:“是你願意聽就好。”
陸舒沒有細想陳芷這句話的意思,她問道:“大嫂和大哥?”
陳芷看了一眼徐墨,“比之前好一些,我覺得日子也舒坦了一些了,就這樣過著吧。”
陸舒欲言又止,最後沒說話。
陸舒和徐遠回去的時候,徐遠一身汗。
陸舒:“你彆湊過來。”
徐遠:“你嫌棄我!”
陸舒看著他,“夫君,我沒有嫌棄你的,等你洗乾淨了就好了啊。”
徐遠:“........”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著。
陸舒回頭看著他,“你還難受麼?我這還有個蜜餞,給你吃。”
徐遠拿著陸舒給他的蜜餞,吃了以後說道:“挺甜的。”
徐遠:“倒也不是難受,我早就不在乎了,也不是嘴硬,隻是昨天看著他的模樣.....覺得他有些可憐。”
徐遠:“如果他和韓姨娘是彼此真心相愛的就算了,但是他們不是,韓姨娘也是為了彆的男人委身於他的,現在還和男人一起私奔了。”
陸舒:“我也覺得,你也挺可憐的。”
徐遠:“那你以後對我好點。”
陸舒:“嗚嗚嗚嗚,我蜜餞都給你吃了。”
徐遠給陸舒塞了半個蜜餞吃,“就吃了一小口。”
陸舒:“哦。”
徐遠:“甜麼?”
陸舒:“挺甜的。”
又在侯府住了幾天,聽說承恩侯已經好了許多,陸舒和徐遠這才又到了莊子上。
陸向安過來的時候,陸舒正在午睡,他跑去找徐遠,震驚的發現徐遠正在讀書。
陸向安:“你你你,你在乾什麼?”
徐遠幽幽的看著他,“讀書。”
陸向安:“你不會,真的打算下場吧?”
最近陸程經常和陸向安說什麼,要徐遠下場考試呢,再看徐遠著勤勞刻苦的樣子,陸向安覺得這話的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不,或者說是,徐遠是願意下場考試的。
徐遠也陷入了沉思。
最近徐遠一直在認真讀書,但是要不要下場考試的事情,他還沒想好,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開始認真努力讀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