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 外麵細雨綿綿。
陸舒趴在窗前看著外麵,也不知道今天什麼時候雨能停下來。
徐遠拿了書過來在陸舒對麵坐下。
陸舒頭疼,實在是頭疼。
要不她和她爹說一說, 就彆逼徐遠了吧,看看這都把徐遠逼成什麼樣了。
陸舒對徐遠難得有一絲絲的憐惜,聲優都柔和了下來, “夫君。”
徐遠立刻說道:“不出去, 我不要出去, 外麵下雨, 不是在侯府。”
一下雨,外麵的路滿是泥濘的。
徐遠更是得意, “這幾天,我都不出去了。”
陸舒:“........”
陸舒:“彆說了, 好好讀書吧。”
提到了這件事情,徐遠有些悵然, 然後問道:“你今天不看賬本麼?”
陸舒捂住了耳朵。
昨天陳蘭過來了一趟, 給陸舒送了許多胭脂水粉, 還把鋪子裡麵的賬本都帶過來了。
先擺爛一天再說。
徐遠把書合上,“午睡麼?”
陸舒點著頭,“睡!”
兩個人躺在榻上一人占據著一旁,等到兩個人睡著了的時候,陸舒又滾到了徐遠的旁邊,胳膊搭在了他的身上。
櫻桃在外麵小心翼翼的把窗戶關上,又對著不遠處的阿棗比了一個噓的動作,和阿棗躡手躡腳的回去。
阿棗:“櫻桃姐姐。”
櫻桃:“先彆說話。”
阿棗點了點頭。
回了屋,兩個人把油紙傘收起來,阿棗這才說話, “我剛剛看到姑爺醒了。”
櫻桃:“醒了?”
阿棗點了點頭,“姑爺半醒非醒的樣子,夫人把胳膊搭在他身上,姑爺又往夫人那裡湊了湊。”
櫻桃:“就你眼睛好使。”
阿棗:“那是,我眼睛可好使了。”
櫻桃:“.......”
陸舒和徐遠醒了的時候,才知道隔壁的夫人又叫周公子給他們送了一些新鮮的菌菇過來。
陸舒覺得還是要回禮的。
陸舒詢問櫻桃送點什麼比較好,一旁的徐遠的幽幽的看了過去。
櫻桃頓了頓,“夫人,要不,你問問姑爺?”
陸舒看向了徐遠。
徐遠:“........”
陸舒:“夫君?”
還給隔壁送什麼呢,他覺得最好什麼都彆送,但是在陸舒的目光下,還是說道:“就送一些我們吃到的新鮮吃食就行。”
隔壁的那一對母子看穿著就知道出身不普通,隨便送點東西他們未必看得上,專門送點東西沒必要,所以就像他們一樣送一些新鮮的吃食就行了。
晚上用飯的時候,陸舒發現他們這邊做了好吃的餡餅,陸舒又叫櫻桃送過去幾個。
之後的幾天,他們一來二去的,倒是熟悉了起來。
這天薑夫人又乾脆叫周公子去邀請陸舒和徐遠過去一起用飯。
周公子溫和的笑著,陸舒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拒絕。
陸舒:“那就叨擾了。”
徐遠:“........”
陸舒覺得徐遠又顛了。
徐遠幽幽的看著陸舒,“娘子,你不是懶得出去麼?”
陸舒:“他們就在隔壁啊。”
徐遠:“哦。”
傍晚陸舒和徐遠帶了一些禮物上門,薑夫人見到他們倒是有些熱情。
大家坐在一起說話的時候,徐遠問道:“還不知道,薑夫人是哪位大人的家眷?”
這位薑夫人的宅子書畫極多,甚至有一些是當朝官員的書畫,徐遠倒是敢肯定這位薑夫人是那位官員的家眷。
薑夫人笑道:“早些年和離了,稱不得是哪位大人的家眷,這次我兒進京準備參加下一屆的春闈,這才提前過來一起在這裡住下,圖個清靜。”
陸舒:“和離了,薑夫人好厲害。”
這個時候能夠說和離就和離的,陸舒當然覺得厲害。
薑夫人拿著帕子捂著嘴笑著,“你還是第一個這樣說的呢。”
薑夫人又問:“陸公子,我看你也是準備參加下一屆春闈的吧,平日裡不如和我兒一起讀書吧。”
徐遠看著一旁的周公子,忽然熱情了起來。
兩個人酒過三巡後,徐遠詢問道:“周公子,不知道你訂親了麼,如果沒訂親,我有一個表妹不錯,如果你們能成一樁美事,日後我們也就算是親戚了。”
陸舒:“........”
表妹,徐遠還哪裡有表妹?
周公子認真回答:“還未訂親呢,如今倒是無心娶妻之事。”
薑夫人聽著這兩個人說的話,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