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奇怪了。
真相水落石出,這樣一梳理下來,從最開始阿諾德同意和亞倫進入試婚開始就已經能看出他彆有目的——未婚的Omega都需要居住在看護院,在集體生活環境中,他想要將那些“精神寄托”留在身邊恐怕很難。
結果利用人的是他,養的寵物差點傷到人又打人的還是他,可直到現在輿論都還認為Omega無罪,錯的隻是亞倫·萊德。
你本來隻是抱著了解一些情況的目的聽這些,沒想到聽完後,你反而對亞倫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憐愛。
“您要是早點發現就好了。”
最終,你隻能這麼輕歎一句,亞撒看你一眼,隨後頷首承認道:“是。”
“聞鵲小姐,”他問,“現在您是否還感到緊張?”
你疑惑了一下:“緊張?”
“最開始與您通話時,我感到您對我十分戒備,也很緊張,”亞撒道,Alpha敏銳的感知力讓他能從你的表情中讀到很多東西,“希望在這片刻的交流中,您能夠感受到我對您切實毫無惡意,亞倫那孩子的事,也遲早需要告訴你。”
你此時才反應過來,他的確對你說了很多事。
甚至有些說得上是家族隱私,放在一些大貴族身上是可以被政敵拿來當醜聞攻擊的消息,就這樣有問必答地告訴了你,包括他自己的一些想法,以及當時會去做的一些事。
陌生的地點,不知什麼時候又會有令你厭惡的人騷擾你的情況下,你漸漸鬆緩了神經。
“……我明白您的心意,”你說,“隻是。”
隻是,你本來也不用來這種地方啊。
你和軍團長像是聊起家常一樣聊了很多,在這令人不安的深夜裡,你對他難免懷揣上一絲希冀,但隻要想到事情的源頭就來自於他和亞倫,你的心臟不由自主地便陷落穀底。
如果出去後,你想,你可能不會因這段經曆對他們有什麼怨恨,但是和他們疏遠確是必須要去做的事情了。
“您可以將過錯全數歸咎於我,隻是,請您諒解亞倫。”
“請您不要說這種話,我和亞倫又沒什麼關係,又談何諒解呢?”
端正冷峻的軍團長金眸微闔,停頓片刻,才重又清明地看向你:“亞倫一向十分任性,不受管教,更不會與人溝通,遇到什麼事通常都是想著用拳頭說話。”
…所以呢?
你沉默地聽著。
“迄今為止,他給您帶來了很多麻煩,我對此表示深重的歉意,也曾想過製止他繼續這樣下去,但遺憾的是,我管教無方,嘗試過許多措施都無法阻止他想要做的事。”
聽到這裡,你感覺有些不對起來。
“皇家那些人自持身份,不會過於為難亞倫,吃點皮肉苦頭在所難免,就當是他這段時間肆意妄為該得的一點教訓。”
亞撒條理清晰地分析並囑咐道,“隻是聞鵲小姐,如果條件允許,我希望您在確保自己安全的情況下保留音頻或視頻的證據,等一切塵埃落定,也能讓他們得到更加符合您心意的懲罰。”
“等一下…!”你忍不住有些茫然地打斷他,“我並不知道亞倫在哪裡,而且您不是已經在著手將我帶出去,應該對亞倫封鎖消息才對啊?”
他們的目的是折磨亞倫,你不用想都知道他一個人孤身來這裡會遭受到怎樣的屈辱。
“如您所說,他確實應該不知道這件事才對,”亞撒抬眸看了眼時間,道,“但現在來看,我已經趕不上亞倫的動作了。”
“麻煩您說得更清楚一點。”
亞撒並未向你賣關子,言簡意賅地說明道:“三分鐘前,負責監視亞倫的人員從重度昏迷中清醒,向我發送了目標消失的異常警報。現在亞倫不知去向,他沒有帶任何電子設備,衛星無法追蹤他的行程。”
沒有電子設備,就代表著他現在既沒有信息卡也沒有錢包,之前他還能賴在你家混吃混喝,現在他又能去哪裡?
你莫名有些心慌,眼睫都因此顫快了半分,驚心動魄的情緒從柔軟蒼白的眉眼間流露出來,如同下一刻就會在風中消散。
“您該快點找到他,”你的語速有點急切,像是努力地在壓下那種不可置信感一樣,“這種情況下,他又能去哪裡?他哪裡也不能去。”
你努力不去想他會到這裡來的可能,這與你的慣性的思維不符,又對他有什麼好處?
“我已經在派人尋找,聞鵲小姐,請您先冷靜下來,亞倫能力很強,想要在短時間內找到人並不容易。”
亞撒沉著安撫你的同時,又嫻熟地利用另一台終端處理了兩條信息,接著才又看向你。
“至於他的目的地,雖然沒有衛星追蹤,也沒有任何證據可證明……請您原諒我的唐突。”
“但我想,”亞撒說,“他可能是去見您。”,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