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傅氏諸人圍坐在一張寬大的會議桌前。
主持會議的是一個須發俱白的老人,看年紀應該是古稀之人了,但精神雋爍,一副老當益壯的神態。
“子琰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
“暫時還沒有。”
一個助理模樣的三十來歲男子輕聲回應。
老人點點頭,“子琰既然收到了消息,但沒有特意關注這事,自然是他心裡有數,你們也不用太過緊張。”
下首一位四十來歲的男人,神色有些不安。
“二叔,這姓蘇的女人,可不是一般人啊,齊家那一位既然找上了她,不是正好說明這事不同尋常嗎?齊家會不會有其它大動作?”
旁邊一個更為年輕一點的男人不以為然,說道:
“三哥,你也太緊張了吧,那個蘇顏不是當眾回絕了嗎?齊家雖然實力深厚,但也不是誰都要依附他們吧?”
“你懂什麼?誰敢保證他們不是幫弄玄虛,掩人耳目呢?”
中年男人瞪了一眼年輕男人。
老人沉吟著,點了點頭,說道:
“你們說的都有道理,但我們傅家也不是紙糊的,不會因為一點風吹草動就亂了陣腳,你們要穩住,先等子琰的信息。”
中年男人眼中掠過一股強烈的不甘,但他也不敢再說什麼,甚至不敢表現出來。
年輕男人麵有得色,又說道:
“要我說,這個蘇顏既然是個關鍵人物,那不如我們從江淩兒著手吧,我看江家這位大小姐,和蘇顏的關係好像還不錯。”
老人的目光一閃,並不表態。
中年男人麵露不屑,哼,都是些想走捷徑的人,還指望著和江家聯姻?
年輕男人見大家都不作聲,不由有些訕訕,說道:
“反正我們傅家和江家也算是姻親啊,平時也應該走動走動啊。”
傅子琰的媽媽,傅家大兒媳,坐在老人的下首,一直沒有說話,這會兒聽了這話,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傅家老爺子。
老人麵露不豫,說道:
“這事再議,江家的事,還得慎重,等子琰回來再說。”
年輕男人一下子就明白了,立馬閉嘴,看來這事怕是有了變故,他不由有些懊惱,暗悔自己嘴太快,提起這事乾什麼呢。
眾人也一下子心裡明白過來,更是不會再提這事了。
傅老爺子輕輕咳了一聲,說道:
“這一次對傅家是個極好的機遇,傅家以後是成是敗,恐怕就在此一舉了,在坐的都是傅家的子弟,所謂一榮俱榮,我不想看到有人被清理出門戶。”
傅老爺子這話,已經是很重了,在坐的人一個個心裡一凜,暗自警醒起來。
傅子琰的父親,也是傅老爺子的親兒子,上一任傅家家主,不幸意外身故之後,傅家老爺子就從退隱中再次出山,一手將傅子琰扶上了家主之位,而這一位將傅家由一個末流的家族,成功躋身於幾大家族之列,所用的手段不可謂不慘烈,這一次,傅家各人更能身有體會,自然不會自討苦吃。
傅老爺子又安排了一些舉措,處理不少日常事務,便安排眾人分頭去辦去了。
最後,偌大的議事廳裡,隻有傅老爺子和其助理,以及傅子琰的母親,傅夫人。
“說吧,你還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