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哽咽，輕輕喚了一聲，就抿緊了嘴，不敢說話，要不然可能就直接嚎啕大哭起來。
而一旁的孫立，卻隻有十幾歲的模樣，看向蘇顏的目光帶著幾份探究。
蘇顏心裡暗暗歎息一誌，他或許和蘇南一樣，怕也是忘了以前的事吧。
“見過……蘇姑娘。”
孫立上前行了個禮。
婉兒幽幽歎了口氣。
“蘇顏，這事，說來話長，你，對了，你知道洛雲帆在哪裡嗎？”
蘇顏定定看著她，一時說不出話來。
婉兒又歎了一口氣，“這事說出來，恐怕你也會覺得匪夷所思。”
她看向桂枝。
桂枝看了一看身邊的孫立，眼中的淚終於還是流了下來。
蘇顏眼皮一跳，孫立搓了搓手，比起在北山的時候，他的年紀要輕了很多，神態也十分青澀。
“抱歉，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我，對不住了。”
孫立局促不安，看起來對桂枝十分抱歉，可他也不知道要怎麼開解桂枝。
蘇顏看著看著，心裡不由疑竇叢生。
桂枝抹了一把眼淚，啞著聲音說道：
“還是我來說吧。”
她這會兒又顯露出了幾分在北山時的潑辣。
“我記得在北山時的事，我也記得他。”
桂枝指了指孫立，而後者臉上露出一絲窘迫。
“在北山的時候，他告訴過我一些事，現在想起來，我還是沒法相信。他說，他在去北山之前，就去過一個神奇的地方，那裡的人奇奇怪怪，有的還會法術，無論多少東西，都能隨身藏起來，彆人找也找不到……我去到白城的時候，心裡還很吃驚，怎麼這裡像是他做夢去過的那裡一樣，可是我也沒想通……我碰到婉兒的時候，還有碰到他的時候，我都變傻了……我……”
桂枝情緒激動，說得顛三倒四，但蘇顏聽著聽著，神情開始變得嚴肅起來。
婉兒見桂枝越說越激動，歎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休息一下，我來說吧。”
“我……嗚……我就是想，想我的孩子了……”
蘇顏想起桂枝的兩個孩子，不由也心下惻然。
婉兒清了清喉嚨，對蘇顏說道：
“上次和你分開之後，我還是想出來找找我娘的下落，但沒有消息，我是在白城碰到桂枝的，她還記得我，也記得以前的事，後來我們倆碰到了他。”
婉兒指著孫立，“他不認識我們，他，他在北山時和桂枝說過一些事，說去北山之前，來過這裡，後來，我們又去查證了一下，我們覺得——”
婉兒停了一下，似乎覺得她即將要說出來的話實在太過驚駭，連她自己也有些難以接受。
“……他現在，現在，是還沒有去北山之前的經曆。”
蘇顏的腦袋木木的，好像婉兒的話落在她的耳朵裡，就像被什麼東西裹住了一樣，凝在一團，根本沒有辦法散開，也沒有辦法理解。
“現在的孫立，還沒有去過北山。”
婉兒下了結論。
似乎怕蘇顏不信，婉兒又急急解釋。
“桂枝把孫立以前說過的話，說給我聽的時候，我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後來，我們就去看書，對了，我們打聽了之後，才知道，原來這城裡還有圖書館，有很多書，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裡有一個什麼機器，幫我們……分析，對，分析！分析了這事，告訴我們的，還說什麼時空錯亂什麼的，雖然，雖然我們不是很懂，也不知道要不要相信，但我覺得，還是要找你說說……”
婉兒說的也沒比桂枝有條理，不過蘇顏還是聽懂了。
時空錯亂嗎？她忽然想起來，林予賢讓自己加入遊戲時說的話來，所以，真的是穿越嗎？在不同的時空裡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