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伊將小孩給宇智波斑,然後閉上了眼睛,非常乾脆的就嘗試聯係世界意識。剛剛才鬨了一場,他現在都還有被注視著的感覺,想來要聯係上應該也不難,就看那世界意識願不願意理會了。
如柳伊所想,世界意識確實一直都在。
這個世界意識脾氣還真的不太好,但卻一旦都不高冷。一聯係上就給柳伊灌輸了一堆情緒垃圾,就像是很久沒有和人說話的話癆,劈裡啪啦對著柳伊就是一頓輸出。
幸虧柳伊現在的精神力足夠龐大,生生接住了世界意識的一通輸出。如果換一個人,恐怕得瘋掉。
世界意識傳遞出來的信息又多又雜,還毫無規律,直接打破了柳伊對這個世界意識的第一印象。
什麼它鐘愛的孩子一點都不理解不可愛,自己對他們那麼好,他們卻一點都不理解。什麼他們壓製著它的載體石板,將石板單獨放著,還一點都不和它交流,它感覺好孤單……
好家夥!感情這不是一個暴躁老哥,而是一個留守老人啊???
還有像這樣的寵愛方式,誰能接受得了啊?一股腦的將力量給一個普通人,讓他成為王權者淩駕於眾人。這已經不是寵愛了而是溺愛。
而且,柳伊聽說,除了第一第二兩位王權者之外,其他的王權者都已經換了好幾代了,尤其是赤之王,周防尊已經是第十代的赤之王了。
好家夥!短短幾十年間,就已經死掉了九個赤之王,平均下來不過幾年,連十年都不到就得換一個赤之王,這怎麼看怎麼像捧殺。
柳伊真的很像問一句世界意識,它是不是和赤之王有仇啊?它真的是喜歡這些選擇的王權者嗎?
柳伊感覺自己快要被憋成內傷了,心裡有許多話想要吐槽,但礙於世界意識的麵子,又不怎麼好說出來,憋到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打斷了世界意識的滔滔不絕。
“請問,您為什麼要給他們那麼多力量?難道您不知道,太過多的能量對他們來說已經是一個負擔了嗎?尤其是赤之王。”
柳伊想起十束多多良曾經跟他說過的周防尊的睡眠狀況,不禁深感同情。
赤之王的能力暴躁難以控製,讓他們連睡夢之中都不得安寧,唯恐頭頂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在他入睡的時候就不知不覺掉落下來,造成巨大的傷亡。
這種心理壓力,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吧?
原本還滔滔不絕的世界意識頓時卡了一下,不過馬上又理直氣壯了起來。
【還不是你說的那個偽主神!是它撬走了我的石板碎塊,讓我的石板便得不完整,才會變成那個樣子的!石板是我的力量的具象化,是讓普通人和我交流的眼睛和耳朵,是我傳輸能力的渠道。石板都不完整了,自然會出錯。哼!來了一次還不夠,居然還想來第二次!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呃,這又是偽主神的鍋?還居然來過兩次?
柳伊想,第一次是偷走了石板,第二次才是偷走了十束多多良這些靈魂,這樣時間線才對得上。
雖然柳伊感覺世界意識說的是實話,但是隻要一想到,之前世界意識那個無差彆的大範圍壓製,就感覺多多少少還是有世界意識自己的錯。
柳伊腦海中莫名出現了一個脾氣暴躁的老年潑婦(劃掉),不、是老年夫人的形象。
柳伊打了個寒顫,趕緊將腦海中的想象劃掉,趕緊言歸正傳,將宗像禮司的疑問轉達給了世界意識。等得到答案之後,就迫不及待的切斷了和世界意識的精神聯係。
柳伊長舒了一口氣,睜開眼睛,剛想抬手抹一把頭上的汗,就被宇智波斑搶先了一步。
宇智波斑用袖口擦著柳伊額頭沁出的薄汗,一邊關切的詢問:“沒事吧?”
這鐵漢柔情的樣子,也是讓周圍的吠舞羅們看得目瞪口呆了,尤其是八田美咲最不淡定。
柳伊有些不好意思的輕咳了一聲,拉下了宇智波斑的手牽著,然後回了一句沒事,之後就轉向了宗像禮司。
“你將這些碎塊帶回去,放到石板正確的位置上後,世界意識會自己將它給修補好的。還有,不要一味的壓製石板,那個石板就是溝通世界意識的渠道,有什麼問題你可以自己嘗試溝通看看。對了,等石板修複完整之後,王權者的能量就不會那麼容易失控了。”
最後一句話說完,柳伊忍不住看了一眼周防尊。
有眼尖的人注意到了柳伊的眼神,聯係柳伊話中的內容,瞬間就猜到了些什麼,頓時一片嘩然。
十束多多良從柳伊那裡弄來的東西,雖然讓周防尊使用力量後不再有掉劍的風險,也能多少睡個好覺。但是,達摩克利斯之劍的狀態依舊是那麼破爛。
柳伊的話顯然給了他們希望。
當下草薙出雲就沒有忍住問出了聲:“那麼尊的王劍也會得到恢複嗎?”
柳伊點了下頭,又搖了搖頭,看著吠舞羅忽喜忽悲的表情解釋:“石板是世界意識對王權者傳遞力量的渠道,渠道不完整,力量自然也很難控製,我不知道修複石板的時候會不會連同王劍一起修複,但對你們有好處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