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小鬼雖然因為景光的關係,願意跟自己走,但是對自己到底有多少信任,安室透心知肚明。
足足兩天時間,他都沒有從小朋友那裡套出什麼有用的信息,這讓擅長情報收集的安室透多少有些挫敗。
當時情況緊急,諸伏景光這不過來得及告訴他如何才能獲取小孩的信任,連小朋友的名字都沒時間告訴他。所以,他至今連小朋友叫什麼都不知道,隻能‘小朋友小朋友’的叫,更甭說從小孩那裡知道景光的事情了。
安室透在組織中的定位更接近於情報人員,雖然他現在沒參與後續的任務計劃,但是後備人員,琴酒隨時都可能讓他出任務。加上這裡是組織的一個據點,任何通訊都有可能被監聽,所以他也不敢隨意和諸伏景光聯係。
不知道想到什麼,安室透的目光突然變得微妙了起來。
他看著前方的小孩,心中總有不好的預感。
景光因為救命恩人想讓他帶走小孩,那麼,琴酒也讓他帶走小孩是為了什麼?總不可能是因為報複吧?
想想都知道不可能,以琴酒的性格,有什麼問題通常都是以一發子彈解決,絕對不會留到事後才打擊報複,想想那些因為辦事不力死在琴酒槍下的組織成員吧。
所以,琴酒到底為什麼會讓他帶走這個小孩?這個小孩身上有什麼值得琴酒在意的嗎?
安室透陷入了沉思。
這邊安室透正陷入了思考,那邊柳伊已經從諸伏景光那裡了解到事情所有的經過。
“……所以,小森現在隻能暫時留在你發小的身邊?”柳伊皺眉若有所思的看著諸伏景光詢問。
諸伏景光點點頭:“是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小森確實引起來琴酒的注意。琴酒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零作為臥底身負艱巨的任務,為了不暴露,暫時是幫不上什麼幫的。非常抱歉!”
柳伊無奈扶額,他還以為到底是有什麼事情呢?就為了這?
“我說,景光你在這個世界待久了,是不是都忘了宇智波在忍者世界,到底是以什麼出名的?論武力值,斑更是碾壓那說的那個琴酒。我雖然不知道你說的那個琴酒到底有多厲害,但無論在再怎麼厲害,也都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一發寫輪眼下去,彆說臥底暴露了,連對方的信息都能套得一清二楚。而對方更是連宇智波斑一點皮毛都傷不到。
什麼?你說熱武器?
忍者雖然高攻低防,在毫無防備,且沒有用查克拉覆蓋的情況下,熱武器確實也能夠對他們造成致命打擊。但是那是在沒有他的情況下。
宇智波斑身上帶著的護身符,哪怕近距離直麵爆炸都能讓他安然無恙,更彆說隻是對付一個手握武器的普通人了。
這一波完全屬於降維打擊。
這麼想著柳伊突然停頓了一下,他轉頭看向宇智波斑,“斑?”
原本麵無表情中正帶著一絲不耐煩的宇智波斑,嗯了一聲,低頭和柳伊對上了視線,好像感應到柳伊到底在想什麼一般,他點了點頭,“沒有問題。”
柳伊頓時笑了,“那就交給你了。”
一頭霧水的諸伏景光趕緊打斷兩人之間的加密通話:“等等,等等!伊醬,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宇智波先生想要做什麼嗎?”
諸伏景光總感覺有什麼事情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決定了,但他卻絲毫都不知道。
宇智波以什麼在忍者世界出名?不就是寫輪眼嗎?伊醬為什麼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
終於反應過來的諸伏景光懊惱的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自己真的是太遲鈍了。
其實真的不是他的反應太過遲鈍,隻不過他是在科學的世界長大,哪怕經過過許許多多的無限世界,但那些世界都是普通世界中帶上一些靈異,總體來說還是十分科學的。這讓他思考的方式局限在那裡。
加上,他在忍者世界待的時間總共也就那麼短短兩三年時間,其中大部分時間要麼在閉關,要便是待在柳伊宅邸內,極少接觸外界,也怪不得他想不到。
因為他的思維方式和三觀都已經固定住了。
說起來,他自己這個鬼修也很水來著,除了為了修煉出實體努力過一段時間之外,之後對修煉就一直都不怎麼上心,修煉進度比織田作之助的還不如。
諸伏景光想到這裡心虛了一下,哈哈笑了兩下,趕緊將思緒拉離危險話題,回正題上:“宇智波先生是打算怎麼做?”
進入這個世界之後就一直都感覺很憋屈,宇智波斑難得有可以發泄一下的事情做,他臉上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對著諸伏景光多了一些耐性。
他思考了一下,抬眸看了眼諸伏景光:“有沒有那些人的印象資料?”
諸伏景光一頓,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有!”
他快速起身,很快就從書房內找出了一個文件夾來:“這是參與這次行動的組織人員的資料。”
文件夾打開,諸伏景光快速的拿出幾張照片和一些紙質資料。照片快速的展開,為首的男人銀發綠眸神情冰冷,看角度似乎是偷拍,照片中人轉頭看過來的視線鋒利的好似一把刀,讓人懷疑拍下這張照片的人現在到底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