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變成丈母娘(1 / 2)

慈寧宮內,劉熙親手打著靶鏡給胡太後照著剛剛盤好的玲瓏寶髻,此時的胡太後已經重新描眉梳妝,越發顯得美豔無比,隻是她眉間一點怒意久久不散,隻略一端詳,就擺手道:“罷了。”

伺候梳妝的宮女魚貫退下,劉熙雙手奉上金繡球香囊,笑道:“太後,這是奴才新合的荀令香,最是氣味悠長,沾衣不散,您要不要試試?”

胡太後隔得老遠嗅了嗅,忽地說道:“今日那個阮寧,我見她也隻是素淡裝束,似乎不曾熏香。”

劉熙低聲道:“奴才聽說,前日阮寧打扮的妖妖嬈嬈去尋首輔,惹得首輔大怒被趕了出來,想必是吃了虧,今日就學乖了。”

胡太後輕哼一聲,道:“他對她倒是寬和!不是還有個叫阿思的嗎,今日怎麼不見?”

“那個阿思在城外小宅安置著,首輔並不曾見過。”劉熙道。

胡太後出了一會兒神,冷笑道:“不是說不近女色嗎?這倒好,一次帶回來兩個!你盯緊了,尤其是那個阮寧,休要讓她再生什麼花招!”

“是。”劉熙忙道。

城外林階的小宅中,小廝飛快地跑向後宅,老遠叫道:“阿思姑娘,大人來了!”

坐在假山石上的一個少女回頭起身,就見她杏眼嬌俏,紅唇一點,不是彆人,正是失蹤多日的林思。

此刻她拄著一把輕巧的手杖,儘可能快地走去了正廳,果然看見一個威嚴的藍袍男人居中坐著,林思扔掉手杖,三兩步走了進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道:“恩公在上,請受林思一拜!”

林階麵無表情地盯著林思,她的容貌與那人並不相像,唯有眼睛依稀有些神似,算起來年紀倒也對得上,隻是不知道是不是那人的子嗣?

他一言不發隻管看,林思便低眉順眼,任由他看。她的傷還未痊愈,長久跪著依舊很疼,但她依舊保持著恭敬跪伏的姿態,一動不動,因為她知道,這個身份不明的大人,將是她翻盤的最大機會。

許久,林階淡淡地問道:“你有一個玉香囊?”

林思怔了一下,從被黑衣人救下到輾轉多次被帶到這裡養傷,這期間她旁敲側擊問了無數次,始終不知道救她的人是誰,又是為什麼救她,然而聽這位大人的口氣,似乎一切關竅都在玉香囊上?如此說來,倒要留心好好應答了。

她低了頭,恭恭敬敬地說:“是。”

“拿來我看。”林階命令。

林思趴得更低了,聲音中帶出幾分惶恐:“恩公的命令本應遵從,隻是這玉香囊乃是先人遺物,對我意義重大,不敢隨便交給他人。”

林階看著她,她的長相、神色和應對都顯示出這是個十分機靈的人,隻是這話到底有幾分出於真心呢?他問道:“你籍貫何處?父母何人?年方幾何?為何投身阮家作婢子?”

“我原籍陳州,今年一十七歲。我爹在我未出生前家中遭難被發賣為奴,為了不讓我一生下來就變成奴婢,我爹寫了休書讓我娘回娘家待產,因此我一出生便隻知有母,不知有父。”林思淚光閃閃,“可惜我兩歲上陳州大旱,我娘病餓而死,臨死前把這個玉香囊交給我,說是我爹留給我的,我模糊記得娘曾經告訴過我爹爹的名字,可惜當時年紀太小記不住,隻記得他姓林。後來我跟著親戚逃荒到登州,親戚過世後孤苦無依,不得已賣身到阮家當了丫鬟。”

籍貫、年齡、經曆全都對得上。林階的疑心消退了許多,他語聲和緩地說道:“你起來說話。”

“謝恩公!”林思掙紮著爬了起來,隻是傷病之後又跪了許久,雙腿無力,險些撲倒在地。

林階伸手在她手肘處虛虛扶了一下,兩人距離靠近,林階立刻又嗅到淡淡的脂粉香,頓時焦躁地皺緊了眉,道:“退後!”

林思一怔,但立刻乖順的照做了,又聽林階說:“香囊拿來我看。”

先前他讓林思起身,林思已經知道這一關她是過了,但是如今他又似乎很厭惡地讓她退後,林思又有些忐忑,她怕再次拒絕會徹底失去機會,於是做出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背轉身從脖子上取下香囊雙手奉上,送到跟前卻又縮回去,想了想才又遞過去,道:“恩公請看。”

林階接過香囊反反複複看了一會兒,又從袖中摸出一個香囊,拿起來一起對著光細看,卻見兩隻香囊都是青玉碾成的長圓形,玉的紋理顏色和質地十分接近,看起來用的是同一塊料子,雕刻的也是一模一樣的西番蓮花樣,一看就知道是一對。

林思吃了一驚,她從來不知道還有另一隻香囊的存在,也不知是什麼意思?此時隻能穩了心神,靜待下文。

許久,才聽林階說道:“我叫林階,我知道你父親是誰,從今往後,你就在大學士府住下,由我來照顧你。”

林階?當朝首輔,一品大員?林思隻覺得一顆心砰砰亂跳起來,她猜到眼前的人必定是個厲害角色,但他的身份竟然如此尊貴也是讓她始料未及,再沒想到竟有這般運氣!林思連忙雙膝跪下,大聲說道:“謝恩公!”

海棠居中,阮寧愁眉苦臉地問道:“嬌嬌啊,有沒有什麼快速記憶的金手指?”

“向宿主推薦‘三年高考五年模擬’記憶大法,可以幫助宿主從茫茫題海中脫穎而出,隻需要一百瓶營養液即可兌換。”標準女聲很快回複。

“我現在有多少了?”阮寧眼巴巴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