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心尖血(1 / 2)

尚眠一直待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才走。

他一夜沒睡, 用旺盛的精力各種逗弄她,時而狂風驟雨, 時而涓涓細流, 讓她哭泣發抖, 讓她低吟輕呼。每當她要昏暈時他就用種種難以啟齒的手段把她弄醒,讓她無助地在身下輾轉,每當她歡愉到極致神誌不清時,他就冷冷地問她:“林階是誰?”

然而她始終一個字都沒有說。她看似任由他予取予求, 看似在他身下不堪一擊, 卻總能抓住一絲清明, 牢牢地守好了自己的秘密。

這種綿軟到極點的抗拒讓尚眠破天荒地動了氣, 到後來他幾乎是報複性地在做, 她輕聲哭泣著, 不知道是疼還是愉悅,抑或二者都有。他刻意將齒痕留在她手腕上, 鮮血流出來的一刻她臉頰上泛著不正常的紅,尚眠的唇覆在傷口上, 血很快止住了,但他不想離開, 儘管他很討厭這種不在控製中的感覺。

阮寧看著漸漸亮起來的天邊, 很怕。如果被人看見了, 和離就泡湯了。但是他不肯走,他在生氣,在故意折磨她, 她自忖沒辦法對付,在焦慮無奈中煎熬了一陣子,忽地把一切都放下了,去他的,最壞無非是任務失敗穿到虐文裡,愛咋咋地。心頭的重擔一旦卸掉,身體的極度疲累讓她瞬間入眠。

尚眠沒有再弄醒她,他借著天光打量著她,她渾身上下都是他留下的痕跡,唯獨心裡那處包裹的嚴嚴實實,跟他沒有一毛錢關係。

所以一毛錢關係到底是什麼關係?

尚眠輕笑一聲,覺得今天的自己有點幼稚。他隨便地在她光裸的玉臀上拍了幾巴掌,手感又彈又軟,潔白的皮膚瞬間變紅又慢慢變白,有趣極了。

那日在假山腹中,他意外地發現自己是她第一個男人,而那次的體驗出奇地銷魂,所以他才又找上門來。對於他這種為所欲為的性子來說,道德律條什麼的都不是約束,隻要他想,肯定會做,隻是沒想到這女人居然比他更無所謂。

這絕非他探查到的那個阮氏,她到底是誰?

尚眠又拍拍雪臀,勾唇一笑,管她是誰,念著彆的男人又想把冠軍王當成暖床的,沒那種好事。

尚眠取來衣服慢慢穿好,隨手拉上窗簾,揚長而去。

阮寧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聽見青玉不停地在外麵敲門叫她,這才勉強睜開眼,掙紮了許久爬起來,開了一條門縫問青玉:“怎麼了?”

“族長一早就來了,在堂中等著娘子說話。”青玉說著話微微皺眉,直覺屋裡的氣息非常怪異。

等窗簾拉開準備洗漱時,青玉大吃一驚,一把抓住阮寧的胳膊,看著那個新鮮的傷疤顫聲問道:“姑娘,這是怎麼了?”

阮寧把衣袖拉下來一點蓋住,有氣無力地說:“沒事,你不要聲張。”

真是報應啊,她睡完林階拍屁股跑了,結果跨了一個世界還要因為他被泰迪精折磨,果然是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青玉憂心忡忡,難道有人欺負姑娘?可她為什麼不說?

阮寧梳妝完已經是半柱香後了,胭脂香粉掩蓋住了憔悴的神色,但身上那種過度歡愛後的糜亂氣息卻遮不住,以至於宋伯符一眼就瞧出了異樣。

難道有男人動過她?是誰,宋嗣宗嗎?宋伯符忍著疑慮,態度不覺便冷了下來,道:“和離的事大約還需要個把月,你稍安勿躁。”

若是全力應對,三五天內就可以解決,但是現在,他覺得她應該給他點保證,起碼要讓她知道該怎麼做。

阮寧太累了,反應十分遲鈍,所以沒看出他沒有說出口的意思,隻默默地點頭。

宋伯符有些焦躁,指了指桌上的茶水,說:“你把水遞給我。”

阮寧很乖順地端起遞了過來,宋伯符借機握住了她的手,小指在下,輕輕在她手心撓了下,低聲說:“寧寧,如果你想快些的話,我也能想辦法。”

阮寧恍然大悟。

一下子,她再也不覺得他像林階了,林階不會趁人之危。

她放下茶盞,從容地抽回了手,卻在這一瞬間被宋伯符看見了她腕上的齒痕。

宋伯符立刻抓住她,厲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心煩,自己咬的。”阮寧莞爾一笑,帶著幾分嘲弄看著他,“伯伯以為是什麼?”

宋伯符說不出話來,心裡酸的像打翻了醋壇子,偏偏又沒有立場質問,若是張揚出去固然能讓她生不如死,可他偏偏又舍不得。

“寧寧,”他放軟了身段,好言好語勸她,“在這個節骨眼上,你凡事都要小心些,免得被人抓住了把柄。有什麼需要你都可以找我,我能幫你。”

他看著她,意味深長:“什麼需要都行。”

阮寧笑著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就在此時,大房的小廝被青玉領進來,站在門口稟報說:“老爺,有幾個族老到家裡找您,說有要事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