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白月光(1 / 2)

阮寧被嚇到了, 雖然聽隋緩說過,但親眼看見和聽人說是兩回事,更何況那個很會說話、一直逗得她笑個不停的周采女很快變成了柱子頂端新的屍體,雖然燕玄並沒有讓她看見, 但是她一想起來,仍舊怕得要死。

她低估了病嬌的變態程度,還以為那個喜歡欺負她的阿墨就是燕玄的全部麵目。

燕玄笑嘻嘻地把她抱在懷裡, 咬了下她的耳朵:“那個周采女是故意帶你過去的,今天來見你的那些人大約都跟她約好了,不然那麼多人精, 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往那邊去的。”

那裡是宮中不能說的地方, 誰都知道有那麼個存在, 但都裝作不知道,除了這個傻子。

“啊?”阮寧萬萬沒想到,“她是故意的?為什麼?”

“想讓你觸怒我。”燕玄漫不經心地說。他不需要知道她們的目的,隻要知道她們不懷好意就行了,若不是他及時趕到,那個周采女肯定會把她撂在那裡,任由她恐懼尖叫, 直到把他惹毛。

她是真的傻,這麼明顯的局,她這個入局者反而毫不覺察,這樣的人在這個後宮活不了多久,除非他護著。

阮寧想不大明白, 但她有一個好處,知道自己智商不足,所以很願意聽聰明人的指教。燕玄看起來比她聰明,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燕玄決定著她能不能活下去,她覺得應該聽燕玄的。

於是她乖巧地窩在他懷裡,順便奉承了一句:“陛下真是英明神武,什麼都看得明白。”

“是嗎?”燕玄手指上纏著她的長發,漫不經心地把玩著, “你什麼時候覺得朕英明神武了?”

“我一直都這麼覺得呀。”阮寧繼續大力拍馬屁。

“是嗎?”燕玄嘿嘿一笑,“朕怎麼記得當初你還罵我是小屁孩?”

擦,記性真好。

阮寧立刻指了指放在床頭的兩隻河豚,換上新的拍馬內容:“陛下真是手巧,那兩隻河豚捏的栩栩如生,我愛不釋手。”

“如果朕沒記錯的話,你當時直接扔回來砸了朕。”燕玄手指點點她的胸口,“正好砸在這裡。”

“這個……”阮寧硬著頭皮努力辯解,“都怪我愚鈍,沒能領會陛下的深意,所以才冒犯了陛下。”

燕玄笑得更開心了:“不對?你應該很明白朕的意思,所以才惱羞成怒,扔過來砸朕。”

“這……”阮寧厚著臉皮裝糊塗,“陛下多心了,我隻是害羞。”

燕玄笑出了聲:“貴妃真是聰明人,冰雪可愛。”

阮寧心中一喜,趁勢追擊:“我那點小聰明跟陛下的大智慧一比,根本是螢火微光之於日月,我就算逃到天邊,也逃不出陛下您的手掌心。”

燕玄差點沒笑出聲,她那點小聰明?她有小聰明嗎?

不過既然她提到了“逃”字,燕玄忍著笑,抬起了她的下巴:“說來朕正想問問貴妃,當初你為什麼要逃?”

“我……”阮寧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根本不該提什麼逃跑!她恨不能時光倒流收回那句話,連忙補救說,“我沒逃,我就是坐車太悶了,想出去走走。”

“是嗎?”燕玄忽地勾住脖子把人拉得很近,“乖乖的陪著我,或者哪天我心情好了,放你回去也說不定。”

阮寧差點脫口問出“真的”二字,幸虧及時刹車,並沒有釀成大錯。

“睡。”燕玄漫不經心地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從妝匣裡揀了牙梳遞給她,“頭皮上有些癢,你給朕梳梳頭。”

取下玉冠和玉簪,打開編結光滑的發髻,燕玄的頭發又黑又厚,密密地披了一肩,暖白的梳齒滑下去,依稀能聽見輕微的刷刷聲,讓阮寧想起古風漫畫裡的長發美少年。

鬼使神差地,阮寧問道:“陛下,您真的叫阿墨嗎?”

“那是我的乳名。”燕玄眯著眼睛,任由她一下一下慢慢梳著,軟軟的手指觸碰到頭皮時,帶起一陣愉悅的戰栗感。

燕玄突然站起來伸開了雙臂:“給我寬衣。”

阮寧嚇了一跳,雖然她知道□□是貴妃應儘的職責,但是寬衣……上次他們雖然曾經共處一夜,但那夜的情形太詭異,她從頭到尾隻看見了燕玄小半片胸膛,現在突然要她寬衣,會不會太刺激了點?

她連忙說:“我叫宮女過來服侍。”

“不,你來。”燕玄笑著,伸開了胳膊。

阮寧硬著頭皮挨了過去,手指抖抖地取下玉帶,解開紐襻,脫下了燕玄湛青色的袍,他裡麵穿著淺月白的中單,阮寧不敢仔細看,隻模糊覺得一陣男子氣息撲在臉上,她趕緊低了頭,胡亂往腰上摸去,想解開衣帶。

燕玄一直在笑,她越是扭著臉不敢看,就越容易碰到不該碰的地方,無意識的挑逗,原來是這種感覺。

於是他按住她的手,悠悠地說:“貴妃,你的手很不老實呀。”

阮寧嚇了一跳,睜眼去看時,她的手被他按著,正落在離那處不遠的地方。

他肯定是故意的,而且還賴在她身上,都不行了還這麼猥瑣!

阮寧沒敢反駁,忍著氣把手抽出來,繼續幫他解衣,燕玄吃吃地笑了起來,她現在的樣子好像河豚!他一時興起,忽地把人抱住,推著她倒退到床邊,重重地壓了上去。

阮寧又開始心慌了,隻能默默在心裡念叨,他不行,他不行,不用怕。

“你在想什麼?”燕玄低下頭,準確地找到櫻唇,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跟著解開她的衣帶,把衣衫扔到了一邊。

阮寧的心提到嗓子眼了,然而燕玄隻是伸手進去挨著腰間的肌膚,很快就睡著了。

阮寧鬆了一口氣,隋緩的情報還是很準確的,燕玄果然不行。

孫賢妃第二天一大早又來串門,可惜被擋在了門口,高鬆笑眯眯地說:“陛下在此安寢,此時還未起床,賢妃先回去。”

孫賢妃無數想說的話都卡在了嗓子眼裡。

阮寧醒來的時候整條胳膊都是麻的,燕玄很實在,結結實實地枕在她肩膀上睡了一夜,他醒的比她早,正微微偏了頭看著她,酒窩若隱若現:“貴妃很喜歡睡懶覺呢。”

阮寧輕咳一聲,低聲下氣地說:“陛下,我胳膊麻了。”

燕玄抬了抬眉,果然挪開了,他一身清爽地跳下床,叫人進來服侍洗漱,又對高鬆說:“伴伴,貴妃昨夜服侍朕辛苦了,胳膊有些不舒服,叫幾個醫女來按摩一下。”

一個時辰不到,後宮所有的女人都聽說,新入宮的貴妃承歡過度,以至於四肢麻痹,陛下特地傳召太醫局前來醫治。

幾個出身世家的妃子聚在孫賢妃那裡,麵麵相覷。許久,才有人低聲說:“這麼說來,陛下寵幸她了?”

幾個人的臉色都有些古怪,半是疑惑半是不平。她們入宮多年,雖然也都曾伴宿,但是從來沒得到過燕玄的寵幸,為何一個敵國的公主獨獨拔了頭籌?而且,他們到底用的什麼姿勢,何至於四肢麻痹?難道燕玄之所以對貴妃另眼相看就是因為她掌握了某種她們不知道的技巧?這可值得研究了!

阮寧從嬤嬤口中得知了自己承歡過度以至於需要醫治的消息,嬤嬤半是心疼半是激動地評論:“沒想到陛下這麼知道疼人,公主,你好好調養,不要怕一時辛苦,等生下孩兒來,你在這後宮就算站穩腳跟了!”

阮寧無語望天,女人,你們傳閒話的時候能不能傳的靠譜點啊啊!

當天下午,在孫賢妃的帶領下一波女人浩浩蕩蕩地又來了棲霞宮,這次燕玄不在,但高鬆依舊笑眯眯地在門口擋駕:“回稟賢妃,陛下體貼貴妃伴駕辛苦,特地要她好好休息,諸人不得打擾。”

孫賢妃端莊的臉上閃過一絲嫉恨。誰不知道陛下最是倚重高鬆,一時一刻離不了,現在可好,居然把他放在這裡看守貴妃,那個女人到底使了什麼狐媚的手段!

眾人各懷鬼胎,回頭陸續送上各種珍玩補品,極力與身懷絕技的貴妃套近乎。

這天燕玄回來的很晚,阮寧眼皮都打架了,還強撐著坐在桌邊等他,燕玄一看見她心情就好了許多,湊上前來把人擁在懷裡,低聲說:“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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