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公與太後(1 / 2)

宮女們動作嫻熟的擺好了兩個人的午膳,魏恕一個眼風掃過去, 眾人立刻會意離開, 順手還半掩上殿門, 隻留下阮寧和魏恕, 還有活死人一樣的皇帝。

魏恕走近了擁住她,輕輕在她額上一吻,低低地笑道:“愛妃, 有沒有想孤?”

阮寧有些無語,又是當著皇帝, 能不能換個地方?這太彆扭了, 弄得她完全沒興致撩或者被撩。

魏恕把她抱在膝蓋上,一隻胳膊圈住她的細腰在食案前坐下, 夾起一筷鮑汁熬煮的花膠送到阮寧嘴邊,低聲說:“嘗嘗,孤特意讓廚房做的, 都說這個東西女子吃著好。”

阮寧很想翻白眼, 這貨這麼喜歡喂人吃飯, 應該去養老院向孤寡老人獻愛心嘛。她拿起碟子示意他放裡麵, 魏恕卻不肯, 筷子舉在她嘴邊等著她張嘴, 阮寧沒有回應,魏恕溫潤的笑容漸漸有些變味,似笑非笑地說:“愛妃,這是做什麼?”

“殿下, 放我下來好不好?我可以自己吃。”阮寧低聲說。

“愛妃,太醫給陛下診治過,他的時間不多了。”魏恕仍舊舉著筷子,“孤願意救自己心愛的女子,但前提是,愛妃不要辜負了孤的一片心意。”

擦,這是要強撩啊。阮寧硬著頭皮張開了嘴。

“乖,這樣才對。”魏恕低笑著在她耳邊說,“男人和女人還是要年貌相當才好,譬如現在,若是換成父皇抱著你喂你,還有什麼趣味。”

阮寧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明明是兩個人,為什麼每次都要弄得像是三個人一起?

魏恕又夾起一片玉蘭片送到了阮寧嘴邊,阮寧忍著肚餓低聲說道:“殿下,我不餓。”

“那也要吃。”魏恕笑吟吟地說。

殿外又傳來通稟聲:“德妃娘娘到!”

魏恕剛把阮寧放下,德妃已經走了進來,看到屋裡的情形時,她抬起了眉,冷冷地對阮寧說:“玉妃,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跟太子同桌共食!”

“德妃娘娘誤會了,是孤一個人在用膳。”魏恕溫言說道。

桌上的確隻有一雙筷子,也隻放著一把椅子,但德妃十分確信這兩個人剛剛是一起吃的,原因無他,魏恕眼睛裡的欲望太明顯,阮寧又顯得那麼彆扭,這讓她原本就怨憤的心情更憤懣了。

她今天一早得知新入宮的玉妃分到了翊坤宮,當場就氣了個倒仰。之前她並沒有把阮寧放在眼裡,一個不入流的小京官的獨生女,又趕在皇帝病危時進宮,雨露未沾,到時難跑殉葬的命,可誰知道她竟然得了翊坤宮?她咽不下這口氣,掐著時間堵在去翊坤宮的路上想給她一個下馬威,誰知又被顧連章攔住了,她頓時以為去翊坤宮也是顧連章的主意,哪想到四下裡一打聽,居然是魏恕做的主。

恰巧午膳前晉王來了儲秀宮,娘兒倆交流了一下信息,發現魏恕和阮寧昨夜同時在乾清宮,今天又同時在乾清宮,德妃一挑眉毛:“好一對不知廉恥的狗男女,肯定背地裡不乾不淨的,走,咱們抓奸去!”

晉王比她謹慎,勸道:“罷了,如今父皇身子不好,太子哥哥一手遮天,何必惹他?”

“兒啊,你難道忘了,你父皇說過要廢了他,立你做太子嗎?”德妃悄聲說道。

晉王的神色有些黯淡。皇帝一直很喜歡他,遠遠超過喜歡魏恕,但魏恕命好,既托生在皇後肚子裡,又是長子,所以順理成章地做了太子。皇帝前幾天曾對他說過要廢掉魏恕改立他,但剛說完就突然病倒,他原本已經飄到了雲端,現在又掉下來,失落的無以複加。

“兒啊,隻要你父皇清醒過來,你就出頭了,怕太子做什麼?到時候他連你一根指頭都不如。”德妃躍躍欲試,“如果再傳出太子借著侍疾的名頭與庶母通啊奸,那他就徹底完了!罷了,你在這裡候著,我先去看看。”

德妃風風火火地趕過來,眼前看到的一切果然印證了她的猜想,她冷笑著一指阮寧,說道:“你好不知廉恥!陛下還在床上躺著呢,你就隻顧著勾引男人了?”

“德妃莫不是失心瘋了?滿嘴裡胡說些什麼。”魏恕黑著臉叫來乾清宮的掌事太監,“送德妃回宮。”

眼看皇帝是醒不過來了,太子就是今後的天下之主,掌事太監如何敢不聽他的話?又是勸又是推的把德妃弄出去了,氣得德妃顧不上涵養,破口大罵起狗奴才來。

魏恕的臉色很難看,好個德妃!過去她仗著晉王受寵一直對他很不恭敬,如今都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悔改!他轉臉看向阮寧,輕聲說:“讓愛妃受委屈了,放心,孤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阮寧沒有說話,她根本不需要什麼交代好不好,隻要你彆總是搞什麼三人行就謝天謝地了……

儲秀宮中,晉王得到了消息,臉色陰沉,魏恕如此肆無忌憚,無非是想著立刻就能承繼大統了,他們娘兒倆這麼多年早跟他成了死敵,要是魏恕登基,他們隻有一個死字,如此,還不如放手一搏。

德妃回來時,晉王正要出去,他在她耳朵邊上說了一句話:“與顧連章聯手。”

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句話對於秉筆太監來說尤其是如此,前麵幾朝從來沒有換了皇帝不換秉筆太監的,這些被新人頂下來的秉筆太監共同的一點是,下場淒慘,死無全屍。顧連章與魏恕一直都是麵和心不和,隻要談的合適,相信顧連章會站在他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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