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公與太後(1 / 2)

燭光明亮, 照著殿中詭異的場景。

皇帝睡在後殿內,床帳卷起半邊,視線正好能看見中殿的長案,長案邊的紫檀交椅上, 他嬌媚無雙的妃子正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被他的兒子緊緊壓在身下,她美麗的臉上帶著驚慌,染著紅暈,無助又軟媚的模樣便是最冷情的男人見到了也會情動。

魏恕當然不是最冷情的, 他想要這個女人已經想了太久, 早已心潮澎湃,而她剛剛不斷提起另一個男人並且顯示出畏懼,這又觸犯了他身為男人的尊嚴, 讓他更急於證明自己的強大, 他急切地撕扯著她的衣帶,甚至已經顧不得解上襦,而是直接去扯裙子和底褲。

阮寧的手被他反剪在背後,在慌亂中她忍不住開始呼救, 但是殿外毫無回應,就好像外麵站著的隻是一群聾子。

阮寧有點絕望,皇帝還在啊,就算他現在看著像個死人,可誰能保證他真的不知道?她低聲哀求說:“殿下,不要在這裡,求你了, 不要……”

“就要在這裡。”魏恕喘息著壓了下來。

就在此時,小太監的聲音響了起來:“殿下,顧公公來了!”

魏恕一腔欲念頓時變得冰冷。這個該死的閹人!

他不怕被下人和妻子知道,甚至不怕被德妃和晉王知道,因為他們都得臣服於他,但顧連章不是,司禮監和東廠都在他手上,他有籌碼跟他對抗,至少在登基之前,他必須跟他保持良好的關係,免得他從中作梗。

魏恕很快放開了阮寧,跟著整理了衣服,還沒等他整理好,顧連章已經推開殿門,慢慢走了進來。

大門開合之時帶起一股涼風,吹散了殿內渾濁的空氣,阮寧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隻是低頭看到自己淩亂的衣裙時,頓時又羞又氣。

她不顧魏恕帶著怒意的眼神,快步走到顧連章身邊站著,手抖抖地整理著衣服。

顧連章早已將殿內的一切看得明白,他沉默地向魏恕行了一禮,跟著看向阮寧。

阮寧在片刻的疑惑後突然明白了,她對他做著口型,無聲地說:“我答應你。”

顧連章看著她,沒有任何反應,就在阮寧以為他沒看懂的時候,顧連章突然對魏恕說:“殿下時常要在乾清宮侍疾,玉妃年輕,不宜與殿下獨處,臣已告知內宮署,從此後免去玉妃侍疾之責。”

魏恕沒能維持住溫雅的表情,他帶著幾分恨意說道:“顧公公,你不問過孤便擅自安排,這是什麼道理?”

“內宮署諸事一向都是臣在安排布置,並沒有向太子請示的先例。”顧連章輕描淡寫地說。

不等魏恕再說,他已經轉身向外,道:“臣告退。”

阮寧怔了下,正在不知所措,又聽他說:“玉妃,你也退下。”

阮寧連忙快走幾步跟上他,走到殿外時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卻聽見顧連章聲音極低地說:“回去等我。”

身後傳來啪一聲脆響,卻是魏恕氣惱之下摔了瓷盅,汁水淋淋漓漓灑了一地,幾個宮女跪在地上連連叩頭,大氣兒也不敢出。

阮寧滿心忐忑地回到了翊坤宮,秀心見到她時很是驚訝,說道:“娘娘回來的好早。”

“你們都出去,我想一個人待著。”阮寧吩咐道。

顧連章既然讓她等著,肯定是要過來,阮寧有些心慌,難道真要脫光衣服給他看?

剛剛被魏恕逼得沒法子,所以才下定了決心,隻是魏恕帶來的危險一旦消去,她又開始猶豫。

蠟燭劈啪一聲爆了個雙花,阮寧拿起燭剪正要過去剪燭,突然覺得身邊有什麼東西晃了晃,轉頭看時,顧連章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屋裡,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阮寧冷不防,嚇得叫了一聲,後半截聲音還沒來得及出口,顧連章已經捂住了她的嘴,圈住她的腰一躍而起,從窗戶裡跳了出去。

阮寧被他攬著,暈頭轉向地在月亮底下飛奔,顧連章果然像資料裡說的那樣武功深不可測,一路上阮寧看見了巡夜的太監,也看見了值守的禁衛軍,但是顧連章身法太快太精妙,她能看見他們,他們卻隻是覺得有什麼從眼前晃過而已。

很快來到了一處偏僻幽靜的院子,顧連章從牆外躍進去,直接帶她到了居中的一進,推門而入。屋裡幾乎沒有任何裝飾,都隻是日常用品,但是質地和樣式看起來都價值不菲,阮寧看見衣架上搭著一件太監的深紫色衣服,這才反應過來這是顧連章在宮中的住處。

顧連章放下了她,淡淡說道:“脫。”

阮寧:……

非要這麼直接嗎?我難道不要麵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