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1 / 2)

雪落在皮膚上, 瞬間變成水滴,梁複的手跟著落下來,單薄的小水滴立刻被熱意蒸發,消失的無影無蹤。

阮寧保持著一個很尷尬的姿勢, 她仰麵倒著, 一隻手抓著梁複的胳膊, 視線正好落在他兩腿之間。她鬆開手想爬起來, 卻反被梁複按住了, 他繃著臉,聲音裡帶出一絲喑啞:“當初你撕毀婚書, 讓人把我打出去的時候, 也是下雪天,那雪比現在大多了。”

她對他的不屑從來不加掩飾,可他卻還是迷戀她的美貌, 直到她當著他的麵撕了婚書摔在他臉上, 又讓那些卑賤的下人把他打出相府大門,在路人的圍觀嘲笑中,卑微的迷戀都變成了滿滿的恨意。

現在,他可以任意□□她了,他需要硬起心腸。

“你說, 如果我把你扒光了扔在門外凍著, 多久能凍死你?”梁複的指腹細細按壓撫摸著阮寧露在外麵的肌膚,弄得她一時癢一時疼。

阮寧不敢硬頂,她記得原文裡梁複的脾氣非常暴躁, 一句話說的不對就暴跳如雷,喊打喊殺的,這種人隻能順毛捋。

她試探著去抓他的手,聲音溫柔地叫著他的表字,表情也儘量放得柔和:“重思,過去是我年紀小性子驕傲,對不住你,我雖然千錯萬錯,但總跟你有過婚約,我出醜露乖也難免讓不知內情的人議論你,你們讀書人的清譽最是要緊,何苦為了打老鼠傷了玉瓶?”

梁複驚詫極了,她從來沒叫過他的字,一直都學著她爹的樣子連名帶姓叫他,這種叫法通常是尊者對卑者的,可見她一直都很看不起他。但她現在說的話可真中聽,他從沒見她這麼恭順溫柔過,忍不住心軟。

不過很快他想到,她肯服軟,肯定是為了逃跑,因為她剛才就想翻窗戶逃跑,這個該死的女人還是像過去一樣對他毫無情意。

梁複一想到這裡立刻暴怒,用力把自己的舊衣撕破拽走,阮寧隻好無奈地抱住胳膊蹲在雪中蜷成一團,努力遮擋裸露的地方。

她覺得還是繼續貫徹柔順路線比較合適,於是低眉順眼的一點兒也沒表現出生氣的模樣,反而讓梁複覺得自己在欺負她似的,這個感覺讓他惱羞成怒,分明是她對不起他呀!

梁複突然彎腰把破衣服撿起來揉成一團摔在阮寧臉上,罵道:“你裝什麼可憐?還不快給我滾回去!”

終於肯讓她走了,還以為要凍死在外麵呢。阮寧鬆了一口氣,連忙往屋裡走,破爛的衣服遮不住她柔軟的腰肢和凹凸的曲線,梁複突然渴得厲害,忍不住舔了下唇邊剛落下的雪粒。

門是鎖著的,阮寧躊躇著回頭:“門,沒開……”

這句話讓梁複矛盾壓抑的情緒一下子翻騰了起來,他快步走過去將她牢牢壓在門上,低聲咒罵:“該死,我讓你逃!”

他的手蠻橫地撕扯著本來就破破爛爛的衣服,阮寧知道以自己的力氣攔不住他,連忙哎喲了一聲,扶著門框蹲了下去:“我,我肚子好疼啊……”

她咬著嘴唇捂著肚子,刻意把聲音弄得很沙啞,天氣冷她穿得又少,臉頰早被凍得發白,看在梁複眼裡,自然認為是她疼得變了臉色。

這倒提醒了梁複,想起她來了葵水。怪不得肚子疼,真是活該。

他沒有再繼續,隻退開一步冷冷地看著她。

做戲當然要做全套,阮寧使勁按壓著肚子,努力擠出幾滴眼淚:“好痛,好冷。重思,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這個愚蠢的女人,肯定是過去被人伺候的太細致,一丁點疼就覺得要死要活的。

梁複嗤笑道:“從來沒聽說哪個女人因為這事死了的!”

“可是真的好痛。”阮寧輕輕碰了下他的指尖,怯生生的,好像沒有力氣一樣,“真的不會死嗎?”

這麼柔弱,跟之前的她完全是兩樣。這種依賴著他的卑微態度讓梁複的怒意消減了不少,他默默地上前開了鎖,冷聲道:“進去。”

阮寧捂著肚子一步一挪地進了屋,繼續擠眼淚。從原文和這次見麵梁複的表現,她覺得這個人應該屬於吃軟不吃硬的那種,先打苦情牌看看行不行。

梁複很快離開了,走的時候關了門也關了窗,但阮寧總覺得他不單單是怕她逃跑,也有幾分怕她著涼的意思。

阮寧蜷在床上,蓋著僅有的一床薄被,咬牙切齒:“嬌嬌,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不受皮肉之苦,不挨餓不受凍是我的底線,這個文根本已經突破了我的底線,我快餓死了!”

“宿主稍安勿躁,俗話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嘛!”標準女聲十分鎮定地回答。

阮寧氣得快笑了:“親,什麼叫人上人?我一個死撲街的碼字的,能當什麼人上人?”

標準女聲胸有成竹:“宿主可以換優質榜單呀,我們大晉江的金榜寫手還是很厲害的呢。”

阮寧眼睛一亮,連忙追問:“這麼說我也有可能上金榜?那我現在每天掙多少稿費?”

透明麵板跳了出來,數字在飛跑,位數似乎挺長,阮寧驚喜地瞪大了眼睛,就在此時,數字定格了:11.425。

阮寧:……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