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吃的時候總感覺半夢半醒的,”虎杖說,“雖然確實是想幫人而主動吃的啦,但是具體情節記不太清了,隻記得很難吃。之後就有一個超級囂張的人冒出來說,‘小子,你竟膽敢……’”
“膽敢什麼?”我問。
“忘了。”虎杖一攤手,“再醒過來就是五條老師說的‘秘密死刑’之類的東西了。”
“所以你其實對那個東西也沒什麼太大印象,對吧?”
我歎了口氣,感覺我們這一趟大概率徒勞無功。
“地址既然發過來了,我覺得我們去周邊轉轉也行。”釘崎說,“順便逛逛!我還是第一次來神奈川呢!”
她很明顯地興奮起來,現在似乎也確實沒什麼頭緒,我和虎杖對視一眼,他似乎也很興奮。
“我也是第一次來神奈川!我之前沒怎麼旅過遊,伏黑呢?”
“我也是第一次來,”我說,“就算是東京其實也是考試的時候才第一次去。”
“這麼說我們都是第一次來啊……”虎杖說,“畢竟給我們發照片的那個人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立場……那東西也不一定在順平家,那我們去周邊轉轉找找,等七海海給我們打電話也可以吧?”
我們對視一眼,都同意了虎杖的提議。
“說起來,【裝置】和普通垃圾桶的差彆還蠻大的耶!”自從知道了【裝置】的存在,虎杖開始對路口的每一個垃圾桶充滿好奇心,“你看,能看得到咒力耶,不過咒力有強有弱,弱到這個程度……”
他把手按在垃圾桶上,收獲了路人疑惑的眼神。
“好像就該充能了呢!”他笑嘻嘻地按住垃圾桶形的【裝置】,向內灌注咒力。
“我不太想承認我認識他。”釘崎扶著額頭說。
我也不太想。我想了想,不得不承認。
“你好。”有人在我們身後禮貌地搭話。“你就是虎杖悠仁吧?”
......完全沒感覺到有人在我們身後!
實力很強的......咒術師?還是咒靈?會和給我們發消息的那個東西是一個人嗎?
“喂喂喂,你不是說你沒來過神奈川嗎?”釘崎問道。
“我確實沒來過神奈川啊。”虎杖也疑惑回頭,他似乎也沒感覺到,“可能是熟人吧……哎?你是誰?”
“我給你發過消息的,用那個人掉在地上的東西。”後麵的人紮著怪怪的兩個辮子,好像儘力想擺出一個笑容,但他臉色蒼白又略微浮腫,笑容在他的臉上就顯得有點格格不入,“我是你的哥哥。”
他隨手掏出了一節東西,一瞬間,巨大的咒力反應湧現,震得我們根本無法動身,片刻間又消失不見,但他卻恍若未聞。
“叫哥哥(お兄ちゃん)。”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