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看著我們，“沒問題吧？”
我們都點點頭。
“那麼，乙骨同學，請在這裡簽字。”七海指了指筆記本，乙骨學長點了點頭，上前一步，在本子上落下了自己的筆跡。
自此，我們的第一次外勤活動和定級考試，稀裡糊塗地還算圓滿地落幕了。
“呦，去的時候三個人，回來的時候四個人啊。”當我們回到高專的時候，五條老師已經在那裡等著我們了，“不錯不錯，”他拍了拍手，隨即從桌麵上拿起幾盒東西，一個一個地遞給了我們。
是一套水晶材質的多米諾骨牌。
“哎呀，為了表達對你們第一次任務大成功的慶賀，老師特意準備了紀念品哦！”五條老師一拍手，我注意到旁邊的桌子上擺了一桌子多米諾骨牌，五條老師輕輕一推，那些骨牌便接二連三地倒下，像是某種連鎖效應。
“你們看，”他輕聲說，“推倒一個，其餘的也會倒下，這就是多米諾骨牌。但是如果不想讓它倒下呢......”
他手一揮，幾顆骨牌飛到了他的手上，一整串多米諾骨牌因為失去了中間的幾塊，倒下的趨勢毫不意外地停了下來，那些倒下的骨牌堆成了一小堆，和仍然立在桌子上的骨牌遙遙相望。
我們一時有點摸不著頭腦，五條老師看起來倒是十分輕鬆。
“就是這樣，隻要抽掉足夠多的骨牌，就算是一直依靠慣性推動的東西，也會因為失去憑依而停止坍塌吧。”他說。“所以希望大家回去之後玩得開心！”
他拿起了一片骨牌仔細端詳，骨牌裡倒映出他墨鏡後天藍色的眼眸。
沉默了一會後，虎杖也學著他的樣子撿起一片仔細看。
“哦哦哦，是水晶的誒！”虎杖像發現了新大陸般說道，“一定很貴吧！”
“沒關係，今年招生指標終於夠了，”五條老師說，“伴手禮的錢都是從績效裡出的！”
“績效？什麼績效？”順平問道。
我們仨同時沉默下來。
“你就當這裡是個詐騙團夥就好。”釘崎沉痛地閉上眼睛，“誤入虎穴了，少年。”
順平一臉懵地看著我們。
“哎呀，彆這麼說嘛。”五條老師攤了攤手，“對了，大家記得預習下節課的內容哦，”他壞笑道，“下節課我要小測的。”
“老師！”虎杖舉起了手，“為什麼你不講課呢！”
五條老師歪了歪頭，似乎大惑不解。
“這有什麼好講的嗎？”雖然看不見他的眼睛，但我總覺得他的目光裡大概率滿是疑惑，“咒力運用還需要講嗎？這不是如同呼吸一樣自然的事情嗎？”
完全不是吧老師！
這一刻，我確認了兩個事實。
一件事是，五條老師確實是天才。
另一件事是，天才確實不適合教學。
“對了，關於式神使，我還有點要說的話。”五條老師突然開口，我和順平回頭看向他，洗耳恭聽。
“通常來講，式神使的式神如果表現為動物形態，那麼它的能力一定也會與此種動物有非常強的強關聯性。”五條老師說，“請以此為基礎發揮想象力，儘量開發出你們式神的新用法吧！”
“怎麼開發？”順平問我，“要不要看點動物相關紀錄片？”
“我覺得可行。”我想了想，確認了他的提議似乎確有可行性。
桌子上擺著一摞課本，那是順平的書，順平一本一本地將它塞進去，突然間他停了下來，又掏了掏，似乎摸到了什麼東西。
“誒？我的舊手機！”看著拿出來的東西，他驚奇地呼喊出聲，“我還以為丟了，沒想到在這裡啊。”
我和虎杖釘崎對視了一眼，似乎都想到了什麼，我們交換了一下目光，彼此都露出了然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