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她終於見到了江棘。
他看起來興致不高,坐下後就開始吃飯,傅盈也沒吭聲,安安靜靜地吃著晚飯。
家裡廚師做的晚餐非常豐盛,味道鮮美,但兩人心裡有事,都沒什麼享受的樣子。
終於,吃到一半,江棘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傅盈心道:來了。
“絕地求生是什麼?”他眼眸一抬,看向她。
傅盈道:“一個射擊類的端遊,100個人進入同一個地圖,可以拿槍擊殺對方,存活到最後的那個人算勝利。”
江棘點了點頭:“無限求生呢?”
“這個啊,我隨便報的。”
“為什麼要隨便報社團?還報那麼多個?”他看著她,指尖輕點桌麵。
傅盈鎮定地回道:“因為我感覺這些社團聽起來挺有意思的,就都報了。而且我大一一個社團都沒報過,就都很想試試看,玩玩看。”
修長的手指交握在腹前,江棘向後靠在輪椅。淺色的眸子裡映出傅盈的身影,他道:“是麼?”
傅盈非常淡定地喝了口湯:“是的啊,你彆想太多了。”
江棘從鼻腔裡哼了聲,眼眸一暗:“寧可把時間全部安排掉也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我晚上還是會回來的啊,我們還是住在一起,睡在一起。而且白天你去忙你的工作,我上我的課,這樣不好嗎?”傅盈也放下了筷子,漆黑的眼睛和江棘對視,“我不想一直在家裡呆著,我也需要朋友,需要社交的。一個人,我會很悶的。”
這段話傅盈說得很弱氣。
早就在江棘回來前她就在腦中設想了許多關於江棘問話如何回答的場景,硬碰硬是肯定要不得的,江棘比較喜歡吃軟的。
而且他雖然性子古怪,但並不是聽不進去話。
這段時間裡她的眼淚、她的不甘、她的怨氣,他也並非看不見,所以傅盈想,雖然這個課表是做的太刻意了點,但結果最差也就是被江棘全盤駁回,並壓在床上虐一虐,但萬一他同意了,那她就賺大了。
果然,她的示弱令他很受用,神色沒之前那麼冷了。
江棘伸手把傅盈的手握在手心:“覺得我陪你的時間少了?”
傅盈眨了眨眼,心思一轉,決定認了:“是有一點吧,不過我覺得這樣也好啊,我們白天可以各做各的事情,你可以專心忙你的工作,我也可以享受我的大學生活。”
江棘張開五指,和她交扣在一起:“社團報的太多了,時間超過晚上八點的都退掉。”
“可是有意思的都安排在晚上啊,比如輪滑和滑板什麼的。”傅盈抿了下唇,軟聲道,“這些我想玩。”
江棘擰眉,正要開口,傅盈又道:“這些我都沒玩過,可以讓我先試一試,感受一下嘛,然後再挑幾個喜歡的繼續,剩下的都可以退掉。”說完她非常乖巧地看著他,還眨了眨眼。
江棘最喜歡她聽話和乖順的模樣,這一點傅盈很清楚。
江棘看了她一會,終於勾起了唇,伸手撫上她的臉頰:“這些社團活動什麼時候開始?”
看來是有戲了。
她道:“就下周開始,開學的第三周。”
江棘捏著她的臉頰:“第五周結束後給我新的課表,超過晚上八點的隻允許留一個。”
“好的呀!”傅盈語氣輕快地點了點頭。
江棘笑了起來,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著她傾身過來和他接吻,神色滿意極了:“你今天怎麼這麼乖?嗯?”
傅盈垂眸,聲音很軟,很輕:“我以後會更乖的。”
才怪。
當晚,夜還沒深,江棘就抱著傅盈上了床。
因為開學第一周她強行跑八百米的緣故,不僅腰上肌肉拉傷,下半身也意料之中地磨破了皮,光是穿內褲都疼,所以這兩個禮拜江棘一直按捺著什麼都沒做。
但今天傅盈顯然是逃不掉的了,因為她對他提出了相當‘超線’的要求,自然是得付出點什麼的。
她任由江棘親吻,手伸往床頭櫃,含糊道:“你說了要戴套的。”
江棘繼續吻著傅盈,一點回應都沒。
裝聽不見?
傅盈用點力推了他一把,趁江棘往旁邊仰的時候動作迅速地從抽屜裡拿出了一盒避孕套,並從裡麵拿了一個出來。
她拈著避孕套的包裝一角,伸到江棘麵前晃了晃:“你說你會用的。”
“你之前答應過我的,我記著呢。”
江棘看著她手裡的東西眯起了眼,神情明顯不愉。
“什麼時候買的?”
“上禮拜。”傅盈又說了一遍,她勾起唇,眼睛發亮,“我們說好了的,你不會反悔的,對?”
江棘擰著眉,甚至都不想碰那四四方方的小玩意兒。
“你幫我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