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章(1 / 2)

吻你千萬遍 非期而然 9232 字 4個月前

晚上, 夜深人靜。

橘黃色的暖光撒滿臥室, 桌上是打開的電腦和一堆文件, 然而許久等不到人來處理,電腦屏幕漸漸暗了下去。

臥室裡的氣氛有些凝滯。

江棘坐在凳子上麵無表情地看著傅盈,傅盈卻一點沒看他, 側身躺在床上,拿著手機正在看網絡。

名為《豪門總裁的落跑小嬌妻》。

這年頭如此清新脫俗的文名已經非常少見了,但在茫茫文藝又好聽的文名中,傅盈一眼就相中了這本,靠著它消磨養病的時光。

這本正好連載到小嬌妻在男配的幫助下成功逃離霸道總裁的身邊,一個人在破落卻淳樸的小鄉村住了下來, 並且艱難地產下總裁的孩子,而總裁心急如焚,懊悔萬分。

傅盈看得激動——

急死你!

悔死你!

叫你不好好對她!

這篇文實在太對傅盈胃口,尤其作者似乎非常喜歡虐男主,總是大段大段地描寫失去女主後他是多麼的傷心難過,多麼的痛苦難當, 幾乎夜夜無眠,苦苦相思。

反觀女主,離開男主後不僅身體好了, 人也開朗了, 還有了很多姐妹淘, 周圍的大環境又是對女主極為友善, 導致她即使一個人帶著孩子, 也非常樂觀積極,開起了屬於自己的甜品店,而孩子又茁壯成長,聰明機靈,可謂事事順心。

一口氣追到了最新連載,傅盈有些意猶未儘。

她點開評論區想看看其他讀者的留言,和眾位讀者一起共鳴一下,一起感歎此文之爽,可點開評論去卻看到一堆差評——

【怎麼還不讓男女主見麵?也太拖了吧能不能節奏快點?】

【一開始虐男主我是開心的,天天虐我是拒絕的!】

【男主設定的上天入地,結果這麼久了老婆孩子都找不到,嗬嗬。】

【我以為我看的是嬌妻帶球跑,這TM嬌妻都開始走種田風了,還談不談戀愛了啊?大明湖畔的男主還等著女主呢!】

傅盈:??

她點開打賞界麵,咣咣咣就是二十發深水魚雷送上。

【盈盈小公舉:彆聽他們的!彆讓他們見麵!請讓女主發家致富走上人生巔峰!我還能看一百章!不!一千章!】

評論發完,又是咣咣咣幾十發深水魚雷送上。

她正待打字,繼續跟其他差評爭辯,沒注意到一隻手悄麼聲地伸了過來,一把拿走了她的手機。

“誒你乾嘛?”傅盈擰眉坐起。

江棘拿過手機,看著屏幕,語調沉沉念道:“豪門總裁的落跑……”

“你還給我!”

傅盈傾身一把搶過,然後把手背在身後,蹙眉看著江棘。

江棘也抬眸看她,手上還保持著舉手機的姿勢。

沉默片刻,他伸出手替她理頭發。她在床上躺了一天,睡覺又不老實,頭發亂蓬蓬的,跟炸了毛似的。

傅盈緊抿著唇,黑亮的眼裡帶著控訴的意味。

——她還在生氣。

她睡了一下午,一直到傍晚才醒,醒來就發現腰後墊著個東西。

她那時還有點迷糊,把腰後的枕頭一把抽掉,還想再賴會床,可她才動了一下,身下就仿佛水庫開閘似的,有種不受控的傾瀉感。

她嚇了一跳,以為親戚來了。

結果掀開被子,淡淡的腥氣撲鼻,入眼是一片的白色黏膩。

她頓時就來了氣,見江棘理直氣壯的樣子就更氣。

可她又鬨不過他,隻好一個人下床清理,清理完後躺在床上生悶氣,不吃晚飯也不理江棘。

“餓不餓?”江棘開口道。

“不餓。”

他看了她一會兒,勾唇笑起來:“膽子倒是更大了。”

傅盈正色道:“江棘,我真的一點都沒有生孩子的想法。”

“為什麼?”

她語氣誠懇道:“我才二十歲,自己還是個孩子,怎麼去養孩子?我又不能吃苦,也……沒什麼責任心,耐心也不好,生孩子這事怎麼也要過個三五年再說吧。”

“沒事,有我。”他伸出手,動作輕柔地撫著傅盈的臉頰,“我不就把你養得挺好的?”

“……”

傅盈見他這樣就有些來氣。

在某些話題上他就跟打了抗體似的油鹽不進,一點都不會有‘自己想錯了’的概念,從來都覺得她就該聽他的。

“你把我養得都跑了。”她垂下眼,又慫但又忍不住地反駁。

他單手支著下巴,神情慵懶:“然後一天不到就主動回來了。”

“……”

這天沒法聊了。

傅盈咬了咬唇,一把拉起被子,側著身背對江棘躺下。

背後傳來輕笑,傅盈又氣又臊,把被子拉高堵住了耳朵。

她的反應取悅了江棘,他伸手連人帶被把傅盈抱進了懷裡,還給她掖了掖背角:“乖一點,嗯?給我生個孩子。”

“不要。”

這回江棘一點沒有不悅,反而揚起了唇,眼中仿佛有光。

他的手從被子的縫隙中伸進去,輕柔地捂上她的肚子,接著在她耳邊壓低聲道:“由不得你。”

傅盈眨了眨眼,沒有吭聲。

她並不是沒有預感,隻是不敢去想罷了。

他們的歡愛那麼頻繁,說要戴套也隻用了兩回之後就再沒戴過,避孕藥她一直有在吃,可什麼時候被換掉也說不定,而且她還幾次察覺到他撫摸和親吻她的肚子,甚至他這回把話說得如此直白……

所以她肚子裡已經有了是嗎?

她不敢問。

也不想得到確定的答案。

沉默許久,傅盈開口道:“明天我可以去學校參加期末考嗎?”

她又一次地選擇了逃避。

他神情愉悅地看著她:“我陪你去。”

“……哦。”

她垂下眼眸,又有些茫然起來。

他和她似乎是相反的。

他想對她做的事情從來由不得她反抗,而她想要他做的事情卻是他一句話就能輕易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