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傅盈之間缺少愛的互動。
這是江棘昨晚在網上查閱了一些關於戀愛的問題後得出的結論——雖然那些文章裡很多東西都很扯, 但有些還是有點道理的。
愛是相互的, 然而在他們之間, 是他一直在主動地擁抱她、親吻她, 對她訴說他的愛,而她一直是被動承受的一方。
回憶過去, 她幾乎沒有主動地對他表達過親昵,唯一一次明顯表現出對他依賴的時候是她逃跑的那次,還是因為她在外麵生了病, 實在受不了了才想到他。
——這說明隻有失去才會令她思考他們之間的感情。
可她既然回來了, 他也不會再令她失去,更不會去故意刺激她。
但如果他們一直這樣相處下去, 問題隻會越來越大。
他得想辦法改變這種狀況。
他要她也主動起來, 主動地擁抱他、親吻他、關心他, 會對他的舉動作出回應,而不是蜷縮在自己的小世界裡,不撥就永遠不動。
他盼望著這隻小母孔雀,主動地向他示愛。
把她擁有的美好的東西, 一點不漏地在他麵前綻放開來。
……
江棘目光深邃地看著傅盈,一定要她回吻:“該你了。”
傅盈眨了眨眼,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後在他柔軟的唇上啾了下:“好了。”
“嗯, 乖。”江棘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早安吻完成, 穿衣時江棘又主動給傅盈扣上了胸衣的搭扣。
他這一舉動弄得傅盈條件反射地挺了下腰, 以為他忽然來了興致要做點什麼, 然而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他隻是要她給他係領帶。
傅盈:“……”
她有點兒困惑,但又想不出哪裡不對。
“我給你梳頭吧。”江棘垂眸看著她。
傅盈眨了眨眼,遲疑著點了下頭:“哦,好呀。”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他們坐上私人飛機都沒有結束,即使因為最近的一係列變故而反應遲鈍的傅盈也明顯察覺出了不對的地方。
——很多事情一直是管家或者傭人負責,然而今天全由他們倆互相幫對方做了。
她為他盛了小米粥,為他披上了外套整理了衣領,上飛機後還為他找了文件,而他為她梳了頭,畫了眉,出門時還拿了行李箱。
江棘親自拿行李箱?
這真的又突兀又奇怪,明明管家傭人都在。
“還要飛八個小時,躺一會兒嗎?”
傅盈點頭。
江棘從文件堆裡抬頭,從腳旁的行李箱裡翻了會後拿出一個頸枕,塞到了她的脖頸後麵,然後又親手給她把座位往後調整。
傅盈眨巴著眼看他,她在思考江棘被人穿越的可能性。
過了會,江棘忽然道:“我腿不怎麼舒服。”
同在飛機上的管家閉目不言,傭人也沒個聲響。
等了一會機艙裡一點動靜都沒,傅盈不住想:他是對我說的?
她側目看他:“我箱子裡帶了條毯子,你要嗎?”
“嗯。”
傅盈從箱子裡拿出了毯子,她想遞給江棘,但他正在跟視頻裡的人說著什麼,看起來不太好打斷的樣子。
想了想,傅盈蹲下身把毯子蓋在了江棘的腿上。
“乖,謝謝。”
還沒等她站起,他便側過頭揉了揉她的頭,眼裡的愉悅毫不掩飾。
傅盈的心突的一跳:“……不客氣。”
江棘到底怎麼了?
他被人魂穿了?還是重生了?還是說眼前的江棘已經不是昨天那個江棘,而是從平行世界裡穿越過來的江棘?
傅盈仰頭看著機艙頂部,腦子裡不停地天馬行空。
見她這樣江棘暗暗勾起了唇。
他從來不喜歡隱忍,也不喜歡循序漸進,就像小時候確認喜歡她後立刻收斂了在小森林裡的瘋狂,就像在她成人的那一天迫不及待地占有了她。
用幾年甚至十年來感化一個人的事情他做不到,不管什麼他都喜歡立竿見影。
就像現在,她已經察覺到了異常。
但異常多了也就成了尋常,而且她並不笨,現在還需要他開口,往後就不用了,她會越來越下意識地去為他做一些親密的小事,而這些小事滲透在生活的方方麵麵,最後成為她的習慣。
—
下了飛機。
管家和傭人把行李了下來,江棘沒要他們做什麼,而是讓他們自己找個酒店住下待命。
傅盈已經換上了長裙,一頭烏發也編成了辮子綴在身後。她戴著太陽帽和墨鏡,雪白的皮膚在陽光下愈加瓷白耀眼,看起來隨時可以去拍時尚雜誌。
她指了指麵前三個巨大的行李箱,疑惑地看著江棘:“這個不讓他們帶走嗎?”
“這次旅行就我們兩個。”江棘一手抓住一個行李箱拉杆,朝剩下偏了下頭,“這個隻能你拿了,這兒路很平,你拖得動嗎?”
傅盈頓了下才上前抓住拉杆:“我沒問題。”
“走吧,先去找個酒店放行李。”
酒店還沒訂?
傅盈有些錯愕,但還是拖著箱子跟在了江棘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