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 房間裡灰蒙蒙一片。
溫熱的呼吸交纏,心口相貼, 彼此的心跳聲清晰有力。
聽完他的話後傅盈愣了下,有些艱難地環顧四周:“這是哪兒?”
“辦公室裡。”江棘的嗓音低沉又性感。
傅盈想起了那個小房間, 她立刻紅了耳朵, 跟做賊似的壓低了聲:“你瘋了吧?待會萬一有人進來怎麼辦?”
江棘無所謂道:“進來就進來。”
“我看上了一個小助理,怎麼,不行?”
敏感的耳垂被舌尖輕舔了一下,傅盈攥緊手指,也不知道該作何表情。
她覺得有點兒無語,又有些好笑,眼裡帶著點打趣:“你故意的吧?演習演上癮了?”
話剛說完, 下巴就被用力捏住。
江棘微揚起上半身, 居高臨下地垂眸俯視著傅盈, 他看了會又把手放開,接著目光一凝——才捏了一下她下巴上就有了個淺淺的紅印。
“皮膚這麼嫩?”
指腹在微紅的皮膚上輕輕摩挲兩下, “嘖, 你老公怎麼放心讓你出來上班?”
那根作亂的手指仿佛點燃了下巴的皮膚,熱意從那兒蔓延,傅盈咽了咽口水, 黑眸染上了些許水色。
不就是辦公室Py麼, 他想玩, 那就玩咯。
傅盈眉心微蹙, 語氣可憐兮兮:“沒辦法, 我要養家的呀。”
江棘微微挑眉:“讓你一個女人養家?你男人是死了嗎?”
傅盈垂眸,歎息一聲:“我之前太年輕了,不懂事,結果不小心被人又騙身又騙心,現在那男的不負任責跑了,我又是未婚先孕,隻能自己養活自己和孩子。”
“啊……”嗓音拖長,骨節分明的大手從下巴處往下滑,貼上微微凸起的小腹,接著手指改為掌心,捂上小腹,“懷孕了啊。”
“是的呀。”傅盈眨了眨眼,語氣軟綿綿的。
“那可惜了,不能用這個姿勢了。”
說著江棘抬起整個上半身,結實完美的肌肉曲線在昏暗鐘隱約可見。他垂下眼,眼前是誘人的雪白美景,可他卻不為所動地抬了抬下巴,語氣冷淡道,“這樣吧,你翻個身。”
傅盈到底不如他這麼沒臉沒皮,而且翻過身的姿勢她最討厭了。
他隻需一隻手就能把她兩隻手腕都抓進掌中,而她跪在床上,上半身又沒了著力點,每回他一拉她的手,她就隻能用力挺起腰,整個人羞恥地往後拗。
這姿勢又深又羞,她才不要呢,而且這個‘潛規則’,不管怎麼潛都是她吃虧。
傅盈想了想,趁著心裡頭的欲.火還沒起,現在還有機會停下來。
她把手縮在胸前,看著江棘說:“不玩了,我們該上班了。”
江棘不動。
她又把一隻手擋在胸前,另一隻手戳了戳他的胳膊,“快點起來啊。”
說著傅盈手肘撐在床上,掙紮著要坐起來。
然而下一瞬,她的雙手被江棘抓在手中,強行壓到了腦袋兩邊,而他直接坐在了她的大腿上——這下傅盈徹底動彈不得了。
“江棘!”傅盈有些來氣。
江棘卻仿佛沒有聽到似的,改用一隻手攥緊她兩個手腕,然後另一隻手輕撫著她的肚子。
他不出聲,目光又深又沉地看著她的腹部。
手上卻沒有用力,隻一下下地輕撫或是用手指輕畫,像是在勾勒著什麼。
傅盈很早就知道了江棘對她肚子裡孩子的特殊執著。
她自己真的沒有特彆大的感觸,也沒覺得懷孕生活有什麼特彆大的改變,但他卻經常會看著她的肚子發怔,晚上睡覺也總要用掌心捂著,偶爾還要親上一親。
“癢啊。”傅盈忍不住出聲。
“哪裡癢?”江棘忽地俯身在她肚子上親了親,“這兒嗎?”
然後又往下,“還是這兒?”
腳趾蜷縮了下,傅盈仰頭看著天花板。
入目是因為窗簾拉上而有些灰暗的牆,耳邊是帶著一點細微水漬聲的靜謐。
他想要,她就沒一次能拒絕成功的。
他太會撩撥了。
無論是他的手,還是他的唇,或者是他的舌頭,都太會撩撥了。
酥麻蔓延全身,傅盈抿緊嘴唇,忍著喉間的喘息。
“你說……他會知道我們在做什麼嗎?”江棘的唇舌動作著,眼睛卻直勾勾地看向傅盈漸漸染上欲色的臉。
傅盈彆開眼,耳朵熱燙:“你彆說這個!”
“為什麼不能說?”
她呼了下氣,有種踹江棘一腳的衝動。
可她又沒那個力氣,因為渾身都熱乎乎酥酥麻麻的,仿佛要在這溫暖的房間裡融化掉。
她後來有上網查過。
網上說女人懷孕後因為雌激素的忽然升高,欲.望也會變得更加強烈,經不起一點誘惑。
更何況她知曉情.事也早,欲.望本來就強,原先和江棘交合還要點兒前.戲帶帶節奏,現在隻摸兩把興致就會立刻被挑起來。
“要‘潛規則’就快點潛!”
江棘卻停了動作,挺直上半身看著傅盈道:“你就是用這種態度對待你的上司?”
他忽然起身的動作帶起一陣小風,原本濕濡溫熱的地方感受到一陣涼意。
傅盈低低的啊了聲,臉上的紅色愈加鮮豔:“不然呢?”
“你得明白,是你在抱我大腿。”
“所以?”
“是你該求著我,賣力地討好我。”
那種空著的手伸出一根手指,從剛才點火的下巴處一點點往下滑,指尖用了點力,在劃過脖頸、鎖骨、尤其是柔軟處的時候有一點疼。
可這疼一過去,便是炸開似的熱和麻。
傅盈忍著身上的躁動,想了想,說:“那我後悔了,突然不想被潛了,我願意一個月隻拿三十萬,做一輩子的小助理。”
江棘勾唇:“晚了。”
“嗯?”
他傾身在她耳邊,啞聲道:“箭在弦上……”
忽然的一下鈍痛令傅盈下意識地挺了下腰。
“不得不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