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盈看不下去了,伸手推了推江棘:“喂,醒醒,快醒醒。”
她推了好幾下,江棘才悠悠轉醒。
他先抬了抬手,又動了動腳,接著才扭過頭看她:“早。”
傅盈語氣可酸:“你睡得可真香,出了這種事居然還能睡得著,你是豬精轉世嗎?”
“這是你的身體,你最清楚。”
傅盈一噎,瞪他:“那你說,現在怎麼辦吧!”
“又不能去醫院又不能讓人發現,我們也改變不了現在的情況。”說著,江棘雙手交叉枕在腦後,神情悠閒,“順其自然吧。”
傅盈:“……”
“你還挺適應啊?”
“不然你說怎麼辦?”
傅盈乾巴巴道:“我要知道我會問你?”
江棘看了眼時間:“行吧,我把今天的行程告訴你,主要就一個拍地,你得親自去,其他的都可以找借口推掉,有什麼事都讓他們發郵件,我來處理。”說罷,他抬眸,“你那邊呢?”
傅盈咯噔一下,道:“我那邊還是請假吧。”
要江棘去了學校,衛少洲的人稀裡糊塗地把江棘拉去對接,把他送走……傅盈想想都覺得骨頭冷。
江棘點頭:“也好。”
說著他就又閉上了眼,似乎對被窩無比眷戀,把傅盈看得酸的如同檸檬成精。
她也好想睡!
江棘偏偏還在這時歎了聲:“睡懶覺真的很舒服。”
傅盈冷哼一聲,起身熟練地去泡咖啡。
江棘睜開一條縫,側頭看著傅盈的一舉一動。
一米八幾的男人氣哼哼地鼓著臉頰走小碎步的樣子實在有些辣眼,一邊泡咖啡還一邊絮絮叨叨的,硬是把原身的氣勢給弄沒了,成了一個扭捏又娘氣的小媳婦。
他一點不慌,反而有些想笑。
傅盈的情緒也漸漸平複了下來。
因為江棘實在淡定,有這樣的人在身邊,心情似乎受到了感染,她喝完咖啡後甚至有心情把江棘從床上拉起來護膚。
“我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會換回來,但不管換不換回來,每天的護膚都是必須的。”
“在家可以不化妝,但出門必化妝。”
“香水一定要噴,耳環一定要戴。”
說這些話的時候,傅盈正低著頭,認真地拿著luna在自己的那張精致地臉上推著。
江棘有點難受。
他不喜歡臉上黏糊糊的,也不喜歡這個金屬器具,長得跟男人的下半身一樣,尤其這個塗臉上的東西又叫做‘精華’,兩個加一起莫名色.情,就跟……噴了一臉似的。
“我不記得你早上護膚有這麼複雜。”
傅盈:“那是你沒注意。沒事,很快就結束了,我馬上給你化妝。”
還彆說,給人做臉還挺有成就感。
就是江棘這雙手有點笨拙,也可能是她用不慣,總覺得沒自己的手柔軟靈巧。
過了會,江棘忍不住問:“好了嗎?”
傅盈收起Luna:“好了好了,還有個乳液和麵霜,塗完再塗個防曬護膚就算完成了!”
江棘:“……”
他有點納悶,“這麼多層你不悶嗎?”
傅盈挑眉:“這些算什麼,你這就做了個護膚,還沒化妝呢,化妝還得塗隔離、遮瑕、粉底、定妝……”
“停。”江棘道,“簡單點行嗎?”
傅盈覺出了點意思,既然江棘不喜,那她更得給他化了:“不行,我計劃今天要給你畫歐美妝呢,不管誰上了我的身,我的臉都一定要是人群中最閃耀的那一個。”
“……”
“彆怕,沒事的,做女孩子哪能不化妝啊。”
江棘忽然開口:“我想上廁所。”
“啊?”傅盈一愣,下意識地問,“你會嗎?”
江棘回眸覷了她一眼,笑道:“你覺得呢?”
傅盈收回手,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往後退了兩步:“那你上唄。”
江棘轉過身,看了眼傅盈穿著的睡褲:“你呢,你不要?一晚上過去,早上又喝了咖啡。不想嗎?”
“……我等等再去。”
江棘抬眸:“等什麼?”
“就、就等等唄。”傅盈磕巴道。
江棘一把拉住傅盈的手,強硬道:“彆憋,對腎不好。”
到了馬桶旁邊,江棘不動,示意傅盈先上。
傅盈被他直白的目光看得尷尬,但想想反正是他自己的身體,他愛看就看,於是當著他的麵,非常瀟灑地一把拉下褲子,目不斜視地往馬桶上一坐。
還沒等她醞釀出尿意,就見江棘忽然把手伸了過來。
傅盈一驚:“你乾嘛?”
江棘伸出一根手指,在傅盈的目光中朝下按去。
“你不知道男人是站著上廁所的?”他問。
傅盈臉一紅,梗著脖子道:“坐著怎麼了?不行?”
“行是行,但你好歹看一眼。”
“看什麼?”
江棘手上稍用了點力,難言的刺激感令傅盈挺直了脊背,她飛快地朝下瞥了眼,又彆開臉,嫌棄道,“你臟不臟?還要給我把尿不成?”
“不然你想尿到外麵嗎?好歹確認東西對準馬桶吧,傅先生。”江棘抬眸看她,眼神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