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番外:男女主互穿之後④(1 / 2)

吻你千萬遍 非期而然 13269 字 4個月前

第二天, 傅盈又是在六點半準時醒來。

她真是討厭死江棘的生物鐘了, 晚上睡覺沒個準點, 早晨倒是醒的比雞叫還準時。

她睜開眼,扭頭看了看熟睡的江棘。

酸溜溜地彆開頭, 做了好幾個深呼吸之後才又閉上眼, 繼續假寐——反正誰也彆想讓她在六點半就起床。

傅盈數起了綿羊, 但顯然沒用,她仍精神爍爍。

她側了個身, 把臉更加地埋進被窩, 想讓被窩裡的溫暖勾出睡意, 然而在睡意被勾出之前, 她先聞到了一股腥氣的鐵鏽味。

是血的味道。

很淡,但能分辨得出。

傅盈:“……”

她伸手把被子頂起一些,被窩裡暖氣便一下溢了出來, 血腥氣也更加明顯。

她知道血腥味是因為什麼,所以有些尷尬,但很快尷尬就變成了幸災樂禍。

傅盈抿唇忍住笑,伸手碰了碰江棘的胳膊:“嘿, 醒醒。”

江棘沒醒。

他睡得很沉, 但又似乎睡得不太好, 在睡夢中還皺著眉。

傅盈想, 他大概是在姨媽痛。

她第一天的時候反應最大, 渾身酸軟, 肚子也很疼, 但最疼的還是腰,特彆特彆酸,就跟斷了一樣,彎一下都能疼的人呲牙。

她又伸手推了推江棘:“江棘,醒醒。”她湊到他耳邊,壓低著聲道,“你的姨媽來啦,還不快醒醒。”

說完她捂住嘴,忍住笑。

讓江棘那樣對她,看吧,報應來了。

江棘皺了皺眉,眼睛緩緩張開:“什麼姨媽……”

傅盈壞笑:“就大姨媽唄。”

似是因為剛醒的關係,江棘的表情有些遲鈍。

他眨了眨眼,神色朦朧,過了幾秒才倏地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扭頭看向傅盈。他擰著眉,表情有些嫌惡:“那個?”

傅盈忍笑點頭:“是她,她來了。”

“……”

江棘咬了咬牙,他深呼吸了一下,手肘撐著床麵便要坐起。

“唉!”傅盈忙伸手阻止。

但她阻止也來不及了,隻見江棘臉色煞白,整個人都定在了原地。

傅盈故意問道:“是不是有一種洪水傾瀉的感覺?”

“波濤洶湧?”

“或者驚濤駭浪?”

江棘咬牙切齒:“怎麼回事?”

“姨媽血呀,第一天量最大,一動就是洪水爆發。”傅盈雙手環胸,看著江棘受苦受難的模樣,心裡的氣順了許多。

“沒事,彆怕,流點血而已,習慣就好。”她不痛不癢地安慰。

江棘又是深呼吸了好幾下:“要怎麼弄?”

傅盈露齒一笑:“貼姨媽巾即可。”

江棘翻出了一個怨氣衝天的大白眼,把傅盈看得一時沒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你幫我弄。”江棘冷冷道。

他說著便一下站了起來,麵無表情地朝浴室走。

褐色與鮮紅色交織成大朵大朵的薔薇綴在江棘的身後,白皙光滑的腿上有一道鮮紅粘稠的新鮮血液順著腿緩緩滑落。

就像一道妖冶的紅線,把那刺目的白皙肌膚劃分成兩邊。

視線不由地被那道血線吸引,最後落到那光著的腳上。

額頭的青筋跳了跳,傅盈立刻從那妖豔的紅與白中抽離思緒,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了下去,拿起江棘的脫鞋放到他麵前:“穿鞋啊!你想疼死嗎?”

江棘縮回腳:“臟,洗好了再穿。”

傅盈隻好趕緊推他進浴室,打開淋浴,水一熱便往他腳上衝。

眼看著那雙蒼白的腳又有了血色,傅盈才把淋浴噴頭塞到了江棘的手裡:“剩下的你自己洗,我去給你拿換洗衣服。”

江棘接過,道:“讓管家把床換掉。”

“我知道,我會辦。”

嘴上這麼說,傅盈卻是沒走。她靠在門口,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江棘衝澡。

她問:“男人來姨媽,是什麼感覺?”

“我現在不是男人。”

傅盈點頭:“行,那請問你第一次來姨媽,什麼感覺?”

“你想我說什麼?”江棘勾起唇,麵色鎮定,手卻不著痕跡地扶了下腰。

傅盈張開嘴,一通叨叨:“肚子疼不疼?腰酸不酸?胸脹不脹?是不是很疲憊?感受到女人的心酸了嗎?心裡是不是在想做女人真不容易?”

江棘臉色發白,回道:“疼,算、酸,脹,疲憊,感受到了,很不容易。”

鼻尖滿是血腥氣,水一邊衝身體裡還在一邊流出血來,甚至還有紅色的組織物,似乎怎麼也洗不乾淨,這種感覺非常陌生,也有些惡心。

傅盈在門口愉快地抖了下腿:“習慣就好。”

江棘一抬眼便看到了傅盈眼中的幸災樂禍,他倒不生氣,隻是更想把人拉過來抱抱。

這種疼痛和不適對他來說都是小意思,畢竟他經曆過那麼多次大手術,手術刀數次劃開他的皮膚,從他的血肉裡拿出碎掉的骨頭組織,還有打鋼釘,縫針,等等等等,他都能抗得過來,甚至哼都不哼一聲。

但是盈盈,那麼多年……

也好,這罪她以後都不用受了。

江棘朝傅盈招招手:“過來扶著我,我腿軟。”

“我給你拿張椅子?”

江棘沒說話,隻是看著她,緩緩眨了眨眼。

由於失血的關係他的臉色非常難看,嘴唇蒼白,眼神無力,纖纖弱弱地站著,似乎下一秒就會暈倒。

傅盈不忍,還是過去扶住了他。

她很清楚生理期的痛,幸災樂禍一下就行了,也沒必要做得太過分。

江棘靠進傅盈懷裡:“你衣服濕了。”

“再洗個澡就行。”

“不笑了?”

傅盈低咳了聲:“笑夠了。”

江棘仰頭,紅唇湊到她的耳邊:“盈盈心疼我。”

“我是心疼我自己的身體。”

江棘笑了,呼出的熱氣噴到了她的耳朵上:“你愛我。”

傅盈蹙了蹙眉:“洗你的澡。”

江棘整個人都貼進了傅盈懷裡,語氣也宛如粘稠的水,濕噠噠的,含著潮濕的曖昧:“不然這麼好的機會你為什麼不跑?不報複我?”

傅盈道:“報複到一半就換回去怎麼辦?我才沒那麼蠢呢。”

“報複一半,也是報複到了,換回去,可就沒機會了。”

“……你是受虐狂嗎?”

傅盈抬眸,“姨媽痛還不夠你受的?難道你特彆想被綁起來,還是想被我打?你要是想的話,隻要說出來,我都可以滿足你。”

“你愛我。”江棘仰頭衝著傅盈笑。

他的眸子是那麼的黑亮,皮膚是那麼的白皙,還有嘴唇,熱水衝刷過後,蒼白不再,而是染上了潮濕的嫣紅。

每次嗬氣都像一種撩撥,專門撩撥傅盈的心。

沒想到江棘變成個女人都能這麼勾人,傅盈覺得嘴唇有點乾。

想了想,她推開江棘,先去旁邊脫衣擦身,換好衣服後,一臉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平靜模樣,在江棘的目光中非常淡定地走出了浴室。

“我在外麵等你。”她留下一句話,隨手關上了浴室門。

出了浴室,呼吸都一下暢快了。

傅盈從櫃子裡拿了塊毛巾擦頭發,再走到門口想把管家喊過來把床處理掉,就在手碰到臥室門把手的時候,她又退回了回來。

她走回窗前,掀開被子看著上麵大片大片的紅色花朵,若有所思。

又過了十五分鐘,江棘才從浴室裡出來。

他一聲沒吭,自己就把衛生棉的用法研究好了,貼得穩穩當當,就是走路有些不太適應,總覺得腿間多了個東西,很不自然。

是和多一副男性/器官不同的感覺。

一推開門,江棘就看到了坐在床上,似乎在等他的傅盈。

他頓住了步伐,眼睛朝四處掃了掃,立刻注意到床上的汙漬還在,除此之外,還有兩樣很眼熟的東西在床上閃著光。

是腳鐲和手鏈。

“想鎖住我嗎?”江棘麵色鎮定,甚至有一點躍躍欲試。

傅盈本來是想的,但看到他的表情……她又不怎麼想了。

她的本意是,既然他說了,那她就如他所願羞辱他一回。

身下是他自己染紅的床單,手上腳上又套著手銬腳鐐,她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點什麼刺激刺激他,或者當著他的麵,拿刀片把他身上的體毛都刮掉……

但現在看看還是算了。

她覺得自己不僅羞辱不到他,反而會讓他更興奮也說不準。

傅盈想了想,把手鏈和腳鐲隨意地扔到他腳下:“你自己想,愛戴不戴。”

江棘彎腰撿起,又放回了傅盈手中:“你幫我戴。”

說罷他坐在她的腿上,靠進她的胸膛,主動地把纖纖玉手伸到了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