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2. 求生

大家都被太大的信息量驚得說不出話來,良久,奧斯卡顫聲問:“那我們是應該趕緊跑嗎?”

“跑不掉,這邊有空氣牆,都堵死了。”詹妮弗在不遠處無聲的敲著一堵不存在的牆壁,牆壁設在廣場外圍,把廣場上的麻瓜圍了一個圈,誰也跑不掉。

“是不是應該報警,報警有用嗎?”羅曼絲躲在奧斯卡身後,伸出個頭問,她也是病急亂投醫。

詹妮弗拿出手機點亮屏幕:“我沒信號,你們有嗎?”

“也沒有……”

“大家好像都沒信號。”

“食死徒沒道理殺我們啊,我們又沒惹他們。”科頓先生試探著說。

“……食死徒從來不講道理。”傑西絕望地說。

那個剛才錘擊空氣試圖逃脫的強壯男人,眼下試圖反抗,抄起旁邊環衛工人車上的掃帚,想攻擊那些穿袍子的怪人。

“四分五裂!”一道炫目的紅光閃過。

“What the hell——”在場人群見到那道詭異的閃光,也都詫異不已,誰也沒見過這種電影特效走進現實。

紅光劃過空氣,正中那個不幸路人的胸膛,強壯的身體被分裂成了好幾塊,幾個食死徒興奮的怪叫了聲。血肉橫飛的那一幕委實讓在場的所有麻瓜都無比驚懼,人群傳出慌亂的尖叫,有人開始嘔吐,有的人嚇呆了,包括傑西在內的一些人已經嚇哭了。

然後使用死亡魔咒的那個矮個子充滿威嚴的大聲說:“安靜。誰再吵鬨,這就是下場。”他走到那些零碎的屍塊旁邊,踹了幾腳。

寂靜降臨在廣場上,大家都嚇的大氣也不敢出。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那個帶頭的食死徒再揮動了魔杖,一道道紅色的光鏈把在場的麻瓜們兩個兩個的連接了起來。

旁邊那個矮個子叫道:“正好是雙數,真遺憾,不然還能殺掉一個給大家助助興。”

卻聽那個領頭的食死徒繼續說,聲音裡是滿滿的惡意:“在場的,被魔咒連起來的每兩個人裡,隻有一個人可以活下去。你們自己選,誰會被殺死。如果兩個人都不願意被殺死,那就一起殺掉。”

此言一出,廣場上的幾群麻瓜們麵麵相覷。

“你們可以開始選了,隻有二十分鐘時間,快點給我結果。”那個食死徒麵具下的小眼睛裡閃爍著惡毒的光。

最開始,仍然有人試圖反抗,有位女士帶了槍,但麵對魔法並無太大威力,那一聲槍響反而激怒了食死徒,用鑽心剜骨把開槍的人狠狠折磨,那個人尖聲慘叫響徹雲霄,撕扯在所有人的心裡。

傑西摸出了他的魔杖,他根本不會用,這頂多能成為他魔法天賦的證明。他顫顫巍巍的試圖和一個靠近這裡的食死徒討價還價:“我……我也是巫師,我可以不參與這場遊戲嗎?”

“你叫什麼?”那個高冷的食死徒拖著腔調問。

“傑西·斯考特。”

“泥巴種有什麼資格自稱巫師?你們和麻瓜一樣低賤。”那個食死徒仿佛被冒犯了,他似乎更生氣了,一道魔咒把傑西打飛了出去,撞到廣場邊緣的空氣牆上。

其他同學也陷入了更深的絕望之中,他們聽過故事,再加上眼見為實,食死徒是多麼凶殘的存在,他們如今親眼見到了。

然後偶爾會有幾個真的高尚的人,比如科頓先生,他主動站了出來,說願意被殺。他是老師,保護學生是職責。隻是希望被救下的那個學生能幫他給他妻子克萊爾稍一封信。和他連在一起的那個學生喜出望外的連連點頭答應。

但是其他人可就沒這麼好心了,憑什麼是自己去死?誰都想做活下去的人。

當所有的反抗都無效時,唯一的生還可能性,就成了囚徒困境中所有人趨之若鶩的出口。人們開始試圖說服對方,替自己去死。

“求求你了,我家裡還有兩三歲的孩子……”

“我有錢,我給你錢,你要多少我都給你!”

“我的工作很重要,我對這個國家有貢獻,不能讓我死——”

從咖啡廳逃出來的那群人中,還有一對被連在一起的小情侶在商量:“與其不明不白的死在這種怪人手裡,不如我們死在對方手裡,我先送你走,然後我殉情……”

“嗯……”女孩閉上了眼睛,同意了。然而男孩並沒有把殺了女孩的刀繼續捅向自己,女孩死後魔法的連接就消失了,他大笑著:“我活下來了!”

張狂的笑聲引得周圍所有人向這邊看過來。人們學到了,隻要對方死去,自己身上紅色的魔法鏈接就會消失。很快人們開始用武力解決問題,強迫對方同意去死,或者直接殺掉對方。僅僅是十分鐘之後,幾群麻瓜已經扭打在一起,亂作一團。

奧斯卡和羅曼絲正好連在一起,這一對小情侶卻也步了前述那對情侶的後塵,奧斯卡一言不合直接動手,用暴力逼著羅曼絲同意成為被殺的那個。那個姑娘哭的不能自已,不知是為自己將死的命運,還是為自己錯付的愛情。她鼻青臉腫的哭道:“你跟我好好說,我也許本來就會同意……你怎麼能這樣……”然而哭聲淹沒在現場所有混亂的打鬥和慘叫之中。

幫小朋友找貓貓歸來的哈利,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片混亂的場景。麵對這震撼人心的場麵他沉默了三秒。在那一瞬間他真的有點嫌棄,前一秒還是親朋好友,下一秒就能立馬變得如此麵目可憎,扭打在一起,互相欺騙和殺戮。難道平日裡的和睦都隻是偽裝,這才是被暴露出的陰暗本性?

哈利又能想到父親會怎麼嘲諷他們了。哈利也是有點迷茫,也許父親一直都是對的。

可是哈利還是執迷不悟的、本能的想要救人。他又提醒自己,他有什麼資格說彆人呢?他自己就是最罪孽深重的那一個吧。他害死了那麼多人,現在有人需要他幫忙,他當然要救。

哈利當然認出了,廣場中心的正是那群他再熟悉不過的人——食死徒。可是他們怎麼會在這裡?巧合嗎?

他壓下了直接對食死徒出手的衝動——他之前和父親的約定是保持中立,所以他不方便攻擊食死徒。

但哈利當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大家去死。於是他做了兩件事。

第一是,立即用魔法聯係了赫敏。之前在霍格沃茨分彆時,他送給赫敏的那個防惡咒的護身符,上麵附著他的魔法,他可以用來傳遞消息。赫敏現在和鳳凰社聯係緊密,鳳凰社就會聞訊趕到。

第二是,給在場的麻瓜們都上了一道無形的護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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