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4. 羅網中的獵物
Voldemort心裡一驚:“你在乾什麼?”同時更為強大的魔法擊向哈利,好在哈利提前設置的防護結界比較強大,足夠阻擋一陣。
黑魔標記吸收著盒子冒出來的藍白色能量流,它的綠色變得更為耀眼。
Voldemort雖然不知細節,但他的直覺告訴他,必須阻止哈利。更強大的黑魔法向結界襲來,結界依然穩固。
下一道魔咒像蛇一樣,從地下扭動著穿破泥土,試圖從結界內部的地底鑽出來,但結界是個完整的球形,這個方法並不能成功。
Voldemort冷哼一聲,球形是吧?他重重的揮動魔杖,強力的魔法把哈利腳下的一大塊厚厚的土地整個掀起,大地像翻起一頁書一樣豎了起來,哈利連同盒子在重力的作用下垂直下落,就這樣掉出了結界外。
所幸盒子上的魔法並未受影響,那個湧動的能量流仍然源源不斷的湧入黑魔標記,哈利在下墜的同時先給盒子念了個咒穩住它,然後自己的身體重重的接觸到了地麵。
哈利感覺氣血翻湧,吐了一口血,說不定斷了幾根骨頭。雖然這樣的物理傷對巫師來說不是大事,可現在根本沒有給他療傷的機會,父親的下一道魔咒直衝著盒子而去。
哈利揮動魔杖,擋下黑魔王的咒語,緊接著又以攻為守,也丟出一個強大的傷害性咒語。
兩道魔咒正好在空中相遇,撞在一起,兩道不同顏色的魔咒再次融為一體,金色的光路連著兩人的魔杖尖。鳳凰的歌聲從很遠的地方響起,又好像近的如同在他心中吟唱。
“閃回咒……”哈利知道,他和父親的魔杖是雙生魔杖,有著相同的鳳凰尾羽杖芯。雙生魔杖合作時親密無間相輔相成,但對抗時往往會拒絕彼此攻擊。這道連接的金光,大概就是來自魔杖的拒絕。
他們以前也動手切磋過,哈利的很多決鬥技巧還是Voldemort教的。但這是第一次真打,所以也是閃回咒第一次觸發。
甚至連他們的魔杖,也不想讓他們對抗……哈利不無諷刺的想。
Voldemort想要扯斷魔杖之間的金色連接,卻根本做不到。魔杖粘連在手上,帶動著身體裡的魔力流動。除了魔杖的連接,似乎兩個人的魔力也在共振,身體裡過電一般的顫栗,又很溫暖。
一時間誰也無法再使用任何其他魔咒。
Voldemort眯了眯眼,他集中精神,想要奪回魔法的主動權,製約哈利。
而哈利的精神也完全集中在了閃回咒上,他將金色連線上的魔力流動源源不斷的推向父親那邊。他精神集中到已經忘了身體的疼痛。
這是一場魔力與精神力的雙重交鋒,誰都不能分心一點。
與此同時,那個黑盒子仍然穩穩的向黑魔標記源源不斷的輸送著巨量的信息,它在先前哈利的保護下穩穩的落在哈利身邊的地上。強烈的藍白色光流將哈利的臉和眼睛照的透亮,好像哈利整個人都在發光。
鳳凰的歌聲似遠似近的長吟著,聽起來有些哀傷,仿佛在哀歎原本親密無間的兩人反目成仇,又仿佛在哀歎愛與恨的矛盾。
這個對峙持續了一陣,直到黑魔標記亮到刺眼,能量流突然停止。哈利知道,這可能意味著,已經不再有“服務器”接收信息,父親的儀式恐怕是被他的Dos攻擊成功炸掉了。
“哈利,你真的……令我印象深刻。”Voldemort感覺到自己的血在冰冷的沸騰,他的呼吸都帶著刺破寂靜的殺氣。
“父親,你跟我說的,足夠強大才有談判的資格。”哈利還記得父親的話。
哈利蹲下身,抱起那個黑盒子。這一個分心讓黑魔王立即找回了主動權,但是沒關係,哈利根本沒必要和他繼續打下去。幻影移形的空氣爆破聲響起,黑魔王的強力攻擊撲了個空。哈利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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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回到他之前布置黑盒子的小房間,看了看表,時間就快到了。他將魔杖對著自己用了幾個愈合如初,修好摔斷的肋骨和內傷。
然後突如其來的,多年前初遇時的一個索命咒留在哈利前額的傷疤,突然炸開一樣的疼了起來。哈利眼前發黑,痛到站不穩,他摔倒在地上,冷汗瞬間浸透了襯衫。他啊的短促叫了出來,然後咬牙忍住了接下來的痛呼。他躺在地上蜷著身子喘息著,掌心緊緊的按在前額,但根本不能緩解疼痛。
一陣狂怒從精神鏈接的另一端傳來——哈利很難忘記他們之前談戀愛的時候,還建立過這麼一個精神鏈接了。事實證明這鏈接確實能在情侶之間傳達一些心靈感應……尤其是現在,父親如此憤怒,這情緒就傳到了哈利這邊。
父親一定是發現儀式的異常了,所以他這麼生氣。
但是傷疤是怎麼回事……這樣下去,怕是會痛到暈過去。哈利意識朦朧的想。
他趕緊甩給自己一個清醒魔咒,才找回清晰的思維。時間快到了,他還要用時間轉換器回到兩個小時之前的過去,給自己送盒子呢,可不敢暈過去耽誤了這事兒。
哈利仍然蜷著身體躺在地上,看著手表上的秒針一跳一跳,清醒但煎熬的等待著。精神鏈接另一邊傳過來的憤怒與憎恨,比冰冷的地板更為冰冷。
哦,但是他有什麼資格感慨這種事呢,是他自找的,不是麼?
他必須這麼做,為了很多很多無辜的生命,哈利已經決定,這一次,他不會再丟掉底線。
但他心裡對父親的愛……哈利有些苦澀的想,他的這份感情剛剛被那個人辜負,也剛剛被他自己的選擇辜負。
也許本來就不會得到回應吧……那個人,不懂愛……可是哈利懂啊。這樣的心情,這樣的感情,難道他不會痛苦嗎?
似乎不管他怎麼做,他都會違逆一部分自己的內心。現實就是在將他的心硬生生撕扯成兩半,任鮮紅的血淋漓的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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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戰鬥已經讓裝曼德勃羅集的紙盒子破損了。哈利用魔法曼德勃羅分形圖轉移到他自己做的黑盒子裡。
然後他轉動時間轉換器,回到兩個小時之前。
傷疤的突然輕鬆讓他意識到,僅僅在兩個小時前,父親還沒那麼憤怒,沒那麼恨他。
他歎了口氣,將盒子端正擺在門口,咚咚咚,在門上敲了三下。然後幻影移形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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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魔王城堡的地牢裡,昏暗的石室地上有些早已乾涸的血跡,不知是何人所留。那些血跡的主人也可能早已死了。牢房裡也沒有桌椅,這群人隻能撿著沒有血跡的地方席地而坐。蛇形壁燈的火苗,搖動一群人影子,投在凹凸不平的石砌牆壁上,如同鬼魅。
石室的木頭門緊關著。當然,他們不知道的是,就算門大敞著,他們一群麻瓜也出不去。這個城堡在一個獨立空間,根本沒有出口,食死徒進出都是通過黑魔王的傳送門。除了主人有權限打開傳送門,任何人都不可能逃出去。
這間地牢裡關著的,正是哈利在麻瓜世界相熟的幾個同學,和科頓先生。他們在地牢裡擠在一起,縮在同一個角落裡,就像一群在冷風中瑟瑟發抖的小雞仔。
他們方才正在上課,突然一陣令人炫目的光影的旋風,當他們再回過神來,就已經身在這個黑暗的地牢裡。
“發生了什麼?!”奧斯卡驚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