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給我用。”還沒等任明嬌說話, 場上那個長得和他當年外貌有幾分相似的年輕人就開口說道。
蕭銘看向他, 年輕人也走到他的跟前,臉上帶著幾分笑,麵容俊朗,看氣場也應該是在高年級混的不錯的男生,對方接著說道:“空間戒指的主人是你的先祖,但卻也是我的爺爺,真要說起血緣上的親近, 那也應該是我比較親近一些吧。”
蕭銘:……
腦殼痛。
沒想到他有一天會淪落到跟一些小輩爭自己東西的地步, 但是, 讓他把自己的東西讓出去是絕對不可能的。先不說他冷情的性格問題,就是這戒指裡裝的那麼多東西他也不可能把這個給彆人。
這裡麵可是有許多當年他為了改造身體, 而弄的許多沒用完的高階材料啊。有些品類,現在市麵上都沒有流通, 買都買不到好不好!
當然了,他大半輩子的身家也在這裡麵。
於是, 蕭銘看著麵前的孫子,麵無表情的提醒道:“你長輩剛剛說了, 你爺爺是個冷心冷肺的,他的東西不會因為血緣親近於否就留給誰。”所以你現在說這玩意兒乾嘛, 個龜孫子想都不要想。
隻看外表,誰也看不出他心裡正罵著街。
成翼被他這話頂的一噎,一時也說不出什麼話來。說穿了,像他爺爺那種曾在大陸頂尖過的人物, 哪怕他未曾見過,現今對方也隻留一片罵名,聲名狼藉,也不影響他心中的憧憬。哪個少年不曾夢想像那個人一樣,恣意狂妄,無所畏懼,行走間所有人都是敬畏討好。
更何況那種人物的空間戒指,誘惑力有多大可想而知了。聽說爺爺還是個研究狂呢,沒有材料怎麼研究。
“還有,”蕭銘晃了一下手,道:“現在這個空間戒指已經認我為主了。先祖死後,這個戒指恐怕你們已經折騰過了吧,但還是沒有人能夠認主,這並不是。”
“那又如何?”一道蠻橫自我的聲音插了進來,是任明嬌。對方冷冷的看著他:“認了主,抹去印記即可,難不成你認為就憑比,居然有膽子在我們這麼多人麵前拿走空間戒指不可?”
蕭銘笑了笑,微微退後拉住了元賀錦的手,準備隨時跑路:“我自是不敢在任校董麵前說出這話,隻不過原以為任校董對那個人有多情深呢,聽說任校董是在對方尚且剛進入學院就認識了的,卻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你說什麼!”任明嬌在向來自詡自己對那個人是真愛,哪裡容得下有人質疑。
蕭銘也是知道這一點的,他也知道任明嬌當初是真的喜歡他,隻是千年已過,那感情已不可靠。對付任明嬌這種動輒就要人命的凶殘女人,他需要看看能否尋找一個轉機:“我說的難道不對嗎?任校董之前還說自己了解那個人,但你要回這戒指,卻不是把它繼續放著,而是要交給……”
交給這誰來著?蕭銘看向元翼,問道:“你叫什麼來著?”
“元翼。”
不認識,他又問道:“你奶奶姓什麼?”
“蔣。”
一提姓蔣,蕭銘就知道是誰了,有孩子的也就之前那幾個女人,姓氏都不同。
蔣雨兒,一個解語花型的女人,是為數不多能安撫下任明嬌的人。當然,有時候任明嬌脾氣上來也不買賬,他記得蔣雨兒也沒少溫溫柔柔的給任明嬌拉仇恨,可以說任明嬌在學院那麼討人厭,有蔣雨兒的一部分功力。
但任明嬌是看不出來這些的,也沒人願意真的跟她提起。
簡短的對話後,蕭銘再次看向任明嬌,道:“……交給另一個女人的孫子,這其中,應該有什麼利益相關吧,對方答應要給你什麼好處?”蔣雨兒精明,但架不住任明嬌對他身邊任何女人都仇視,尤其蔣雨兒的性子在一定程度上很會照顧人,讓他感到舒適方便,蔣雨兒在他身邊是有很長一段時間的。
所以任明嬌不可能無條件答應蔣雨兒的事情。
他的語氣帶著玩味的輕蔑,眼中充斥著不屑,任明嬌被他看著,腦中一片空白,胸口劇烈起伏中,竟仿佛自己那段感情真的被全盤否定了。她不懂為什麼聽了之後這麼難受,直接抬掌,想要把麵前這個胡言亂語的小子給直接拍死。
“你懂什麼?”
“任明嬌。”一個帶著些許告誡的嗓音清晰的響起,然後任明嬌的手腕被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指給握住了。
任明瑾,在場的另一位學校的創始人攔下了任明嬌的攻勢,光看名字也能知道,這是一對兄妹。隻不過這一對兄妹的關係並不怎麼好罷了。
任明瑾攔下後道:“這是我們學院的學生。”
任明嬌抽回手:“我不需要你來教我。”不就一個學生罷了。
任明瑾也不多管,見任明嬌住手了,便重新靠在一旁的石柱上,整個人顯得有些慵懶:“所以他才會這麼討厭你。”
“口口聲聲說著要改,結果還是這麼枉顧人性命。”
這麼多年了,任明嬌也就在那個人麵前收斂了些,自那個人死後,脾氣也越發的噪了。就連蔣雨兒那個心機女也和她鬨翻過,輕易不怎麼往來。
任明嬌冷哼一聲,顯然也不是第一次聽到這話:“你以為自己又有多了不起,不過一個低賤的私生子罷了,被人救過,就像是一個臭蟲一樣裝可憐死死黏著人家。”
蕭銘:……
都這麼多年了,這兩脾氣還是這般。任明瑾是任家主的一眾情.人中的一個孩子,養情.人,這在大陸上是非常常見的,尤其是武力值越高的武者,或者身份高的,養的可能就越多,女武者、女靈師也是可以這麼做的。大陸上這種事情比較開放,男男女女很少就直接跟著一個人,因而蕭銘也沒有因為對方這個身份就對人家不待見。
任明瑾的母親死的早,被任家主接回去之後初時還好,受欺負還有人能說句話,漸漸就變成一個小可憐了。
蕭銘也就救了對方兩次,然後漸漸相處下來,任明瑾那會兒可不是什麼裝可憐,人家是真可憐。有任明嬌這麼個姐姐在,不可憐也就怪了。
任明瑾不再搭理任明嬌,由著對方說去,任明嬌說著說著見對方不反駁也就沒勁了,她心浮氣躁的看向蕭銘,問道:“那你想怎麼辦?難不成就把戒指給一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