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小機靈鬼
郝萬程聞言大笑起來。
汪氏戳著雲照的小肉臉道:“你個小機靈鬼。”
“買酒樓還可以砍價嗎?”沈月娘驚奇地問。
“可以可以,我剛剛就是想說砍價的事兒,倒讓照哥兒先說了。”郝萬程笑著看雲照一眼,然後望向沈月娘:“酒樓房東能夠三番兩次找到我,是誠心且著急賣,可以砍一砍價格。”
“可以砍多少?”沈月娘問。
郝萬程略微思索一下,但也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這個不好說,那得慢慢砍。”
“不著急噠。”雲照道。
“對,不著急,先讓房東解決錢蔣二人的事兒。”自酒樓房東說賣房起,郝萬程不再理會錢蔣二人,一心籌錢,現下沈月娘有五百兩,他心裡有底,整個人都從容了。
“對,還有錢蔣二人的事兒呢。”沈月娘忽然想起來。
郝萬程接道:“他們還有半個月的租約,不過,這個和我們沒有關係,租約到期,房東把房子收回來的就行了。”
“那錢蔣二人到如今也沒有轉讓出去,眼睜睜地看著租約到期,豈不是損失很多?”沈月娘道。
“那也是他們活該!”汪氏咬牙切齒地說道。
雲照聞言心裡樂,就是要錢蔣二人多多損失才爽。
郝萬程點頭:“對,他們活該,房東必須把房子收回來,我們才買,買乾乾淨淨的房子,就算錢蔣想點子和我們扯皮,我們也站在道德高地上。”
汪氏讚同,轉而又想到:“酒樓裡的桌椅凳子什麼的,都不要了?”
“不要啦。”雲照說得堅定。
郝萬程聞言和藹地看向雲照:“對,重新買。”
“那豈不是要花很多銀子?”汪氏問。
“我們有錢!”雲照底氣十足地說道。
郝萬程幾人笑起來。
沈月娘捏了雲照小臉一下:“亂講話。”
雲照笑嘻嘻地往沈月娘懷裡拱。
沈月娘無奈一笑。
郝萬程道:“照哥兒說得沒錯,五百兩銀子,足夠買下酒樓、置辦桌椅凳子和一些肉菜。”
“那整個酒樓都是照哥兒的了?”汪氏驚歎。
“係我的,都係我的。”既然五百兩銀子包圓了所有事情,那雲照確實是實際上的老板了。
“不不不。”沈月娘趕緊道:“買酒樓是給郝東家做酒樓。”
“沈娘子為何不自己做呢?”郝萬程問。
沈月娘也就當個煎餅果子攤位的老板,哪裡做過酒樓生意:“我也不會。”
“郝爺爺肥,請郝爺爺當東家!給多多工錢!”雲照道。
不待沈月娘說話,郝萬程已經開口道:“照哥兒說得不錯,不知道照哥兒願意給爺爺多少工錢?”
“多多噠!郝爺爺說多少,就多少!”雲照道。
“好,爺爺給你當東家!”郝萬程道。
沈月娘趕緊拒絕:“不不不,郝東家這樣可不成。”
“成噠。”雲照道。
“照哥兒你彆說話。”沈月娘有些慌亂:“郝東家——”郝萬程搶白道:“沈娘子,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沒有做過酒樓生意,所以擔心做不好,不用擔心,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給你當東家。”
沈月娘驚道:“這怎麼可以?”
“馬上酒樓你買下來,桌椅凳子你買,肉菜你買,你不是老板,還能誰是老板?”郝萬程反問。
沈月娘愣了愣,道:“可是你想當東家的啊。”
“我是想當,可是我並沒有能力。”郝萬程頓了頓,實話實說道:“實不相瞞,我在桃源酒樓上虧不少銀子,生一場病,兒子女兒都需要用銀子,我接手錢蔣二人的轉讓都有些吃力,籌錢籌到現下,也不夠買一半酒樓的,更彆談經營,所以給你們打工,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
沈月娘立刻道:“我們可以合夥。”
郝萬程搖頭:“我和錢蔣二人,曾經親似兄弟,就因為合夥做生意,才鬨成現下這副局麵,我不想重蹈覆轍,我願意給你們打理酒樓,給些工錢就行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寧願意給做嫁衣裳,都不願意和人合夥。
沈月娘見識過郝萬程的酒樓經營能力,上上下下裡裡麵麵都打理的漂漂亮亮的,根本就是老板的能力,打工太屈才,給多少銀子似乎都有些不合適。
“分成!”雲照突然開口道:“給分成,郝爺爺之前也給我、分成,好多小錢錢噠。”
沈月娘聞言一喜。
郝萬程微微一怔,沒想到雲照會給他分成,道:“給工錢就行了。”
沈月娘道:“不,郝東家,給你利潤的一成,如果少的話,給兩成!”這樣不是合夥,又像是合夥,不會委屈郝萬程,還能一直激勵郝萬程。
雲照點頭。
“那就給兩成。”沈月娘覺得值得。
郝萬程真的喜歡經營酒樓,就算打工,他也願意,真沒想到沈月娘母子二人,他穩了穩感動的情緒,道:“一成、一成就夠了。”他一定幫照哥兒和沈月娘好好經營酒樓。
“就這樣辦啦!”雲照一副小大人的樣子。
這麼簡單就搞定了?
沈月娘還像是做夢一樣,暈乎乎的,但是心裡卻是高興的,道:“那接下來,就辛苦郝東家幫著我們買酒樓了。”
“應該的應該的。”郝萬程也開心。
汪氏點頭。
雲照道:“一起賺錢錢。”
郝萬程笑起來。
汪氏和沈月娘也笑了,幾個人又一起聊了開酒樓的事兒,接下來也不著急了,每日聊一聊酒樓匾額、布局、菜色、招人和遊樂場等等事宜,都不再過問錢蔣酒樓的事兒,倒是酒樓房東三天兩頭來找郝萬程。
郝萬程一直態度模糊。
酒樓房東也著急:“我快要去京城了。”
郝萬程問:“錢蔣酒樓搬走了嗎?”
“明日就走。”酒樓房東道。
郝萬程想了想,又道:“那我們明日去看看酒樓再做打算。”
“你都在那兒當過東家的,有什麼可看的?”
“我當時當東家,房梁、樓梯、後院、牆壁都是好好的,不知現下如何了。”郝萬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