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過紅鱗翼龍說明這個傭兵實力已經相當不錯了。
“哦,和紅鱗翼龍打都會受傷啊,那你的話沒什麼參考意義了。”法爾迅速失去了興趣,重新看手中的資料。
“你這小子!”獨眼傭兵猛地一拍桌子。
“大叔,”布雷迪撐著下巴笑眯眯的看過去,“工會內部是不能打鬥的。”
“算你們走運。”獨眼傭兵哼了一聲,坐了一會又忍不住提醒,“之前也有不少人去調查過這個鬼屋,但是進去的人最後都莫名其妙死了,你們還這麼年輕,不要為了這種沒必要的任務喪命啊。”
法爾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嘴裡沒一句好聽的話:“看不出你還真是個老好人啊。”
獨眼傭兵狂翻白眼。
“不過沒必要。”法爾站了起來,把手裡的資料扔給了布雷迪,“我們是不會死的。”
“年輕人可不要盲目自信啊。”獨眼傭兵苦口婆心的勸說。
法爾沒有回答,率先向著工會外走去。
文一一走之前猶豫了一下,還是向著這位表麵凶悍,其實意外是個好人的獨眼傭兵微微鞠躬:“謝謝您的提醒。”
“你道什麼謝!”
“人家好心提心我們了啊。”
“根本不需要他提醒好嗎?他明明是多管閒事。”
“多說一句謝謝又不會怎麼樣。”
“會影響我的心情耶!”
吵架的聲音遠去,獨眼傭兵長出一口氣,這才感覺心情順了不少。
那個白發小鬼嘴巴實在是討人厭,但是那個小姑娘脾氣好還好看,有點像他的女兒……他有點後悔自己沒多勸兩句了。
罷了,受傷和死亡也是傭兵的宿命,隻希望他們能順利。
獨眼傭兵拿起酒杯和空氣對碰一下,將剩下的酒液一飲而儘,也走出了工會。
……
按照資料上給的地址,一行人穿過了繁華的街道,穿過了偏僻的小徑,來到了荒涼的城北。
這裡就像是塔文郡熱鬨之外的陰影一樣,居住著無人關注的群體,要麼是在冒險中喪失戰鬥力或年老的傭兵,要麼一些年老色衰的陪酒女,還有穿著破舊的孩童。
比起工會,這裡低沉的氛圍讓文一一更加不舒服,她看了幾眼就縮回了車廂裡,揪著衣服焦慮不已。
為什麼非要去鬼屋住啊?這不就和那些鬨鬼電影裡麵的弱智主角一樣了嗎?
光是想到鬼屋,文一一就能回憶起無數恐怖電影中的經典橋段,越想越害怕,恨不得現在就跳車逃跑。
她恨藍星的發達網絡,讓她多了這麼多不必要的知識!
不管如何不情願,目的地還是到了。
從人力馬車上下來,第一眼就能看到那棟布滿了爬山虎的陰森房子,文一一情不自禁的抱住了身邊飛嵐的手臂。
嗚嗚嗚,她可是連密室逃脫都不敢玩的膽小鬼啊,為什麼要在異世界受這種苦……
“好!就是這裡!”法爾興致勃勃的用傭兵工會給的鑰匙打開了前門,把馬車拉進了荒蕪的花園之中,“馬車也能放進來,真不錯啊。”
“還不知道裡麵怎麼樣。”布雷迪把行李往下搬,“先進去看看。”
法爾用鑰匙打開了房門,毫不遲疑的推門而入:“哇,看上去不錯啊。”
文一一抱著飛嵐的胳膊不撒手,幾乎是被拖進了這棟舊宅內。
令人奇怪的是,這棟資料裡無人居住的鬼屋家具十分完整,上麵纖塵不染,就像是不久前才被人打掃過一樣。
“看上去很乾淨,真不錯。”布雷迪拉了一下走廊上的魔法燈,“可惜燈是壞的。”
文一一抖抖索索的問:“那、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沒人住的房子會這麼乾淨嗎?”
“想那麼多乾嘛。”法爾完全不過大腦的回答,在客廳裡打量了一圈,“哇,這裡還有留影機,太好了,我們不是一直想要這個嗎?來拍張照吧?”
“等!”文一一伸出手想要阻止法爾的作死行為。
八分之一狗頭人當然比不過法爾,文一一手才伸出去了一半,法爾就按下了快門。
很快,這個酷似拍立得的留影機就吐出了照片,文一一遠遠的掃了一眼,發現照片上所有人的臉都是扭曲的。
文一一把頭埋進飛嵐手臂裡裝鴕鳥。
“哇,拍出來的也太奇怪了吧?”法爾晃了晃手中的留影機,“該不會是這個留影機壞了吧?”
“委托說這裡可是鬼屋,搞不好是鬨鬼。”布雷迪把行李放在客廳,“先調查一下這裡好了,我去三樓,斯梅德利去二樓,飛嵐……”
布雷迪看了一眼把自己埋進飛嵐胳膊裡的文一一,忍俊不禁:“飛嵐在這裡看行李好了。”
飛嵐無奈的攤開自由的那隻手:“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