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歉。”名叫艾蓮娜的稍年長的少女立刻誠惶誠恐的彎腰,“請原諒我們的冒犯。”
“明明是這個姐姐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們，我們什麼都沒做。”克裡斯蒂反駁，“你們一出來就質問我們有沒有欺負人,真是莫名其妙。”
“你的意思是說一一姐不對？”
“不管怎麼樣,這都不是我們的錯,就算有人要道歉,那也是你們。”
“克裡斯蒂,彆說了……實在是萬分抱歉,我妹妹並不是王都人,冒犯到您了。”名叫艾蓮娜的女孩聲音都在發抖，“我們會道歉的……”
文一一扯了扯法爾的袖子，解釋道：“和她們沒關係，的確是我的原因。”
法爾扭過頭,看著文一一：“真的嗎？你不用害怕，有人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會幫你揍回去的。”
“真的,她有點像我過去認識的人。”文一一笑了一下,越過法爾看向那兩個少女，“實在是抱歉,我失態了。”
“沒什麼沒什麼。”艾蓮娜鬆了一口氣,拉著克裡斯蒂的手，“是誤會就好,克裡斯蒂，我們快走吧。”
克裡斯蒂看了一眼文一一，目光落在了法爾的身上：“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他們也要給我們道歉吧？”
“哈？道歉？”法爾一臉吃驚,“你是說要我道歉嗎？”
“當然了,你們剛才不分青紅皂白，就認定是我們的錯了吧？難道不該道歉嗎？”克裡斯蒂表情非常認真，還帶著一股單純的執著氣質，“做錯了事就要道歉。”
艾蓮娜震驚的看著克裡斯蒂。
法爾壓根懶得理對方，拽著文一一的手就走：“一一姐，你要去看看我們平時上課的地方嗎？”
克裡斯蒂直接攔在法爾麵前，表情堅決：“道歉！”
“克裡斯蒂！”艾蓮娜拉克裡斯蒂的手，“我們快走吧。”
“不行，做錯事就要道歉，這是人最基本的道德。”克裡斯蒂堅持的看著法爾。
“我本來心情很好，一點都不想揍人誒。”法爾捏著拳頭，“可你真的好煩啊，和鼻涕蟲一樣。”
“法爾，”文一一拉住了法爾的衣擺，“先道歉吧，我們確實嚇到了她們兩個。”
法爾扭過頭，不可思議的問：“你要我道歉？”
“……其實主要也是我的原因，看她們時間太長了。”文一一再次向對麵兩個少女道歉，語氣非常溫和，“抱歉，是我失態了。”
“我都說了接受你的道歉，但是他們還沒道歉吧？”克裡斯蒂依舊緊緊盯著法爾。
文一一蹙眉。
她曾經以自己看的刻板印象去推測過惡棍的行為，隻是在相處之中才發現他們與紙片人的性格並不相同。
所以，在看到這個讓飛嵐叛逃人類的導火索時，她也並不想以自己從《為送信》這本中得來的印象去麵具化眼前的少女。
她利用飛嵐是在一年之後，也許現在她還隻是個單純正義的少女呢？
一般來說，正常人聽到她道歉兩次就不會再糾纏了，克裡斯蒂繼續糾纏下去，是真的出於正義想要一個道歉，還是想要引起法爾的注意呢？
“知道了知道了，煩死了！”法爾看到文一一的皺眉，立刻轉開視線，“我知道啦！”
在文一一的注視下，法爾不耐煩地衝著兩個少女飛快念了一句‘對不起’後，馬上扭頭盯著文一一：“這樣你滿意了吧？！”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法爾沒聽文一一說完話，委屈的不行，直接就朝前大步走了。
文一一向著兩名少女禮貌的點點頭，和其他人一起跟了上去。
走在路上，法爾一直走在最前麵，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我知道你是想要幫我。”文一一走過去，握住了法爾的手，“是我自己的原因，對不起。”
“你根本沒懂嘛，那個家夥是想用這種辦法引起我的注意誒！”法爾立刻扭頭，委屈的抱怨，“我一眼就看穿了，這種辦法我十四歲之後就沒人用了！”
“是我不對，彆生氣了。”文一一安撫。
“你還要我和那種女人道歉，我從來都沒道過歉！”法爾喋喋不休，“我超生氣的！你為什麼要幫那些莫名其妙的外人說話？你隻要看著我們就好了啊！”
“我最討厭你莫名其妙的好心了！濫好人！”
眼看著法爾要繼續說下去，文一一果斷轉移了話題：“你說十四歲之前有人勾引你，都是為什麼啊？”
“誒？你很好奇嗎？”法爾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
“嗯，能和我說說嗎？”
“畢竟我是王都有錢有權的男人嘛，當然有很多人想要從我這裡獲得好處咯，”法爾添油加醋的給文一一講自己過去都被什麼手段勾引過，“還有假裝在我麵前摔倒，假裝衣服壞了給我看胸，假裝自己是個善良的人想引起我的注意，假裝對我的做法不滿要和我對著來……搞笑啦，我直接把她也打了一頓！”
“……你還打人嗎？”文一一驚了。
“當然了，我最討厭被說教了。”法爾撇嘴，“我還沒揍過你，你要心懷感恩哦。”